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很简单,我出五百两银子,你们的生意算我一份,当然我说的只是清水巷那家铺子而已。
裴温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人,其实她从一开始打算要凤绯然所有生意的股份,只不过凤绯然比她想的还要有用,还是慢慢宰的好。
不然惹毛对方,她也没得赚。
放长线,钓大鱼。
;不行,五百两算什么。
谢文蕴愤愤地反驳,五百两打发叫花子的么。
;我想你搞错了,谢三公子,我说的是五百两金条。
裴温面色不改的启唇,脸上明媚的笑容始终不曾褪去。
;啊?谢文蕴愣住神,尴尬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五百两黄金,这才可以。
凤绯然瞬间被逗乐,有时候谢文蕴傻乎乎的还挺可爱。
;成交,裴小姐的条件,我都答应,不过我也有条件。
;凤然公子请说。
裴温对凤绯然的态度还算友好,
;第一,我的那套轻功月逐,我只教裴小姐一个月,至于能否全部领悟,就要裴小姐的本事。
;好。
裴温对自己还算是有信心。
;第二,裴小姐为裴家军接风洗尘的时候,务必用桃花酝酿。
此话一出,裴温不由得对凤绯然竖起大拇指。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一条没问题。
;第三,清水巷的铺子,值多少算多少,我折合真金白银,算在裴小姐的头上,然后再给裴小姐算股份。
凤绯然虽然不知道裴温为何要把大量的真金白银往外送,不过裴温绝对不是个蠢货,她走这一步,必定有所图。
而他如今又急需银两,送上门的真金白银,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拒绝。
合作共赢,这一点,没人比她更清楚的知道了。
;好,那就多谢凤然公子了。
裴温感激的笑笑,凤绯然也真是胆子够大,这么多的真金白银,一点都不胆怯。
不过她喜欢。
;合作愉快。
凤绯然伸出手,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裴温看到悬在半空的那只手,尴尬的伸出自己的手。
;合作愉快。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时候,谢文蕴立即分开两人的手,看向凤绯然的时候露出委屈的神情。
就像是落水狗那可怜兮兮的神态。
;老大?
;哎,你也真是的。凤绯然轻轻地摇头,重新抬头看向面前的裴温,郑重其事的请求道,;裴小姐,谢三公子是我的小弟,以后会负责和裴家的交易事项,还请你对他态度好点。
;???
裴温闻言,抬头打量着谢文蕴,这人早就被她忽略了,如今凤绯然提起来,她才知道现场还有这么一个人。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如果裴小姐不乐意,我会换一个人来接洽的。
凤绯然的语气不卑不亢,引的裴温越发好奇。
她眯眼一笑,;可以,谢三公子既然是凤然公子的人,理应受到贵宾的待遇。
;不不不,不用贵宾待遇,正常一点就好。
谢文蕴想起练武场还没处理的银丝,心头猛地一震,这种贵宾待遇他宁可不要。
;好,既然是谢三公子的请求,那就满足你。
裴温笑嘻嘻的答应,话音刚落,一位青衣女子急匆匆的跑来。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青衣,何事如此慌张,没见到我还有客人在么?
裴温呵斥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
;小姐,是夫人,夫人又开始发热说胡话,奴婢喊都喊不醒。
青衣泪眼婆娑,焦急如焚。
裴温皱起眉头,回头看一眼身旁的凤绯然,忧伤的致歉。
;本想着好好款待两位,看来时机不好,那就只好等下次了,还请凤然公子见谅。
;裴小姐不必道歉,令慈身体抱恙,还是先去照顾吧,我等下次再来叨扰。
凤绯然恭敬地作揖,随后告辞离开。
裴温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视线在青衣身上打量,急切的命令道。
;还不快带我去看看母亲。
;是,小姐。
裴温慌里慌张的往后院而去,连身上的武服都没来得及更换。
这边凤绯然刚走出裴家府门,阿飘便从衣袖里的葫芦飘出来。
;好生奇怪。
阿飘一冒出来,谢文蕴吓得连连躲在凤绯然的身后。
;老大,鬼,鬼是不是又出来了?
凤绯然叹口气,看向神色凝重的阿飘,皱眉询问道。
;阿飘,你有什么发现?
;绯然,好生奇怪,这裴府不干净。
阿飘嘀咕一句,指着后院上方笼罩的黑雾,脸色越发难看。
;难不倒裴府有小鬼?
凤绯然试探的问道。
;具体不知,不过绯然还是不要待这么久好,我们快些离开吧。
阿飘摇摇头,立即躲回到葫芦里。
见状,凤绯然的心情越发凝重,看来裴家并不安宁,阿飘如此躲避,她还是不要随意蹚浑水的好。
;谢三,我们走吧。
;老大,你的脸色并不好看,真的没关系么。
谢文蕴虽然不知道凤绯然心中所想,不过能感受到她此刻的严肃。
似乎是碰到不得了的大事。
;我们贸然插手,恐怕会惹来一身腥,还是静观其变吧。
凤绯然丢下这句话,便带着谢文蕴离开裴家。
而此刻裴温正在裴夫人的床边伺候,看到裴夫人稍稍安静,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不发热了。
;总算好点了。
随后,她帮裴夫人掖好被子,站起身去外间和郎中说话。
郎中告辞离开,青衣当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小姐,不如去请龙泽寺住持吧,再不济无方师傅也行,夫人似乎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诅咒了。
裴温正在犹豫,里屋传来杯盏碎裂的声响。
;胡说,胡说……
裴温慌张走去,看到裴夫人正在乱摔乱闹。
;胡说,我没病,也没被诅咒,我好端端的,不喝药不喝药……
裴温长叹口气,走上前温柔的安慰道。
;母亲,我们不喝药,乖啊,不要胡闹了。
并不是裴温不想请高僧,而是裴夫人连郎中都不待见,她之前请过御医,裴夫人便做出割腕的举动。
裴温赌不起,再撑一下,父兄便从班师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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