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祁墨珏脑袋被打失忆了,然后得到神医的救治和她的女儿在一起了?那不对,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里,
苏羡瑜摇摇头,又或者是祁墨珏被诅咒了,然后和青楼女子相遇爱上了她?
天地之大无奇不她能出现在这里,就够让自己不再相信唯物主义了。
多一个诅咒,听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她决定去找一个百晓生,不管是哪里,总有这么一种人。
—他们不能上天入地,手无缚鸡之力,但却知晓一切洞察所有。
关键是人还特别狡猾,他们就是最狡猾的奸商。
苏羡瑜站在破屋门口,门前是一个半百的老头。
他好像是个瞎子眼神中没有光彩,他说:“进来吧,姑娘。”
苏羡瑜弯腰踏进老人的“洞府”,映入眼帘的就是暖黄色的烛火,还有一堆杂乱的用品。
这房子很小容纳起两人还有些拥挤,苏羡瑜挪动了一下让自己不要捅了房顶。
老人问她:“姑娘是想问我百晓生什么。”
苏羡瑜看了他两眼,慢悠悠的说:“是什么能够让人一个人性情突然大变。"
老人问:“具体什么情况?”
苏羡瑜虽然有些质疑他,但还是描述了一下整个过程。
“也就是说,它忘记了你,病好了,和另一个紫衣女子好上了。对不对?”
老人精确的总结让苏羡瑜点了点头,发现老人看不见她又嗯了声。
“那简单,它只有几种方法,不过嘛……”老人咂舌又道:“这几种方法都不好处理。”
苏羡瑜让他先说什么办法,百晓生却伸手开始要银子。
她知道情报不会随便给,便送去十二两银子。
百晓生明显有些嫌弃,他撇撇嘴不打算说出来。
苏羡瑜却突然观察到一个细节,老人的手上没有多少皱纹,再看手心那简直就是崩的紧紧的,没有一丝老态的松垮。
再观察了下他的脸,苏羡瑜内心暗骂原来这又是一个用人皮面具的家伙。
她冷笑一声戳穿百晓生:“阁下不以真面目示人,又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的诚意呢?”
她清楚的看到老人脸上的僵硬一闪而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咳咳。”百晓生咳嗽两声,收下了十二两银子对她道:“这第一种是诅咒之术。”
“是需要耗费下咒之人一身的寿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身体强健。”
“看似都符合了你刚才说的故事,但好像没有人愿意这么做,没有动机。”
苏羡瑜猜到过,所以还不怎么惊诧只应答一声,就让人继续说下去。
“第二种,下蛊。这个倒是比下咒靠谱些,而且比较常见,不过需要的技艺非常的高超,不是那边疆的异族人根本做不到。”
“这方法很好验证,就看看自己身边有没有异族人就好了。”
苏羡瑜表示明白,她会多注意一下的。
百晓生清了清嗓子,说:“还有,掉下了悬崖失去了记忆遇到的奇遇呀,被外来的神秘鬼怪的附体呀,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突然觉醒了呀…”
“我觉得这类比较靠谱。”他自信的点了点头。
苏羡瑜顿了顿,瞬间觉得他刚才的两种方法都不可靠了。
“问清楚了,我觉得我可以先告辞了。”她一下子站起来,结果因为房屋太矮,一不小心就给撞上。
苏羡瑜擦了擦生理性的眼泪水,正准备告辞,百晓生却突然用一种青年的声音问她。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声音硬朗,听起来就是个标准又普通的青年。
苏羡瑜停下脚步,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不就是入皮面具吗,我已经见过了,还会上当不成。”
她轻笑了笑想到那个还挺和善的公公,对百晓生摆摆手。
“下次有需要再来找你。”
百晓生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能戳破他百晓生的伪装!
“不简单啊不简单。”
百晓生将门关紧然后按下了一个隐藏在它背后的机关,顿时一道光芒闪过他人走了进去。
之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是少了一个老头。
苏羡瑜想知道祁墨珏不见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掉下过悬崖之类的,但那时候她还在牢房里。
“哎。”叹了口气,苏羡瑜往客栈里走去。
走到半路,苏羡瑜就听见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她瞟了一眼发现是告示板上的东西。
她不感兴趣的走过去,却在路过的时候,用几号的耳里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太子殿下的义妹要嫁给我们清扬村的人?嘿哟,这可有面子了。”
“哎,那新郎官儿是谁呀?”
“不知道,不过听说姓许。”
苏羡瑜不知道怎么就停下了脚步,那边的人都还在讨论,这个话题也没有终止。
“姓许,会不会和那个祁家有关系?”
“不会吧,祁家不是被太子给亲自抄了吗?”
“嘘。”也许是知道他们讨论的是皇家的事情,几个人的声音渐渐变小。
苏羡瑜现在那里已经听不真切了,她也没有上前追问的打算,迈步就回去。
只不过心情非常的凝重,她的心情凝重不止,风苏羡瑜回来才发现,客栈厅堂里坐了一桌释放着低气压的大汉。她走了过去,拍拍八七的肩膀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苏羡瑜轻笑了一下,试图缓和气氛。
但是没有人开心的起来,八七更是一脸想要宰了谁泄愤似的表情。
苏羡瑜没有再试图缓和气氛,她郑重的拍了拍八七问他:“到底怎么了?”
八七想说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在他快承受不住苏羡瑜眼神攻势的时候,青年突然站起来说。
“明小姐,我们这是没钱吃饭了……肚子有点饿。”
“嘿嘿。”他傻笑了两声,硬是把活题转了开去。
苏羡瑜孤疑的坐下来,让他们只管点菜她会给的。
所有人才一扫刚才的惨淡积极的说话,只是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会去看一眼苏羡瑜。
苏羡瑜聪明的没有说什么,陪着他们吃了一顿饭回了房间。
她拿出那支被她当掉换药材,又被祁墨珏买回来的钗子。
上面的纹饰依旧好看,但好像是因为人都不在自己身边了,苏羡瑜总觉得这一只孔雀有些落寞。
“叩叩。”
“请进。”
花朝推门而入,她看见了坐在桌案前的小姐她低着头在看什么,花朝走的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支钗子。
她跟着小姐的时间最长,知道的事情也最多,这支钗子就是祁二公子送给她的。
花朝忍不住一滴晶莹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她替苏羡瑜非常的不平。
“小姐,你也别太悲伤了,像祁二公子这样抛弃妻的人,我们不要也罢。”
苏羡瑜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苏羡瑜有些茫然的想说什么,但是被花朝给打岔。
她说:“小姐,你不用逞强了,我知道祁墨珏即将要娶那个紫衣服女人的事情,让你非常的难过。”
“但是如果没有你,我们就是一盘散沙了。”
“而且他过的这么好,不该让你承受这种痛苦,我们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走下去。”
“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她的活让他苏羡瑜彻底的不淡定了,手中的钗子也掉落下来。
“眶当”砸在桌案前的盘子上一声响,上面的宝石差点也跟着落下来。
她颤抖着嘴唇,眼睛一错也不错的望着花朝:“祁墨珏要娶妻了?”
花朝的眼神一瞬间的慌乱,她拼命地摆手想要否认刚才说的话。
但苏羡瑜很快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则告示,肯定的问:“太子殿下的那个义妹是吗?”
花朝整个人都傻掉了,原来小姐不知道这件事,那告诉了她的自己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一转眼花朝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胆汁一样的苦,她有些虚声的询问苏羡瑜:“小姐,我我。”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这时候八七恰好端着水盆进来。
他看到两人的模样,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惊讶的水都差点给打翻。
他责备的说:“花朝……你怎么让小姐知道了!”
花朝说:“我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谁曾想。”她用眼睛去瞟了一眼苏羡瑜。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八七重重的嘘了口气。
花朝更是又自责又惆怅,恨不得将刚才的自己去打一顿就不会这么嘴巴一张乱说了。
苏羡瑜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她挥挥手说:“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而且我总会知道的。这个不怪花朝,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花朝和八七对视一眼都担忧的看着她,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苏羡瑜下了命令。
他们也只好遵从的走出去,只不过一步三回头的望了好几眼。
等到两人离开,何晓华冰冷无情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裂痕,就像是烘烤坏了的瓷器,这么一来完全没有了用处,被主人重新打回原型变作一捧黄土,失去了灵魂的供养。苏羡瑜觉得自己每呼吸一下,就像是卡在过窄巷道中的胖子,艰难无助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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