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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仙侠文女主角(35)

    仙帝陛下……也跳了诛仙台?

    还是被绯红陛下一脚踹下去的?!

    众生对那道披着缁衣的窈窕身影又添了一层敬畏。

    “哈哈, 好玩,好玩极了!”

    女人蓦地爆发一阵笑声,那缁衣也滑落到臂腕, 流露出一捧明艳的月光,元绫纱当即上前, 把脱落的外衫扶了上去,“陛下,诛仙台风大, 别着凉了。”绯红则是笑得更猖獗, “没错,风大,得趁早跳!”

    生灵不寒而栗。

    她两指漫不经心挟着僧衣的衣衫, 一股矜重清冷的昙花香气仿佛眷恋她的肌肤, 反而变得浓烈起来, 她微抬下颌, 眼眸点了一抹寒薄。

    “所以你们, 还在等什么呢——跳啊。”

    先前绯红下了帝诏, 还没来得及执行,就跟仙帝惊天动地干了一架。

    原先三十三重天还有最后一点期盼, 随着仙帝被绯红干废,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

    ——真完了。

    帝绯红要成诸天之主了!

    这四界之内,还有谁能阻止她?

    “怎么,不跳啊, 还要我请你们?”

    绯红似笑非笑看着琴族跟香狐族。

    香狐族的族长甘媚儿张嘴,“冤枉——”

    “嘭!!!”

    东西帝台的人押着她,直接丢进了诛仙台的畜生道。

    顷刻之间,诛仙台吞噬了一大批人。

    三十三重天已是深红当道。

    梵宫的老青龟亲自来了一趟, 它看了看左边裸着金身连衣服都没有的佛子优昙,又看了看右边被淋成落汤蝉的师弟释蝉月。

    左边写着凄,右边写着惨。

    横批是倒霉师徒。

    它顿感一阵头痛,“你们都恢复了?”

    它的流光剪春罗和忘忧梵茶都白用了!

    老龟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它也算骗光了老人参的须须,自己好歹补了点,不算太亏。

    佛子的是哪门子事?小僧只记得某只蝉不要脸,借着送莲子疗伤的机会,偷亲了四公主。”

    首座释蝉月同样一脸超尘脱俗,“不知道师哥指的是什么事?师弟只记得某朵花更不要脸,明明四公主第三世看上的是我白蝉,还要给我弹琴表明心意,结果那朵花不讲佛理,自己手动给开花了,还诱惑了四公主!”

    某朵花:“四公主之前是还没有领略花的美妙,才被一头老蝉给迷住了!”

    某只蝉:“花就很好吗?那么幼嫩脆弱,采了没放几天就要枯了,哪里比得上蝉鸣持久有劲!”

    某朵花:“呵呵,不劳首座费心。”

    某只蝉:“呵呵,老子说的是花,你对号入座干什么?”

    “……”

    老龟一阵无语。

    这么能逼逼,要不你们打一架?

    饶是老龟平和冷静的心态,此刻也有一些崩了,我老龟是修佛的啊,不是来给你们当知心老龟的!偏偏一个是它的师弟,一个是它的弟子,不管又不像话。老龟很无奈,“那花跟蝉打算怎么办?如今帝绯红修无情道,更以此证道,她怕是不会回头的了。”

    “所以,花要继续盛开吗?蝉要继续鸣叫吗?”

    原先还在争吵的师徒瞬间安静。

    昙花枯萎了。

    蝉也不敢叫了。

    此时罪大恶极诱了僧的绯红在干什么呢?

    仙族剥去天生仙胎后,下落到了人族的城池,三十三重天顿时为之一空。

    绯红的崩断情根把石扶春刺激得特别狠,他陷入了昏迷,至今未醒。如今绯红身边跟随的,则是魔后元绫纱。

    “陛下,咱们要去哪里?”

    元绫纱好奇地问。

    “去探望一下仙帝陛下。”

    绯红唇角凝着笑意,“这可是难得的历劫场面,得去见识见识。”

    她推演之后,落到一处陌生的、繁盛的人间城池,掌管此地的是青要国。

    绯红打了个响指,此方劫神瞬间应身。

    “陛下。”

    劫神披着红线,恭敬俯首。

    “昼应劫了吗?”

    劫神不敢有丝毫隐瞒,“距离帝昼应劫还有三年。”

    绯红缓步城池当中,与红尘众生擦肩而过,“你说说,他第一世的劫是什么?”

    “昼乃混沌道体,气运非常,这一世他托生于簪缨世族,从小便展露过人的才能,十岁遍观群书,十五岁领兵打仗,十七岁便官拜为上将军。”

    随着他话音落下,城门大开,君王亲迎,巍巍大军得胜入城。

    十七岁的少年上将军着了一身白鳞甲,乌发扎成了一束长马尾,腰携苍剑,胯骑血马,那天穹日光投射而下,好似莹莹照雪山,透出鼻尖一点淡星小痣。他双眸宛若照夜清,澄澈又淡冷。

    劫神正说着,少年骑马从他们身边经过,投下偶然一瞥。

    神姿清湛,令人生畏。

    劫神被这一眼看得根本不敢动弹。

    “眠星,你怎么了?”

    君王关心问道。

    少年上将军名晏昼,字眠星。

    “没什么,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少年上将军皱起一对淡眉,他们国中并不盛行红装,便是女子出嫁,那也是青衣。

    君王畅快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好啊,你终于开窍了,为兄这就挑几个美的,送入你府中!”

    少年上将军淡薄情爱,“不必了,有那被翻红浪的时间,我不如多看几册兵书。”

    君王羞惭道,“眠星如此,倒是让为兄惭愧了。”

    军队远去。

    劫神瘫软般松了口气,接着跟绯红说,“别看他们现在这么要好,随着晏眠星扬名诸国,他们只认上将军而不认君,皇帝妒忌贤能,就寻了一个由头,要发落晏家。这晏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发兵逼宫,昔日兄弟,手足相残……”

    劫神无限唏嘘。

    “然后呢?”

    “然后啊?”劫神愣了一下,“这晏眠星当着前朝公主的面手弑她兄长,对前朝公主自然有一份愧疚,无论她如何打骂,晏眠星都予取予求,最后前朝公主为了报复,嫁给了他的手下,晏眠星孤独终老。”

    身旁响起了一道极低的笑声。

    “所以,你们管这点毛毛雨……叫劫?”

    劫神吞了下口水。

    “陛下,这,这手足凶残,公主又嫁给兄弟,还,还不虐吗?”

    帝绯红幽幽道,“还好本帝下来一趟,不然,你们净给他享清福了,还渡劫,挠痒痒差不多。”

    “劫册呢?”

    “在这!”

    劫神双手奉上。

    绯红指尖抹去了后半部分,又重新写上。

    劫神只看了一段字,就心头发寒。

    好、好狠。

    “绫纱。”

    “臣在。”

    绯红轻飘飘看了劫神一眼,“我去点办事,你同劫神好好聊一下。”

    这是要监视劫神的意思了。元绫纱心领神会,摸上了劫神的肩膀,媚眼如丝,“多谢陛下给予绫纱机会,绫纱对劫神大人可是仰慕已久。”

    劫神大惊。

    “不,我,陛下——”

    绯红已消失不见。

    她落到了另一个名为纱罗的国度,以女子之身显露军事才能,领着他们大胜两年,从被俘虏、被奴役的小国一跃为强国,威胁了青要国的霸主地位。青要国当即派出少年上将军晏昼,将这个敢反抗他们的属国屠戮一空,以示国威。

    少年上将军奇谋迭出,三个月内屠灭了纱罗九城,一个活口也没留。

    “你这个恶鬼……你不得好死……”

    老人抱着面目发青的孙儿,发出了最怨毒的诅咒。

    “待我红将军亲至,你必下第十八重地狱!”

    说着老人喷出最后一口血,尽数洒在晏昼的白鳞甲上。

    “脏。”

    少年上将军淡漠吐字,用手帕慢条斯理擦拭干净。

    红将军?

    一介女子,不足为虑。

    他正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一声恐惧叫喊,“上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城门之外,是遮天蔽日的深红。

    那是晏昼第一次见到纱罗国的女将军,她并没有穿任何厚重的盔甲,竟然是红衣赤足,宛若煌煌天火,降临世间。

    “上将军,来做我俘虏罢。”

    女子一句话,少年成名、威风赫赫的上将军做了阶下之囚。

    但晏昼并不是轻易认输之辈,他借着一场大火越了天牢,逃出了沙罗国,重返故土。此时已经是一年之后,他被沙罗国严刑逼供,因为不肯招出半点情报,以致于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刚走到皇庭就昏迷了。

    “啪——”

    一盆盐水兜头浇来,疼得晏昼惊醒过来。

    “晏昼,你勾结纱罗,通敌叛国,令我十八座城池沦陷敌手,你该当何罪?”

    君王的面目不再温和,而是变得狰狞可怖。

    晏昼被吊了起来,头颅昏昏沉沉,有气无力,“这是纱罗的诡计,眠星自始自终都没有出卖青要,君上不要被她们离间——”

    “你还敢狡辩!我拿你当兄弟对待,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来人,剥夺晏昼上将军之职,发配教坊司!”

    教坊……司?

    他为之出生入死的兄弟把他充入那肮脏龌蹉的教坊司?

    晏昼猛地抬头,不可置信。

    “青承,你说什么?我无数日夜,为你青氏镇守疆土,驱逐外敌,你如今要贬我入教坊司?你是疯了不成!”

    青要国君面无表情,“可你也葬送了我青要十八城,朕没要你一命,已是很对得住你了,押下去!等等,这逆贼剑术了得,钉穿他琵琶骨,免得他暴起伤人!”

    晏昼没想到,他逃脱了一个牢笼,却进了另一层炼狱。

    他被钉穿琵琶骨,手上功夫俱废,晏昼讽刺看了一眼脚上的锁链,这是有多怕他跑?教坊司对晏昼进行了一个月的培养,期满之后,他便被逼着应承欢场。那是公主府的一场宴会,他持剑的双手被塞入了一支鹤骨笛。

    晏昼麻木站立,动也不动。

    “那小倌是怎么回事?请你来是摆一张臭脸的吗?”

    “哦,原来是咱们的上将军呢,难怪吃了败仗还这么傲呢!”

    “教坊司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教上将军怎么伺候人呢?这样的硬,可是会吃苦头的哈哈!”

    种种不堪入耳的言辞滑入他耳朵。

    晏昼眼中戾气顿生,手背青筋起伏。

    “哎哟,上将军还急红眼了呢,这哭起来定也是美的。”

    有人心怀不轨靠近他,被晏昼狠狠撕掉了一只耳朵。

    “啊!!!你个贱人!!!”

    宴会顿时一片狼藉。

    当晏昼屈辱被一群人踩在脚底,脸沾着饭菜,他看到了那个人。

    红衣赤足。

    “是你!”

    他一个暴起,膝骨爆发强横力量,压住绯红的腰部,他恶狠狠咬住女子的脖子,绯红偏了偏,避开要害,被他一口咬在肩膀。

    周围是混乱的尖叫声,有人拼命拉扯着他。

    “晏昼你疯了!这可是我青要的贵客!她死了你全家都得陪葬!!!”

    绯红迎着他猩红凶狠的双眼,漫不经心一笑。

    “咬我很爽?那你今晚陪我。”

    她指尖抹下肩膀的血迹,涂在他的脸上。

    “否则,就照他们说的,让你全家陪葬吧。”

    根本不用绯红吩咐,晏昼被人强行押着,送进了使节府邸。他甚至被人换了一身更为华美的服饰,脚上的镣铐也变成了铃铛式样。绯红绕着他转了一圈,“啧啧,没想到上将军做了小倌之后,这神态倒是格外诱人。”

    晏昼冷笑,“我不仅诱人,还会咬耳朵,不知道红将军想留右耳朵还是左耳朵?”

    绯红猖狂大笑,同样回敬他,“上将军这般能说,想必床上功夫也不错,倒是要领教一番!”

    她摔他进赤红纱帐。

    她咬着他的唇,攻城掠地,无法无天。

    晏昼的脚踝铃铛剧烈动荡,他用力弓着足尖,将被褥抵得发皱。

    他的尊严正在寸寸碾碎,像小倌一样被人玩弄,这位强大无匹、心性淡薄的少年上将军终于崩溃,他嘶哑痛哭,“你杀了我!你不如杀了我!!!”

    到底是个二十岁的少年,一朝跌入尘泥,沦落教坊司,第一个客人还是敌国的女将军,晏昼只觉屈辱到了极点。

    “这就不行了?可你得知道,屠城者,人当屠之——”

    她捏着他的下颌,漆瞳幽深。

    “你的劫才刚刚开始。”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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