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旁边公园小道上,路鸣泽喘着粗气远远地吊在路明非后面。
路明非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回头。
看着路鸣泽这一副狼狈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这家伙,总是喂喂喂,我不要面子的。
不管后面怎么样,路明非决定现在先爽就完事了,跑步整一整这小子。
我可以跑的快,我就不跑,就吊着你,哎,就是玩。
路明非选择跑慢点,等等路鸣泽,因为他想多看看这个死肥仔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样子。
当然,专门故意的跑慢一点这不符合锻炼的基础标注。
路明非专门将身上的重力吊坠调高了一个点,大概是28平时自己做深蹲的重力。
这种重力下路明非的跑步速度不可谓不慢。
相当于用着负重深蹲的重量在跑步,能不慢吗。
五脏六腑全都受到了高强度的重力限制。
路明非仅仅能够做到比路鸣泽快上一丝的速断在前面领跑。
看到这样的路明非,路鸣泽不由一愣,这家伙是在等我吗?
明明比自己跑的也没有多快,刚刚腿还打了一个颤。
明明瘦的的不行,还在那里硬撑着。
到底是为了什么,减肥吗,他也不需要啊。
路鸣泽有些搞不懂这个家伙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好像前面有着什么需要他平尽全力去追赶一样。
奇怪的家伙,路鸣泽不禁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路明非那家伙有什么想要最求的。
难道是买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台,带雨篷的那种。
其实搁平时,路鸣泽早坐地上了。
跑步对于一个胖子来说确实不怎么友好。
巨大的重量,对于膝盖压力是很大的。
但看着今天跑在前面路明非,路鸣泽心中有着一股火,他硬是憋了口气,撑了下来。
不能让这家伙看扁了。
十公里,这是他们今天跑的距离,远低于专业跑者的配速,甚至连业余速度都不如。
拜路鸣泽所赐,他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堪堪跑完。
好在今天周六,并不需要担心迟到的问题,回去之后路明非准备在加练几组俯卧撑。
虽然重力吊坠下自己现在累的和死狗一样。
但看着死猪一样的路鸣泽,路明非觉得很舒心,气也是消了。
叫你总是叫我喂喂喂的。
事实上路明非并不是一个记仇的家伙,血之哀这下,死小孩比谁都缺爱。
说是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也不为过,现在路明非觉得路鸣泽这家伙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单元楼下,看着死猪一样的路鸣泽。
路明非笑了笑,鼓励了一句“厉害,以后加油啊。”
说着就要转身去买水。
运动饮料虽然对于现在上接近三倍重力的自己来说作用不大,但是好喝。
而且对于那边的胖哥还是效果不错的。
亲堂弟,整整就行,多喝些运动饮料,恢复快,明天才能多跑一会。
“那……那……那是……”路鸣泽双腿打着摆子,喘着粗气回到。
“那个,我来买吧,你零花钱又不多。”
说着,用力锤了一下大腿,直起腰来想着小卖部走去。
跑完的那一刻,路鸣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面前这一个家伙竟然也是顺眼了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的话,自己这辈子都不回去吃这个苦跑十公里吧。
以后高中毕业,大学,大学毕业,工作,自己怎么也会比这个死衰仔混的好。
泽太子的称呼可不是白说的。
路鸣泽路明非叔叔的孩子,与其一起就读于仕兰中学【ps不是铃兰】。
身高160,体重160,零花钱很多,出手阔绰,中学里外号“泽太子”。
当然现在不是了,贵族学校,比不了,比不了。
接下来几日里,一场属于小屁孩至今的斗争开始了。
正如路鸣泽觉得路明非只是脑子抽抽了只能坚持几天一样。
路明非也这么看路鸣泽,天天跑,半月板受得了吗。
婶婶看着两人努力锻炼,日益提升的伙食水准确实诱人。
今天排骨,明天里脊的。
素菜也全都要搞上三炒,三凉。
水果、牛奶管够。
连带着看路明非的态度都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事实上路明非本就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崽。
她和路谷城一向疼爱路鸣泽,舍不得强逼他去锻炼,如今他肯自己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看着路鸣泽精神奕奕的样子,婶婶越看路明非越顺眼
婶婶来,明非吃肉,多吃点,到学校好好学习,和女同学打好关系,上次那个女孩子是苏萧蔷吧。
去去去,你远点,多吃菜,练了半个月也不见瘦。
路鸣泽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就知道明非,明非。
眼疾手快,说话间路鸣泽迅速插了一块大肘子,抱着啃了起来。
听到这话婶婶也不恼,只是给哥两夹菜,不过一个专挑荤的,一个专挑素的。
婶婶怎么,不都是我带大的,以后我老了还会不来看我?
听到婶婶的一番发言,两人只好点头连连称是,埋头扒饭。
路谷城看着自己老婆和儿子的举动,也是练练夹菜到两个孩子碗里。
还不忘说了一句“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明非跟鸣泽你们俩得吃好点。”
看着自己碗里都快怼到自己脸上的排骨,肘子。
路明非觉得这一家子人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恶毒可恶了。
事实上从小住在叔叔家的路明非也并没有恨过什么,死小孩的心一直都挺善良的。
他至今还记得群空间自己所看到的未来之中。
面前这个头发油腻腻的中年男子在东京街头跟警察和记者的咆哮。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衣和迎风飒飒的薄毛料西裤,油光闪闪的分头有些凌乱。
他一把抢过记者手里的话筒,红着眼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日本政府要负责!你们的黑社会追杀我侄子!你们隐瞒真相!
小日本你们他妈的就没一个好人!我给你们说中国已经强大起来了!
你们的警察不管我找大使馆!你们惹上国际事件了!
我侄子不平平安安地回家我跟你们没完……
男人过于冲动的表述显然引起了在场的警察和记者不满。
他抢来的话筒被记者夺了回去,防暴警察拖着他的双臂把他带离现场。
他的妻子和儿子跟在后面,那个家庭妇女愤怒地上去捶打警察,扭过头来对着摄像机骂骂咧咧。
我侄子不平平安安地回家我跟你们没完!
未来会在东京因为他安危而去愤怒的捶打警察,对着摄像机骂骂咧咧的家庭妇女,也确实长了一张足够干出这些事的尖酸刻薄的泼妇脸。
婶婶确实说不上多好女人,但也未必是个坏女人,就是个有点自私的、整天围着灶台转的家庭妇女。
可路鸣泽是她儿子,她偏心路明非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要是路明非嘴甜一点婶婶没准会对他好些。
可他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熊孩子,学校里的人也都不喜欢他。
毕竟他在叔叔家住了六年啊,六年里婶婶围着灶台给他做了不少饭吃。
“嗯,谢谢叔叔,婶婶。”
路明非这样回道,这一次嘴甜一点也好。
自己本就是烂话不断,只是很少和家里说罢了。
君不见芬狗影像中是怎么讨得婶婶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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