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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证据,你还好意思要证据?”长康郡主冷声说道,正愁没机会找江皎麻烦,索性把话摊开来讲。

    “一开始,你的马不走,你竟然使计用簪子刺激马,若不是如此,你的马怎么会跑的那样快,甚至超过了我。”

    “长康郡主这话就很有意思了,你手持鞭子,你能抽马屁股,怎么我就不能了吗?”江皎问道,半点怵色也没有。

    “那也得你也用鞭子才成。”长康郡主脸色阴沉,继续道,“大家都知道马儿受了伤就会在巨大的刺激下跑的很快,你如此心狠手辣,又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牵我的马来。”

    江皎懒得和她多费唇舌,直接开口说道。

    她虽然个子比长康郡主矮,但气势却十足,尤其那凛冽的眼神,望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坚决。

    贵女们不解其意,随即就见那匹白马被牵了过来。

    白马正在吃着鲜嫩的青草,鼻子里发出嗡嗡的声响。

    江皎走过去,施施然的笑着。

    她掠了把鬓发,朝着长康郡主甜甜一笑,而后挪开着眼神,在周围人的身上一一掠过。

    “诸位不妨看清楚了,若是在这匹马的身上找到一个伤口,我就在这里跟长康郡主赔个不是,并承认自己赢的不够光彩。”

    这话说完,她顿了顿,“倘若没找到伤口,长康郡主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赔不是?”

    玉山等人赶紧在白马身上找了起来,然而马身上一个印记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

    长康郡主的脸色好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差点没破口大骂!

    “我明明看到你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往马屁股上戳去,怎么会没有伤口?”长康郡主上前了一步,在马身上翻来覆去着,始终没找到。

    “郡主,你说的是这个吗?”江皎又从头上拔下了那根玉簪子。

    原来它不是尖头的利簪,而是一个弯钩带过去,拐角处还被打磨的很圆润。

    “可是你没有用利簪刺激它,它又怎么会跑的那样快?”

    所有人都以为江皎是刺破了马屁股才使得她有能力和长康郡主一较高下,可这马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谁成想它竟然这般胆小,怕我真的戳了它,因此才跑的飞快。”她回答道,笑得眼儿弯弯的。

    “阿皎,你真的好厉害啊,马骑得这样好。”

    含山公主大笑着,又睨向着玉山她们,神情好不畅快,“玉山,长康,难道你们还没有输的心服口服吗?”

    这一局比试,含山公主大获全胜,狠狠挫了玉山公主那边的士气。

    “我们走。”

    “玉山,你的彩头呢?”宁言欢嬉笑着提醒道。

    玉山公主从头上扯下一根玲珑簪,直接扔在了地上。

    她狠狠的瞪了江皎一眼,似是要把她记牢了。

    江皎心里一个咯噔,此时才后知后觉了起来。

    完了,她可能闯祸了。

    此次赛马虽然没有出太大的事故,但她因此得罪了贵妃那边,往后不知道会不会给她穿小鞋。

    “这次能赢,多亏了阿皎。”含山公主说着,就将彩头都递给了她。

    江皎哪里敢要,她要是接了往后被玉山公主晓得了,说不定更要生气。

    “其实我也只是凑巧而已。”江皎小心翼翼的说道,说什么也不肯接。

    “阿皎你是不是不喜欢里面的东西啊?”

    孟初微你不说话真的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含山公主和宁言欢赶紧问道,“阿皎你喜欢什么?”

    江皎实在没办法,只能从里面挑了个相对不起眼的玩意,好像是之前那群公子哥留下的彩头。

    “阿皎你真是好眼光,这玉勒子可是我表哥特特寻来的,还未来得及串上丝线做成配饰呢!”

    江皎突然觉得手里的玉勒子沉甸甸的。

    她本意只是觉得这个玉勒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在一众宝物里看着不太重要。

    “含山,你这么一说,江四小姐都不敢要了。”苏沐看江皎突然轻蹙的小眉头,有意解围了一句。

    他声音温润如玉,笑容和煦,整个人透着一股偏偏贵公子的儒雅。

    江皎朝着他看去。

    第一印象就很好,所以她对着他腼腆的笑了笑。

    “江四小姐收下吧,不是什么值钱的小玩意。”

    “表哥真真偏心,对阿皎说话这么温柔。”含山公主打趣了一句,攀上江皎的手臂,摇了摇,“阿皎,我表哥有时候对我可凶了。”

    江皎难道你不懂有一句话叫做,关系越疏远越要客气点吗?

    一班子贵女们还想要出去吃茶,江皎借口有些累就要先回去了。

    宁言欢本要陪着她一起,但江皎看出她还想要玩一玩,因此好说歹说劝她留了下来。

    那方派去的锦衣卫回来,将赛场那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包括长康郡主为难江皎,却被打脸。

    “裴经历,你输了。”谢逾语气缓慢,一字一顿的道。

    “裴某确实输了,不知道谢督主想要裴某如何履行赌约?”

    裴明玦没有想到玉山公主会输,这也确实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但这番输了他也心服口服。

    脑海中拂过那张扬的身影,倒是个极有趣的姑娘,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谢逾冷眼瞧着裴经历,口气淡然,“本座还没有想好,先欠着吧!”

    他无心刁难,抬步离开了马场。

    马车上。

    “小姐,您刚刚都快要吓死我了。”灵溪担忧的道。

    那会她没办法上前去替江皎处理受伤的地方,只能眼看着干着急。

    她拿着帕子沾了点清水,替江皎擦着血迹,“血都要干了,长康郡主也太过分了。”

    “这话往后最好不要说,那些人都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

    永宁侯府一向在朝中没什么地位,再加上江皎又是不受宠的嫡女,可比不得她们那么肆意。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灵溪颔首,心里虽然不忍心看自家小姐受委屈,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回去也不要跟祖母说我受伤了的事情。”江皎知道在马场赛马的事情怕是也瞒不住,而且她还得主动告知许老夫人,但她受伤的事情可以不提。

    “是。”

    江皎回了永宁侯府,直奔寿安堂。

    “祖母,今日我赴平宁郡主的约,去了承恩马场,与那含山、玉山两位公主并长康郡主她们赛起了马。”江皎简单的起了个头,观望着许老夫人的神色。

    许老夫人见她踌躇的模样,要笑不笑的道,“皎儿话中应是还未说完。”

    江皎露出讨好的神色,凑了过去,“果然瞒不过祖母。”

    “我帮含山公主赢了玉山公主,怕是大大的得罪了玉山公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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