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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兰英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兰英回来了

    李老研究了半天,才放下放大镜,摘掉花镜开口道:“大钱,恕我直言,你这玩意是赝品。广安中文[gazww.]不是元末明处的东西。”

    王清华本以为钱百万肯定会大感震惊,不想钱百万却显得异常镇定,呵呵笑道:“我就知道这东西是赝品,本想试试李老眼力,不想还是让李老的法眼一眼就看穿了。”

    李老摆了摆手接着道:“你这物件虽说是赝品,不过还是有一定收藏价值的。关键是做工非常的精致,而且是纯手工制作,不像是有些赝品,干脆就是机器仿造的。”

    钱百万嘿嘿笑道:“李老慧眼,令我茅厕顿开。”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钱百万却不知道大家为何笑他。钱坤满脸胀的通红,急忙拉了父亲一把道:“那是茅塞顿开,什么茅厕啊。”钱百万却并不以为然,继续对着李老憨笑。

    高手往往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后来王清华才明白,钱百万那里是不知道茅塞顿开这四字成语,他是在李老爷子跟前装愚卖痴。据钱百万介绍,李老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干部,退到地方工作后,又一步一步到了中央,应该没有什么文化。要不然也不会没事收藏女人用品。事实也充分证明,李老的确是喜欢钱百万那份憨傻愚直的劲儿。

    鉴赏完钱百万的宝贝绣花鞋,李老又带着王清华、钱百万一行人去了他的书房。结果正如王清华所料,书房里几乎没有什么文房四宝和书籍,到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脚女人绣花鞋、裹脚布、内衣、经带等物品,有些甚至是污秽不堪、血迹斑斑。李老却拿这些东西当宝贝。

    “你们不要看这些东西肮脏,里面却隐藏了华夏妇女千百年来的贞洁观和爱美之心的斗争。像这种内衣,应该是南宋时期南方的东西,因为是丝绸的,所以保存的比较完好。你们看,它上宽下窄,而且非常的窄小。说明什么首先说明在宋朝年间,华夏的妇女就已经开始注意修饰自己胸部的形象了,用这种上宽下窄的内衣,将胸部堆的更加靠上,便于显示自己的魅力。当然还有人说盛唐时期已经开始了,可是无据可考,不能作数。其次是,从这件内衣材质上来看,说明南宋时期的妇女并不像我们通常所谓的那么保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种丝绸的内衣比较容易滑落,我特地仿制了一件,穿在陈燕身上试了试,如果将外衣脱掉,马上就会掉下来。而且在通常情况下,穿上这种内衣,女人的胸部是不会被完全裹起来的。我想应该是故意的,要不然把上面做的那么宽干什么。这其实跟我们现在好多女孩子穿吊带群、露背装是一回事嘛。”

    李老说的兴致勃勃,一旁的陈姨却脸色绯红了起来,拉了李老一把道:“你什么时候实验过了,净在这里胡说。”

    李老却不顾忌,道:“试了就是试了嘛。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试穿的时候,也很惊讶嘛。为什么现在不承认呢。”

    陈姨也不好说什么了,也不好意思再跟着了,扭脸去干别的事情去了。李老就带着王清华和钱氏父子又给介绍了一些其它的东西,虽然都有些歪理邪说的味道,不过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三个人就不时赞赏几句。

    从书房出来,陈姨已经准备了饭菜,都是些家常小炒,倒也非常的精致,三个人推迟了一番说不吃了,陈姨就满脸愠色道:“是不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啊”钱百万赶忙道:“能吃上陈姨亲手做的饭菜是我们的福分,那儿还敢嫌弃呢。”就再不好推脱了,坐下来,也不能放开吃,拿着筷子随便点拨一点。饭菜倒是做的非常可口,就是每样菜都有点甜味,并不是完全的京味。

    王清华就问:“陈姨是不是南方人”

    陈姨疑惑地看着王清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呢”说着,还没有等王清华回答,就反应了过来道:“你是不是从我做的饭菜中吃出来的啊。其实我是东北人,他有高血压不能吃太多的盐,所以就稍微放了些糖,这样好吃一些。”说着脸上好像流露出了一些不易觉察的惊惧之色,看了一下李老。李老的嘴角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这让王清华大惑不解。不过也不便多问。

    王清华瞟了陈姨一眼,发现陈姨也不可能是南方人,通体的气质和高挑的身材也不符合南方女人小巧玲珑的体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有高个子和低个子的女人,不能一概而论。

    吃罢饭,陈姨将碗筷收拾了,说要出去一趟,正好又有人来拜访,王清华等人就说不便打搅了,起身离开。

    路上,王清华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钱百万却道:“王书记,你不该说陈姨是南方人的。李老的前妻就是个南方女人。当年李老上前线打仗的时候,那女人背着李老勾搭了别的男人。李老却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两个孩子长大当兵的时候,李老也在部队上提成了旅长,就把老婆从老家接到部队上,想一家人团团圆圆过日子。不想他的前妻来到部队上第三天,他前妻的老情人就从老家赶了过来,两个人在宾馆幽会,被李老抓了个正着。在部队上体检的时候,故意留了两个孩子的血液,做了dna检测,发现两个孩子竟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从此以后李老的精神就受了点刺激。也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

    王清华问:“那陈姨到底是不是南方人呢”

    钱百万哈哈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或许不是。不管是不是,反正现在两个人挺恩爱的,管那么多就没意思了。只要陈姨不说自己是南方人,让老头子高兴了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王清华却感觉其中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看那陈姨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正是女人的虎狼之年,李老年逾七旬,自顾尚且不暇,哪儿有精力耗费在一个女人身上,戴了一顶多大的绿帽子还说不定呢。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让李老牵线搭桥,让自己再往前一步的,并不是调查李老的私生活。

    到了宾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钱坤就问王清华:“三哥,你饿吗”说完会意地笑笑,意思是说刚才在李老家里吃饱了没有。李老家里吃那点饭菜根本就是做做样子,哪儿能让人吃饱。王清华也感觉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有着强烈的食欲。钱坤就让酒店经理准备了饭菜,三个人都饿了半天了,饿虎扑食一样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无所事实,钱百万让酒店准备三个人明天返程的机票。王清华就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道:“钱总,被我说中了吧。你那破鞋并不是什么元末明处的玩意。”

    钱百万却笑笑,绕开的绣花鞋的事儿道:“只要拿到李老家的物件,就没有一件是真品的,也绝对不能是真品。”说着神秘地看了一下王清华。王清华顿时醒悟,却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自己干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顿感情绪低落,自顾自地去了房间,给程艳娇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明天就要回y市了。本来只想给程艳娇说一下就算了,不想却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跟我一块去”

    过去,程艳娇曾五次三番地要求去y市,王清华真正提出来的时候,程艳娇却又扭捏了起来道:“你以为我是你养的宠物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了”

    王清华本来情绪低落,也不想跟程艳娇啰嗦,停顿了一会道:“你考虑一下吧。要是去,我们是明天早上九点半的飞机,要是不去就算了。”说完也不管程艳娇唉唉地叫喊声,把电话扣了。

    扣了电话,王清华又有些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这样给程艳娇说话。又想了起钞爽,要是程艳娇去了y市,钞爽这么办,钞爽会不会和程艳娇闹,会不会争风吃醋,万一两个女人争执起来,自己这个市委副书记该如何是好呢。越想越觉得心烦,后悔当初干嘛要招惹钞爽,为什么又偏偏和程艳娇纠缠不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刚才陈姨诚惶诚恐的样子又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毫无疑问,那陈姨肯定已经给李老戴了一顶绿帽子。自己这些女人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一顶绿帽子戴上呢。可自己跟人家又没有确定下来任何关系,哪儿管的上人家的事情呢。即便是人家跟别人发生点什么事情,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兰英不是去了日本,还和腾山一郎结婚了吗。现在孩子估计都生出来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折腾了大半夜,总也无法入睡。就起来想看一会电视,换了几个频道,都是无聊的韩剧。又感觉看那些韩国泡沫剧跟慢性自杀没有什么区别,索性将电视关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发了一会呆,又觉得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几乎能听清楚自己血液的流动,好像死神马上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这副躯壳带到漫无边际的黑夜。脑子里净是一些混七混八的东西。一会是廖天明,一会是权经纬,一会又是某个女人的面孔。那些人的面孔有的是哭,有的是笑,有的是冰冷如雪,有的是暖意盎然。可是无论哪一张面孔上好像都沾满了血迹。

    直到天快亮了,王清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钱氏父子早就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备了,服务员将饭菜端上来,王清华随便吃了一些。准备打道回府。程艳娇也一直没有来电话,说自己去还是不去。王清华也无心去管了。

    宾馆里的人,一直将王清华和钱氏父子钱氏父子送到飞机场。

    刚进机场候机厅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马上映入了王清华的眼帘。王清华心口一紧,几乎惊叫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儿碰上她。

    首都机场候机大厅,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群,将各式各样皮箱在地上拉的隆隆直响,不时起飞的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发出一阵强烈的轰鸣,来自五洲四海、皮肤各异的人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胡乱冲撞,不时有人撞到或踩到另一个人,马上是一阵毫无感情可言的客气:“对不起”“没关系”“sorry”“thatall right”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毫无艺术天赋的指挥家在指挥一曲杂乱无章的交响曲。

    十月的首都,干燥的没有一丝生气,大概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下过雨了,地上的尘土随着凭空而起的小股龙卷风到处飞扬,不时还裹着几片树叶,或者白色的垃圾袋,在空中翩翩起舞,有时甚至是混合型的,不管树叶还是垃圾,全部被他高高地卷到空中。那些树叶和垃圾就好像在炫耀自己接力升空的丰功伟绩,扭摆自己丑陋的身姿。

    小股的龙卷风虽不会给人带去任何的伤害,却能达到让人不得安宁效果。因为它们自从起飞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知何时才能停止,而一旦停止,就会将卷起的树叶、尘土和垃圾全部抛向人群,让那些爱干净,特别是穿着时髦的女孩子狼狈不堪。

    “王书记、王书记、王书记”钱百万在王清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问道:“您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东西拉到宾馆里了。我这就叫人送来。”钱百万说着掏出了手机。

    王清华伸手制止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顺着王清华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女孩子正站在前方的不远处,右手拉着一个皮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被孙悟空使了定身术一样。

    “英姐,对,是英姐。”钱坤一下子就认出了兰英,不过马上就闭嘴退在了一旁,同时将父亲拉到了一旁。从王清华的神情中能看出来,第一个看到兰英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王清华。

    时间似乎在那一刹那凝固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向谁走近,就那样呆立着。还是王清华忍不住了,不是王清华忍不住了,是王清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兰英会突然出现在首都机场。从兰英的样子看,应该是刚刚下飞机。

    “兰、兰、兰英,”王清华有些激动,看着兰英的眼睛,“你不是在日本吗这么忽然回来了”

    “没什么,想回来看看。”兰英的口气淡淡的,但越是这样,王清华越觉得其中肯定有原委。

    “为什么回首都呢”王清华有些疑惑。从日本飞往上海,然后从上海转机到x市要比到首都近的多,兰英却回到了首都。这让王清华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想到首都办点事儿。”兰英的口气还是淡淡的,说完又将嘴裂了一下,算是一个笑容,不过并没有发出任何笑的声响。

    “是不是想去见他”王清华猜测,不过兰英平白无故地从日本来首都,也不会再有别的理由了。

    兰英没有说话,将头低下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尖,又抬来,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见见他。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就算是收留我,他也应该收留我。”

    “什么无家可归你说你无家可归了,你什么意思。你跟腾山一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兰英的话让王清华感到非常的意外,激动地问道。

    “我们离婚了,是协议离婚。他给我一笔补偿款。大概三千万。我想这已经足够了。”兰英冷冷的,好像心灵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给你了多少补偿三千万日元吗”王清华问道。其实腾山一郎给兰英多少钱并不重要,关键是事情来的实在太突然了,王清华几乎根本就无法预料。

    “不,是美金”兰英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钱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吗”

    王清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兰英这句话。蓝沧海和吴菊仙已经被双双关进了大牢,蓝菊集团暂时由国家接管,据罗荣天说,以后会对蓝菊集团进行股份制处理,化成若干股,属于国有资产,或者应该由吴菊仙缴纳的罚金,从蓝菊集团扣除,剩下的部分依然又吴菊仙的女人兰英继承。

    当中纪委将这个决定告诉兰英的时候,身在日本的兰英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也没有回来继承。暂时还由国家接管。

    然而对于兰英而言,现在最痛苦的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面临着举目无亲、孤立无援的困境。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她不可能接受没有一个亲人的孤独和困苦。她更希望能有一个肩膀去依靠。而跟腾山一郎结婚之后,她有觉得自己没脸再见王清华了,她觉得王清华也不可能原谅她,万般无奈之下,才从日本回到国内,来找自己的亲生父亲裘元博。她的目的并不是完全老投靠裘元博的。自从x市案过去之后,兰英虽然知道了自己的生身父亲,却始终无法真正去面对。她无法接受一个几乎能当子爷爷的父亲,可是她不得不去面对。

    “你是不是冷静一下,再去见他。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见他,万一他不认你怎么办”

    裘元博老年丧子,心情肯定异常的沉重。如果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肯定不可能不认,但是王清华不想让兰英就这样冒失地去找裘元博,毕竟从出生开始,父女二人几乎就没有见过面。裘元博其人究竟如何还不是很清楚。最好的办法是能让裘元博主动找上门来认兰英。这样会更好处理一些。

    “我不去找他,又能去哪儿呢”兰英孤苦地说道。

    王清华沉默了一会道:“要不这样吧。腾山一郎大概已经给你说过了,我现在在y市工作,要不你先跟我去y市,等安顿下来之后,再从长计议,你看怎么样”

    王清华愿意收留她,她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抬头看了王清华一眼,心中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她当初离开是为逃避王清华和他父亲兰沧海的矛盾,逃避她的亲生父亲裘元博,逃避这片土地带给他的一切伤害,可是她现在又不得不回到这片土地,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钱坤离远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就跑过来,对兰英叫了一声:“嫂子”兰英的脸上马上一阵的尴尬,道:“千万不要这么叫,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说着看了一下王清华,脸上红红的。她对王清华的感情,根深蒂固,是不可能泯灭的。

    王清华也觉得多少有些尴尬,就对钱坤道:“你别在这儿愣着了,去给你英姐买张飞机票吧。”钱坤应了一声,笑了笑转脸走了。

    不可避免,王清华又将兰英和钱百万互相介绍了一下,在候机大厅等钱坤过来。有了人,兰英就不说话了,三个人干坐了一会,钱坤终于来了。还是没什么话说。

    人是会变化的,人的变化往往发生在受到某种挫折之后。王清华想不到一向泼辣、开朗的兰英竟会变得有些内心。也许是她的内心郁结了太多的悲哀和对世态炎凉的认知吧。对,是认知,有了认知,人才有了喜怒哀乐,这四个字看上去是对等的,其实在现实中绝对不对等。喜乐少而怒哀多。

    上了飞机,钱氏父子已经搭乘了另一架飞机飞往x市了,就剩下兰英和王清华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兰英就开始默默地垂泣。

    “你和腾山一郎那混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结婚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离婚呢是不是腾山欺负你”看着兰英伤心的样子,王清华忍不住怒火中烧。日军侵华的历史,在王清华的概念中虽然是比较模糊的,但是多少年的所受的教育和耳濡目染的结果,还是让王清华想到了仇恨。这种仇恨并非是对腾山一郎一个人,或者是猪氏会社一家的仇恨,而是对整个大和民族的仇恨。

    “你不要问了,好不好”兰英用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王清华,恳切说道。

    “不,我一定要问。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腾山家族的人欺负你了”王清华开始猜测,希望能引导兰英说出真想。

    然而兰英一直缄口不言,只是不时伸手擦一下就要落下的泪珠。

    “好吧,”无奈之下,王清华只好另想它法,“你不告诉我也可以,到了y市我就给腾山一郎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这个小日本鬼子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们的祖先欺负了我们的祖先,他们还要欺负我们的女人吗我当初是处于对他的信任才跟他做朋友。既然现在大家翻了脸,那也好办,就让这狗娘养的冲我来吧。我要让知道,我们华夏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王清华显得异常的激动,不过这种激动也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故意装出来的。官场的生活已经让他变得非常成熟和冷静,让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拥有了一颗四十多岁的心,他这样做也不过想让兰英尽快说出跟腾山一郎离婚的原因。至于腾山一郎,他觉得还不至于欺负兰英。

    几天没有到市委上班,进了市委大院,王清华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大家见了王清华还是远远地问好。不像是见到廖天明一样,远远地就躲。这也许是王清华更加年轻,更加平易近人的缘故吧。或者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大家对这个年轻的市委副书记,并不会产生像见到阴沉的廖天明那样的恐惧和局促不安。

    “王书记早”

    “早”

    王清华总是这样点头笑笑,有时实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只在脸上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然后略微点点头,算是个回应。而对于这样的做法,在廖天明身上却是经常性的,只有在廖天明心情极佳的情况下,才会开启尊口,说一个好字。

    当然为官的观念不同,做法自然就会迥异。廖天明认为为官的威仪是最重要的,这种威仪说白了就是让下面人怕自己。对于那些经常打交的同僚,相对比较好制约,而对于那些下面的小职员,要让他们也怕自己,不说自己的是非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必须把平时的工作都做的非常细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产生仰视的效果,才能让他们高山影行影行景止的效果。但事实上廖天明的这套为官之道,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起码万重山就不怕他廖天明,甚至还有些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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