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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建房,是有多大位置建多少房,门前屋后留两块自留地,重点蔬菜水果啥的,一年到头,不用到集市上买菜,家里地里长的就够吃的了,我和侯胖子吃的黄瓜西红柿,都是田里长的,绿色无污染。

    因为建房没有节制无人管控,就设计到风水问题。

    侯娟家是旧屋改造,原本是两间土坯房,后来朱军在外面赚了点钱,回家来第一件事就把老房子挑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建造了二层小楼,因为老房子地基就那么大,所以旁边就空出来许多地,就建了厨房和鸡舍。

    如果鸡舍离得远一点,倒也无妨,离得近了,那就是背布袋。

    就好像一个人背着个布袋走远路一样,布袋里装的是鹅毛,一开始轻,越走越沉,到最后就是累赘,扔又扔不了,舍不得,不扔的话背在身上也压人。

    因为牛岗村有一大半的人家在外面跑运输,家家户户条件都还不错,所以这三年来,自建房多如牛毛,家家户户你看我我看你,你建我修,跟比赛似的,你建二层楼,我就修个大跨院,一来二去,拖虎尾寮就成了。

    村子里的男人常年在外面跑运输,风餐露宿为了点幸苦钱也不回家,村子里几乎都是女人和孩子,阴气重,又因为以前是牛塘,没有像李二愣子那样的憨货压不住,所以风水煞就成了。

    背布袋又叫拖虎尾寮,村西边的九十九个人头,就是为这全村拖虎尾寮服务的。埋儿屋,指在住宅旁加一个小屋,如鸡舍,狗屋,工作间,储藏室,车库等,距离越近,影响越大。

    背布袋风水煞倒是没什么,最多是让家中媳妇无法生育,体弱多病,久病不愈,查又查不出原因来,常年头昏脑胀,婆媳关系不和,夫妻关系不和,一年到头吵吵闹闹,严重者会抑郁而死。

    但背布袋煞蔓延全村,问题就严重了,定然是全村风水格局出了问题,村头东边有门楼挡了紫气,西边有九十九个人头吸着阴气,导致全村如同笼罩于阴气之中,怎么可能会好?

    我和侯胖子把手脚脸上的淤泥都洗干净了,再把问题说了,侯娟听了之后,看了一眼侯胖子:你们来就这事?

    侯胖子说: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爸小时候偏心,对我好一点,但对你不好,可我不能不懂事呀,我大九阴来,就是让她看看,这三年来你也不生育,在他家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是你亲弟弟,我不想着你,谁想着你?

    侯娟也没说什么,但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道:你家的事好解决,胖子,你回头去找四样东西,龙蛇、虎头、朱雀、神龟,在你姐姐家屋子四个角埋起来,这背布袋就破了。不过这事得你姐姐亲自去埋才管用,你就负责买就行了,千万别再买错了!埋好了之后,那鸡舍拆了,随便换个别的位置再修一个就行。

    侯胖子立即说:知道了,不会错!

    破背布袋容易,解拖虎尾寮也简单,可是整个村子都是如此,那就有点麻烦了。不可能让每家每户都那么干,那就像是头疼治脚一样,治标不治本。

    所以,侯娟留我和侯胖子在家吃饭,我们也没留,我和侯胖子二人赶紧到村子里走走,带着侯胖子,有些事他去办,我就是指点指点,不算管阴阳事。

    我们刚才在村东和村西看了,那个门楼我得让侯胖子想办法叫牛岗村的人拆了,村西的九十九个人头,还得优先处理。

    我和侯胖子二人中午饭也没吃,呼哧呼哧的找了个地方把人头集中起来烧了,这才感觉饿得头晕眼花,侯胖子满身脂肪,但却不顶用,饿得脸色煞白,虚汗直冒,嚷嚷道:大仙儿,不行了,我们先去吃点吃的,弄点红烧肉酱肘子啃一啃,不然的话我得跟着这些人头一块去了。

    我见侯大力确实饿得不行了,我自己也是水米没沾牙,于是回到他姐姐家,残羹冷炙扒拉了一肚子,吃饱喝足,和侯娟打了声招呼,然后去村南看看。

    村南是小河,河水不深也不宽,但常年有水。牛岗村以前就是牛塘,牛塘有地下泉水冒出来,那是地下水系,所以这条河不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水都是满的。

    刚到河边,侯胖子忽然拉住了我,说:你看那芦苇荡里蹲着的是人还是大马猴子?

    我顺着侯胖子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和旁边的芦苇荡里看见了一个人影,穿着白衣服,蹲在河边一动不动。看那模样,和我之前看见的那个穿长袍的人有点像,于是和侯胖子合计:你左我右,我们给他来一个肉夹馍!

    侯胖子在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摩拳擦掌说:行,我就不信逮不着你!

    于是,我和侯胖子二人一左一右,向那人围了过去,就在这时候,那人忽然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们在芦苇荡里盯着河面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正要过去,突然又见他他妈似乎听见了动静,向芦苇荡里钻了进去。我大叫一声:侯司令!跑了,快追!

    侯胖子一听,抄起地上一根烂木头,一头扎进了芦苇荡里,我也跟着钻了进去。

    河边的芦苇荡下都是淤泥,我一脚深一脚浅,走了没多大一会,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九阴呐!九阴呐~~

    声音凄惨,似乎在哭一样,我瞬间愣住了,这不是我爷爷声音吗?再一转头,身后除了芦苇,什么都没有,心道难道是幻听?

    但不对,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我顿时毛了爪子,迅速回头,想把声音来源找出来,可是回头走了几步,忽然发觉不对劲:我他妈居然在这破芦苇单里迷路了!

    原来我来时的路不见了,脚下没有脚印,芦苇荡里只有阴风呼呼的吹,向四周看去,周围除了我,就是他妈芦苇飘来飘去,像是鬼一样在向我招手。

    我慌了,心道这不可能,芦苇荡撑死宽十米,我就算是爬也能爬出去,可现如今我回头走了十来分钟,竟然没钻出去,我定下心来,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声:我碰见鬼打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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