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到方形的时候,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全身上下除了嘴巴没有能活动的地方,和我之前见到渔民一样,他的伪装比我想象的还要高级。
我在想,他是怎么伪装成死人的?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答案,老道也想不出来,也许方形的确在道术方面有着绝高的天赋,可惜心术不正,没有走上正道,否则的话,也能够普济众生。
见面之后,方形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和死人无异,最为令我震撼的是,方形身上的皮肤几乎都溃烂了,没有一主完整的,可能是在水下泡得时间长了,才会如此。
有没有什么要问的?张叔问我。
我说:让我和老道二人,单独跟他说几句话,行吗?
张叔说:行,那你们说快点,我们要把他带回去。
在那艘巨大的渔船下面,有着许多葫芦,这些葫芦充当起能让渔船上浮的浮漂,在必要的时候,能让渔船上浮。我在想,方形应该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不然的话,做不到这一点。
方形的样子和方球差不多,兄弟二人最为相似的地方是他们的眼神,方球阴险,方形深邃,兄弟二人的眼睛当中似乎都透露出让人琢磨不投的故事。
张叔让我问他几句话的目的,是通过我从他的的嘴里问出一些重要的信息,将来我也是个人证,但是我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在见到他的时候,感觉这个人,就算不落在我们手中,自己也会把自己害死。
他在见到我和老道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的鄙夷和不屑,让我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又能怎么样,我们并没有赢,他也没有输,他的身上有着许多伤,都是逆天而行带来的反噬,这些年,他靠聚五气来获得带走七星风水大局的能力,然而换来的却是自己的生不如死。
值得吗?我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问题,这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值得吗?
很多人在做了很多失败的事情之后才会反问自己,值得吗?
有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人觉得并不值得,后悔,无奈,以及无助,到最后换来的无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人在金钱利益人性之间所做的选择无非是偏重于哪一个,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本身。
为国为民,都是值得的,为己为私,都是不值得的。
可很少有人懂得这些道理。
包括方形也是。
值得吗?
他似乎是在反问自己。
呵呵
他又一次笑了笑,接下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和我预料的一样。
我的心口还在疼,应该是肋骨裂开了,我的去医院看看,因此我也没有和方形再说下去,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在这个时候,他就是输家,输了的人没有资格说那么多话。
最终迎接方形的,是一颗正义的子弹。
当然,他也没有解释他到底是在水下如何生活的,这个问题成了永久的迷。
方形被带走了,张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冲动了!下不为例!
我和老道及侯胖子三个人回到了姐姐和小曹的身边,小曹带着姐姐回来,姐姐上前来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又哭了。
我知道姐姐什么哭,不管因为什么,姐姐都是在心疼我。
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后来张叔也没有从方形的嘴里问出什么来,至于如何判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去过问,回到家里,我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去看望了黄明娜。
黄明娜家里的煞和劫都被解了,不过那个家,也成了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黄明娜在见到我的时候,脸上布满了忧愁,接下来她的日子怎么过下去,我也不知道,不过,侯胖子出了个注意,让黄明娜到我家里来,被我骂了一顿。
人家现在一个人,黄花大闺女,住你家,我也要方便跟她沟通,开导开导她不是?
我说:你这是开导人家吗?你是诱导人家!胖子,正经点,桂花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听我提到桂花,侯胖子的便老实了,说:还那样,不见好,花了很多钱,也治不好,身体一天比一天胖,我寻思着,你和小玉办了酒席之后,我也把和桂花的事给办了。
老道说:这一次,幸亏是方形被反噬了,否则的话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他即便是在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布下的奇门遁甲局我们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破解,若是他在全盛状态下,我们三个人都不是的对手,好好的一个人才,就这样毁了,你们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幸运,该办的事赶紧办,七星风水大局也没那么容易解。
我点头道:是,该办的事都办了吧。
我不想再说下去,和姐姐一起去医院检查了一下,骨头没什么大问题,回家来一不能做重事,二不能剧烈运动,得养着。
因此我们四个人又开始打麻将,小曹陪着我们,黄明娜因为母亲疯了,还得照顾母亲,也没时间来,年前年后这段时间,我们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我本打算在年底的时候把我和小玉的酒席给办了,但因为身体还没养好,也耽误了下来,反正我和小玉已经把证领了,倒也不着急,侯胖子天天累赖在我家里吃喝,和老道在一起要么斗嘴,要么钻在厨房里喝酒,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腊月二十七那天,丁经桓带着几个人来了,正好小曹也在,见到丁经桓的时候,小曹非常客气。因为之前小曹跟过丁经桓,关系不明不白,现在再见丁经桓,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不过小曹身体还是自己的,这一点我放心。
丁经桓带着一个年纪只有三十来岁,但头发却全白了的男人,一进来之后,就对我说:小神仙呐,丁某为你们找到了眼角膜了,年后就能够做手术,这段时间,让陆小玉把身体养好了。
我说:那就谢谢丁叔了。
丁经桓摆摆手:自家人,不要客气。
姐姐见丁经桓来了,并没有出面,丁经桓笑了笑,将我带到一边,说:那个,丁某能不能为我妻子烧点纸?
我心想你烧纸就烧吧,看查美娟能不能受,能受下去的话,那就行,不能受,烧再多的纸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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