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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下子痛醒了

    苏羡瑜这么趴着趴着还真睡了过去,她出了许多冷汗,体力不支又被这么扔来扔去的,简直虚脱。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羡瑜感觉非常的热,她扭了扭身子,又被蹭到伤口,一下子痛醒了。

    她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药味儿,想必刚才暴力女医师来

    给她涂了药。

    苏羡瑜等到伤口被碰到的痛意渐渐褪去,才转过身坐起来。

    一睁开眼,面前就是冷冷的盯着她的白盛天,她被吓得反射性一弹开,双手撑在背后的床上。

    白盛天换了身衣服,同样还是一身黑,只不过看起来更正式一些,也精致了不少。

    苏羡瑜不想理会这种卑鄙小人,趴下去脑袋转了个方向,后脑勺对着他,继续睡觉。

    白盛天莫名的来了一股火气,他嗤笑了一声,向前走进来:“呵,你难道不知道身为丫鬟的职务吗?”

    苏羡瑜直皱眉头,但人在屋檐下,她还是看着他好言好语的说:“大哥,我伤还没好,做事肯定笨手笨脚的。”

    “要是犯了错,岂不就是给你添麻烦?”

    白盛天眯起眼:“嘴巴倒是会说。”

    苏羡瑜点头:“所以我可以当个审讯犯人的职位,保证让他们嘴里的秘密一个个的吐出来,又何必去当个会打碎杯、碗的笨丫鬟呢?”“那如果我说……不呢?”白盛天一步步的靠近,慢慢的离她只有十公分。

    苏羡瑜不舒服的往后退,和他保持一个陌生人该有的距离。

    她不想和蛮不讲理的人多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苏羡瑜刚闭上眼,床就被晃动了一下,她感受到一个人靠近。

    慌张的睁开眼,苏羡瑜看着只要在下来一点就能碰到自己的白盛天,她一把抓过枕头砸了过去。

    就算受了伤,敏捷的身手依旧在线,苏羡瑜手脚并用,很快就缩在了墙角上。

    期间碰到伤口,疼的她表情失控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白盛天见她这个身手,嘴上调笑“反应的挺快。”心里却是留了个心眼儿。

    一个身手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会是满身伤痕的掉进了清潭。

    如果不是意外,那一定就是对他们清潭寨有所图谋。

    “丫鬟不想做没关系。”白盛天一只脚跪在了床上:“通房丫头也不错。"他两只脚都踏上床,朝着苏羡瑜靠近,“丫头不少,通房的倒是一个没有。”

    话说的这么明白,苏羡瑜要是不懂。那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了!

    可自己现在还受着伤,刀片也悉数用尽,毒药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完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要是和白盛天对上一定是自己吃亏,想出最好的方案之后,她连忙摆正姿态伸出手喊到:“我可以当丫鬟的!”白盛天不予理会,继续向他她一步步靠近。

    “我可以。”她咬牙又重申了一遍,这次语气足够坚定。

    苏羡瑜手五指蜷起来,紧紧的抓住枕头,要是他敢过来,她不介意捍卫一下尊严,打的连他妹妹也认不出来。白盛天挑挑眉,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间瞥了眼她的手。

    两人僵持了数秒,白盛天最终起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冷冷的道:“你最好快点养好你的伤。”

    他有些掩饰性的赶紧逃走,没有人知道,其实刚才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反应。

    “看来是挺久没去翠香楼了。”白盛天出去之后,就叫人备马。

    苏羡瑜见他终于离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伤好过来。

    有了行动能力,就在也不用被禁锢在这里,受人要挟了。

    ……祁家。

    刚刚陪着祁甲祭完祖的祁墨珏匆匆的想要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墨珏。”

    祁墨珏转过头就看见父亲站在自己身后,他点头弯腰应道:“父亲。”

    祁父招了招手说:“你跟我过来。"然后就走在了他的前面。

    祁墨珏很想快点回去,但是父命难违,他顿了顿,还是跟在祁父身后。

    祁甲一路穿过前院,到了书房,书房外面许多守卫,祁墨珏只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就跟着祁甲进去。祁墨珏一心想着苏羡瑜,他知道小媳妇不喜欢那种场合,也不喜欢做这些事儿,但是他无能为力。入已经走了,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回过神来,祁墨珏询问:“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祁父喝了口茶,坐在桌案前,探究的看着他。

    半晌才幽幽的开口:“墨珏,我就想了解一下,羡瑜是个怎么样的人?"

    “又或者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她傻不傻?真的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傻子吗?”

    祁水彦是从苏羡瑜失踪这天开始疯了的,他不相信这之间没有联系。

    祁父话说的非常明白了,平时谨小慎微的他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

    要么……是实在着急迫切的想知道什么,要么就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祁墨珏很清楚如果他没回答好,下场就绝对不只是儿子和父亲的谈话以失败告终。

    还是他和羡瑜的“死期”!

    “父亲……羡瑜是我的妻子,她美丽善良。”祁墨珏说到这儿顿了下,“我是您的儿子。"

    “所以我很感谢父亲为我商量的这门婚事。”

    “我为成为您的儿子感到荣幸。”祁墨珏轻轻的弯了弯腰。

    他这段话避重就轻,完美的躲开了这个话题。

    但又没有偏离的太过严重,笼统的概括了一个“美丽大方”。

    聪明如祁墨珏是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父亲那种作为商人的虚伪。

    简单来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谁如果说苏羡瑜的坏话,就是在说他的坏话,说他的坏话,就等同于说祁父的坏话。祁甲头一回这么认真的打量自己这个小的儿子,他不清楚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但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他凝视着祁墨珏的眼睛。

    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晦暗幽深的像一滩深水,望不到底。

    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很像他的感觉。

    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好了,我知道了。”

    祁父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祁墨珏恭恭敬敬地又鞠了一躬才转身退出去。

    他走出去很远才停下脚步,缓缓的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在疯狂的跳动,一下一下让他喘不过气。

    “羡瑜你快回来好不好。”他轻声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直到心跳慢慢的平复,他才回过神似的往家里走去。

    徒留下一个忧愁的背影。

    ……清潭寨。

    苏羡瑜又发起了高烧,她咳嗽着想起床找水喝,但每动一下全身就剧烈的疼痛。

    不再是伤口的痛,而是衣料间摩擦和药物本身的灼痛感。

    姜医师的药,药效非常好,只是就像苦口良药一样,这个药让人特别的痛。

    就像她现在身上许多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但依旧火烧火燎的,碰一下就像来到了地狱,被地狱的烈火灼烧着。

    苏羡瑜起床每一个动作都是煎熬,她忍不住冒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呜呜……”用完好的肌肤擦了擦泪水。

    苏羡瑜不想像个一遇到事就委屈的哭哭啼啼的人。

    “咳咳、”她哆嗦着走下床每一步都极致小心。

    但她没有看到的是房间帷帳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赫然就是——白盛天!

    其实他是想让她病好之后,再搬出去的,可不知道怎么,一气之下就将人赶到了这里。

    他躺在床上睡,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

    那个女人怎样了?

    她是不是会逃走?

    她的伤没好怎么可能走的了?

    白盛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但他想如果今天不去看一眼的话,他是睡不着觉的。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幕,白盛天看着她艰难的样子,很想去搭把手。

    那你脚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那一步。

    “啧啧,这心疼嫂子就去安慰一下人家嘛,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

    白千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到犹豫不决飘忽不定的自家哥哥,吃着小糕点助攻了一把。

    白盛天的武力要比白千金好些,没发现她的存在是因为刚才在苦恼的思索,这也说明白千金才刚刚到。他冰冷的脸转过去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轻轻勾起一边嘴角。

    “大晚上的,来做什么?”

    白千金一个哆嗦,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她哥平日里笑起来,那是倾国倾城妖冶的如同牡丹花。

    可今儿晚上的笑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

    她自觉的在嘴巴上比了个封住的手势,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多言。

    白盛天才转过头去,继续观察苏羡瑜,还美其名曰“刺探来历不明的人”!

    白千金看她哥没有计较了,又恢复到那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样子。

    她嘴巴里塞进一口糕点,絮絮叨叨的:“要是我现在肯定去搀扶住她,马上落地的柔弱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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