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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还是子午十二罡

    第十八章还是子午十二罡流光瀑布信息量太大,所见所闻太过骇人,简直就是不忍卒视!这个无尘子何止是妖道,简直就是魔道!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底限,没有顾忌,视人命如草芥,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这种人,何止是该死该杀,而是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眼前的书页中,无尘子的画像隐没,那本早就存在的书卷《子午十二罡》变得更加凝实了些。只是奇怪的是,这本书卷仿若本就是这本《阴阳长生诀》中的一页,现在才翻开来而已。子午,对应的就是夜半和正午,分别是一天中阴、阳最为强盛的时辰,而十二,则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罡则是代指罡星煞曜,意即天罡星和地煞星。这部《子午十二罡》,就是老君道观的传承,非观主不能得到完整的传授。严寒沉浸其中。不知何时,他听到一声呻吟,这才“惊醒”过来。画架旁的油灯啪的一声响,爆出一朵灯花,监牢里一阵阴风吹过,重又归于死寂。这个死囚到底不是修道人,就这么魂飞魄散。严寒长叹一声,提起画笔,以最快速度,完成画像。此时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严寒再次沉浸到眼前的书卷中。从妖道无尘子的魂魄之力中,严寒窥见到他对这部《子午十二罡》的全部感悟心得,然而细细一琢磨,严寒就明显发现,妖道无尘子走偏了,理解有问题,把这部《子午十二罡》练成一门邪淫狠毒的魔道功法。严寒有《阴阳长生诀》在身,按这部《子午十二罡》功法修炼,阴阳气息流转循环,堂堂正正,转换自如。哐当一声,铁门打开,严寒再次“惊醒”过来。天亮了。严寒心中长叹,不得不从浑浑霍霍的修行状态中抽离出来,离开监牢。……一连十多天,严寒遇到的,都是普通死囚。不过这样也好,每天晚上大半时间,都可用来修炼。一部《子午十二罡》,已被他修炼到小有所成的境地,动念之间,阴阳气息即可随心所欲流转转换,十分自如。可是这只是功决,缺了运用技法,并不完整。在妖道无尘子的传承中,这部《子午十二罡》分为上下两部,老君道观传承的是上部心法,还有下部,才是神通技法,也就是施展心法的技能。妖道无尘子只知道下部是在真传道传人中传承,具体是何人,却一直未能查获。严寒现在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道如何运用,恰如身怀宝库,却没有钥匙可打开来还用一个道理。唯一能用的,就是那三招《四平开泰拳术精要》,冲拳式,扫拳式,挡拳式,没想到修道功法,竟然也能与这几招武夫招数融合而用。乱葬岗里,严寒反复磨砺这三招,一拳轰出,拳势雄沉,很是有几分高手的感觉。太阳西沉,严寒不得不收拾心情,恢复到一幅死气沉沉的画皮匠模样,赶到京兆府大狱衙门报到。再一次的,十三名画皮匠齐聚一堂,那位暗金候卫大踏步进来,鹰眼四顾一扫,开口训道:“很好,现在无人迟到,无人想着逃走。”“这三日就没有画画安排,三日后,诸位就要随行前往江都。”“上船之后,会给每人发下三颗丹药。可有人不愿意随行?”他停了一下,扫视众人一圈,当然没有人不愿意去。三颗丹药,既能保命,又能卖个好价钱,谁会忍心拒绝!难得放假三天,严寒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很是失落。京兆府大狱,于他就是极佳的修炼场所,安全,隐秘,没人前来打扰,一夜顶三天都不止!西市口状元桥头的郑屠肉铺,晚市生意比早市还要更加火爆。严寒再次体会到排队等叫号的煎熬。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他,还没等他步履蹒跚走过去坐下,两人自他身边窜过去,刮起一阵风,分分钟似是能把他给刮倒。两人站在座位前,却不落座,毕恭毕敬地看着严寒身后,一脸献媚喊着:“大爷这里请!”当然不是招呼严寒,严寒正寻思着犯不上跟这人较劲,四处张望,寻找其他的空位,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低喝:“让开!让开!”一只手伸过来,孔武有力,狠狠一推。严寒此时是死气沉沉的画皮匠模样,步履蹒跚,像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心中有气,唉哟一声喊,往侧面跌跌撞撞。可实际上,他却在这么一瞬间,渡过去一道死气,缠绕到那人身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严寒撞到旁边的案桌,盘盘盏盏打翻好几只,惹得几个食客怒骂:“该死的画皮匠!你找死呢……”可是话音未落,这几个人就面色一白,惊恐地看着刚才伸手狠狠一推严寒的那人,此刻正脸色煞白,站在那里,全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他推开这个画皮匠,然后……就这个样子!刹那间,这些人想起画皮匠的种种传闻,哪敢再骂,赶紧跳起身,闷头就走。严寒就势一屁股坐下。一瞥之下,他已经认出来,这个所谓的“大爷”,赫然就是号称城南一霸的大混混阎宽。阎宽正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严寒。严寒若无其事,装作没看到他,直接叫唤:“小二!一碗猪杂汤,一盘猪头肉,一壶老酒!都要滚烫滚烫的,祛祛寒气!”嘈杂的食肆,瞬间一片沉寂。画皮匠身上的寒气!就这么一接触,就让这个壮实的大小伙子脸色煞白,抖个不停。同行的人,没人敢上前去靠近!“你就是那个画皮匠?!”阎宽冷哼一声。严寒说:“是!”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中一惊。这个阎宽,啥时候盯上自己了?巧合?肯本不会是巧合!而是有动机!所谓无利不起早,用在阎宽这样的人身上,那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准确!丹药!黄金!严寒立刻就想到这上面来。阎宽冷哼着说:“你伤我的人这事怎么说?”严寒手中的筷子敲着茶碗,似唱非唱:“画皮匠,画皮匠,画生画死画阴阳!阴阳相隔,人断肠!”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严寒的声音在飘荡,带着浓浓的阴寒森冷气息。就是阎宽,也都双眼一缩,狠狠瞪着严寒,说不出话来。“人断肠,泪相望,西风话凄凉!且悲一曲人不在,黄泉何处是归乡!”歌声越发凄凉,只听得那人颤抖得越发厉害,上下牙磕碰在一起,咯咯作响。歌声一停,那人突然双眼翻白,一口气没吊上来,直不楞登的,扑通一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