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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香斋的香,她听儿媳妇说过了,最便宜的都要小十两一瓶,要是秦婉柔真送给她们了,魏玉梅反而还觉得烫手了。

    听说试用装是铺子免费赠送的,魏玉梅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样就很好。

    周秋菊抿着唇笑了下,“你问问秦姑娘哪天有空,叫她过来吃饭呗,嫂嫂做主请她吃了。”

    婆媳两人两人相视一笑,而后板起脸:“你学了武,可不许欺负人家啊!”

    “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人!你看我长得这么乖巧可人,也不像是会欺负人的嘛!”

    父子两人这会儿很庆幸笑笑区别对待了,不然给他们俩带了女儿家的香,他们也没法用啊!

    两人万分庆幸刚才没有开口,不然最后还真是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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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算是婉柔不送给她试用装,她也打算送大家正装的,便说是她经常卖香给叶掌柜,叶掌柜给了她优惠价买的。

    这样也不至于让娘和嫂嫂太心疼银子。

    “娘,等会儿月月醒了记得帮忙把这香给她一下。”江笑笑匆忙喝了口粥,便提着书包上学去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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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香斋刚一开门,门外便涌进来许多像是丫鬟的少女。

    经过昨天的发酵,素香斋之名逐渐被茶山镇的富豪乡绅所熟知。

    起因是有位丫鬟因着好奇,趁着采买的时间,特意来素香斋排队领了一小盒月光的试用装。

    原本是想着借此而爬得更高一些,买回去之后,犹豫再三,还是把香献了上去。

    也是巧了,丫鬟正好撞上了主子心情好的时候,所以就试着用了用,刚一打开,面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

    经过追问以后,得知这香出自于素香斋,哪里还坐得住?可不得吩咐丫鬟去买吗!

    等丫鬟赶到素香斋以后,却发现两种香,每一种人家每天只定量售卖五十瓶,她去得晚,当时已经卖完了。

    而恰好那天有人夫人去做客,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传了出去。

    这些丫鬟,都是听从了自家夫人吩咐而来,老早就过来排队了。

    还有的,则是纯属于好奇,想买一瓶瞧瞧是不是真如那位夫人所说的那么神奇。

    苏宁安混在丫鬟当中,心里满是苦涩,她决定再找叶景林谈谈。

    素香斋的潜力,是真的很不错。最近有好几位夫人、小姐来问她,还有没有那天的香。

    她不得不降低要求,甚至于妥协。

    也就是这个时候,素香斋外面突然引发了一阵骚动。

    一阵哭天喊地的呛声从人群中传来,“我闺女怎么就那么命苦,我一定要找素香斋要个说法,让他们尝命!”

    众人听到素香斋的名字,不禁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就连路过素香斋的人们,都不禁为此而驻足,打算瞧一瞧热闹。

    站在临街二楼窗户后面的林烟烟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脸上扬起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容。

    她倒是想看看,素香斋要怎么解决这档子事情。

    若是一个没处理得好,很有可能会导致整个素香斋都跨掉。

    她很期待。

    林烟烟关了窗户,只留下一个缝隙,她恰好能通过这个缝隙观察到人群的一举一动。

    众人很快就找到声音的来源,一位妇人跟着一位壮汉而来,壮汉肩上扛着一卷草席,草席当中露出一双苍白的脚。

    那双脚软绵绵的垂着,看起来小巧玲珑,一眼就能瞧出是女人的脚。

    结合妇人的话,可以得出草席里面的人,应该是香消玉损了。

    但……

    这跟素香斋有什么关系?

    众人心神一凛,莫不是因为用了素香斋的香,而导致人死了吧?

    人群很快为妇人和汉子让开一条道。

    大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妇人的那双眼睛,眼底遍布红血丝,红得跟兔子眼睛似的。

    她眼眶红肿,可见是哭了很久,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像是立马就能跌倒的样子。

    而她身旁的大汉脸上青筋暴起,眼底满是憎恨,小心翼翼将手中的草席放下,对着素香斋门口就吐了一口浓痰。

    好在行人们早已给两人腾出了位置,否则非得被他的浓痰溅一身不可!

    而已经进入素香斋选香的丫鬟们,听见门外的骚动声一脸惊疑,犹豫再三,还是放下手中的香,退到了门外。

    余林快步走出来,看见妇人和汉子眸光骤然一缩,心知麻烦找上门了。

    汉子郑榕看见余林的瞬间,就急了眼,指着他破口大骂:“就是你,就是你们素香斋害死了我妹妹!”

    余林是又气又怒,眸光顿时就冷了下来,厉声道:“还请公子慎言!”

    叶景林匆忙跑出来,将余林挡在身后,看见草席里裸露出来的那双脚,心里骤时一跳。

    香害死了人?

    倒也不见得,说不定是惹了谁的嫉妒……

    这样的手段,他以前就见识过了,而且比这严重的也不是没有,好在后来都化险为夷了。

    叶景林清了清嗓子,眸光直视郑榕,“这位公子说素香斋的香……害死了你妹妹?”

    郑榕眼里满是猩红,往前跨了两步,似是准备与人拼命,但瞧了眼草席之后,又隐忍下来。

    “我妹妹就是用了你们的那个什么,什么试用装才死了的!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围观的群众一看,顿时就信了半分,纷纷对着素香斋指指点点。

    叶景林一直注视着郑榕的双眸,闻言点点头:“公子既然拿不出证据,那不如去请官府的人来定夺是非对错。”

    侧目看向余林,“你赶紧去报官,顺带请一位大夫一位仵作,验验这位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什么叫我们拿不出证据,我闺女已经死了,人都躺在这里了,你们还要拿什么证据?!”

    妇人闻言顿时就不干了,字字泣血,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泪珠。

    围观的人对她起了同情,交头接耳道:“这素香斋的香卖得贵也就罢了,证据都明晃晃摆在眼前了,还要信口雌黄。

    这年头,不都是官官相护,互相包庇的吗?啧,他的举动,让人不得不深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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