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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安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小宽查询资料扣响鼠标的声音充斥房间。

    这趟火车的带队乘警陈晋荣深思间,神情凛若冰霜,双眸透满睿智。

    直到小宽查询完资料,陈晋宋才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

    “队长,查不到他们出江省的记录,他们在江省最后的出行记录,是在三十七天前。然后再出现行踪记录,是在前天晚白林市的客车站。看他们的行动轨迹,他们应该是从白林市坐客车到长松,然后从长松上车回江省的。”

    陈晋荣锐眼虚眯:“中间这三十七天一点记录都没有?”

    小宽摇头:“没有。”

    陈晋荣垂眼,静想默思。

    片刻后,他肃然道:“这几个人有问题,先别打草惊蛇。小宽联系江省的各站警务员,让他们在出站口以检查几人身份证为由,把人扣下来,然后再仔细调查他们。”

    小宽颔首,立即用内部方式联系了各站驻站乘警。

    ——

    火车轰鸣前进,窗外夜影飞速倒退。

    耿伟回到车厢,刚一走近,阳光面容刹时戾气横生。

    他坐到骆正阳身边,双眸阴冷地扫了一眼坐在他铺位上的南平与叶城,似在发泄被警察带走的怒气。

    骆正阳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佯装担心地问:“回来了,警察同志没为难你吧?”

    这节车厢才出过事,车厢内大家虽然都歇声躺下,但也有好些被吵醒后,睡不着的人在抱着手机玩。

    耿伟低声回话:“没有,警察同志很好,只关心得问了几句。”

    骆正阳闻言,缓缓松了口气,语气关怀的问:“你什么时候有梦游症的,这病危险很大,等到了江省,咱去医院看看。”

    耿伟双眼阴森,回头凶恶的瞪着骆正阳,“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语气正常,如果不看他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多么凶残,说能吓得小儿惊厥也不为过。

    骆正阳仿佛没看到他的表情,“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回头,咱还是去看看吧。睡吧,不早了。”

    耿伟收回视线,穿着皮鞋的脚,很随意的往南平腿上踢了一下:“我要休息,把床让我。”

    南平额头青筋跳动,阴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甩甩那只被耿伟踢到的腿,动作有些不协调地爬上了中铺。

    骆正阳没说话,只目光不明地瞧了耿伟。

    不愧是那个地方出来的狼崽子,够凶,够狠,只是没调教好,有噬主的心。等回江省后,他要和那边交谈交谈,噬主的狼崽,隐患太大,得让他们重新送一个过来。

    骆正阳躺回床上,视线对上南平的询问目光,他轻轻摇了摇,便躺了下去。

    耿伟回来的这么快,看样子警察应该是没有注意到他。既是如此,那他们就不用下车。

    ——

    夜空浩瀚,银辉缀满天地。

    黑沉沉的山峰层峦叠嶂,沟壑纵横,长似巨龙的火车,在起伏山间穿梭前进。

    今晚的乘务员似乎格外尽责,火站每到一个站,等该下站的人下车后,总会来车厢里走动一下,看看乘客有没有落下东西。

    是夜三点。

    昏暗的九号车厢内,一容貌俏丽的女子,正趴在床上,抱着手机刷微博。

    今天微博新鲜出炉的瓜很多,吃得都半夜三点了,她还不困。

    吃着吃着,她还吃到了一个自己的瓜,就是火车站小妹妹抓贼的瓜,视频是远距离拍摄,拍到的人比较多,她盯着那视频找了一会儿,竟还在里面把她自己找出来了。

    她来了兴趣,赶忙出来认领自己,还和下面评论的网友们闲聊了几句。

    看完这条微博,女子似乎有些口渴,她坐起身,伸出胳膊,将放在小桌上的水瓶拿过来,提过水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撇撇嘴,把水瓶放好。将放在桌下的背包拎上来,她记得她背包里面还有一瓶水。刚转身,眼角余光处,似有一红色影子悬在那里。

    女子疑惑,抬眸往那方看去。

    一眼下去,女子顿时尖叫出声。

    “——啊!”

    惊恐的尖叫声,犹如一把利刃,划破静谧车厢。

    已沉睡下的乘客,被这声刺耳叫声,震得纷纷惊醒。

    女子所在铺位的另五个人受到的震荡比谁都大,特别是相邻铺位的男乘客,楞是被耳畔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胸口发怵。

    他瞪了一眼床上依旧在尖叫不止的女子,疾言遽色道:“艹,半夜三更,叫什么叫,叫魂……叫,叫,叫”

    男子骂骂咧咧,喷人喷到一半,睡意未消的眼睛突兀大睁,整张脸顿时变得惨白。

    窗户外,两张青白交加的脸,紧贴在车窗。他们眼眶深陷,瞳孔黯淡无光,没有焦距,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直楞楞盯着车厢不放。

    “——鬼啊!”

    男子被这两张鬼脸吓得肝胆俱裂,惊叫都变了色。

    男人在发出尖叫声后,跳下床,光着脚拔腿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拽了一把只顾着叫喊,却依旧侧坐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被男人拽拉的摔到地上,这一摔,总算是把她的理智摔了回来,她慌忙爬起来,紧跟着男人就跑。

    “鬼,鬼啊!警察,警察,有鬼”

    与此同时,铺上方中铺和上铺的四个乘客也看见了窗户上的两张鬼脸,四人毛骨竦然,慌里慌张跳下床,急忙奔跑。

    跑的时候,嘴里也在喊着有鬼。

    一个人喊有鬼,大伙也许还认为他是被噩梦惊醒,本能惊叫。但六个人同时奔跑,且都喊有鬼,那大家就坐不住了。

    众人齐齐跳下床,都顾不上自己的行李,纷纷拔腿就跑。

    九号车厢顿时陷入混乱。

    乘警们今晚本来就一直盯着这节车厢,车厢尖叫声一起,几个乘警涌了进去。刚跑没几步,就见方才还黯淡的车窗玻璃,仿佛着了魔般,全部都贴上了两张脸。

    完全不相同的两张家脸,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他们的共同点都是肌肤惨白,嘴唇红艳,看着极为阴森恐怖。

    到了这会儿,不用别人叫,大家都知道有鬼了。

    乘警们不寒而栗,本能得想转身跑,刚跑出去,突又想起自己的职责。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疏散人群:“跑,快跑,去八号车厢和十号厢,快跑。”

    陈晋荣寒毛直竖,指挥众人的手微微发颤。在疏散人群时,错乱中,看到了也跟着人群一起逃命的骆正阳四人。

    他眼睛微皱,转头向身旁也被吓得哆嗦的另一个乘警道:“你到八号车厢去,盯紧他们。一旦他们趁乱下车,你就立即跟下去,然后联系就近的公安局,自己见机行事。”

    交待完人,陈晋荣当即投入了疏散人群的工作中。

    鬼脸依旧纹丝不动的贴在窗户上,车内逃窜的人群仿佛被他们无视,深陷的眼睛,就这么盯着车厢,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盯什么。

    可甭管他们盯的是什么,众人都头皮发麻。

    九号车厢的异动,把相邻车厢的乘客全惊动了。

    嘈杂的十号车厢内,所有乘客都被九号车厢涌进来的人惊扰地纷纷坐了起来。

    待听从九号车厢过来的人说,那节车厢闹鬼后,相邻两节车厢风声鹤唳,乘客们慌里慌张收拾行李,准备等车到下一站,就立刻下车。

    玉苏穿上鞋子,神情熠熠地想赶往九号车厢挣她的功德。

    等了大半夜,终于等到了,她还以管刑巅看走眼了呢

    “幺妹,你要去哪,回来。”

    玉朋从床底下把两人的行李箱拖出来,见自家亲妹子竟胆大的想往九号车厢挤,他眼睛一瞪,颤栗地拉住她。

    “小哥,你别相信他们,这都什么年代,怎么会有那玩意?”被拖住脚步,玉苏有点不虞,但谁让拖着她的是亲哥呢,不悦也得自己憋着。

    憋着了,还得回头安抚亲哥:“小哥别害怕,把耳机带上,放首国歌听。央央华夏,十几亿人的信仰,任他哪方鬼神都不敢在咱国歌面前放肆。”

    玉苏其实也不算唬玉朋,国歌国旗乃华夏人心中最神圣的存在,不容任何人亵渎,它们赋予华夏儿女对国家的信仰与团结,只要众志成诚,它真得能震慑住某些躲在阴暗处见不得人的东西。

    但前提是得诚,一心一意的诚!

    “你别收拾东西,我们明早就到江省,下什么车。”玉苏说完,不待玉朋回话,抬脚就往九号车厢走去。

    管刑巅看了眼明显不放心的玉朋,沉声道:“我跟过去看看,人多眼杂,你看着一下行李。”

    说罢,便也去了九号车厢。

    玉苏挤过层层人群,终于走到了车厢连接处,许是这里离九号车厢太近,没人敢呆在这里,只有乘警还心惊胆惊地驻留在此。

    玉苏的来到有些显眼,毕竟这会大伙都是在往十号车厢挤,这突然有人反其道而行,乘警想当看不到她都不行。

    “小姑娘,赶紧回去。”乘警出声厉喝了一声,锐利双眼紧紧关注着九号车厢。他手放在腰侧,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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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改成了《琵琶精她成了道门顶柱》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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