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们，一个个从直升机上走下来。
厉司南静静看着他们，眸光晦暗不定。
“南哥。”
一个穿着白色T恤，有着浓密淡金头发的酒窝少年从停稳的直升机上，一跃而下，跑着到厉司南面前：“你可终于愿意把我唤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呱噪。”
“哈，我吵点怎么了，南哥，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我还给你？”
“别别别，我就随便一说。”
“是太久没见到我了，不懂我的规矩了？”
“哪敢，南哥，我就是很想你嘛。”少年虽然被厉司南威胁了，却还是不管不顾，一把搂住了厉司南的手臂。
一侧的苏星宇：……
他怎么察觉到一丝危机感了呢？
厉司南冷着脸把少年拉开：“高向天。”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爽朗地笑，“是，小天在呢。”
“别在我这发疯。”
“我就是想你，诶，不说这个了，我们说说项目吧，今天要我干嘛？”
高向天指了指身后的那些人：“我不过六个小时就把人凑齐了，你给我规定的是八个小时，你说，你要不要奖励我？”
“没时间奖励，跟我去封街。”
“啊？封街？这可是京城，是华夏啊，可不是国外。”
“那又如何？”
“在华夏封街的话，是需要许可证的，光我们……”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高向天一愣。
他已经有五年没见厉司南了。
他印象里，厉司南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的厉司南虽然不爱说话，也懒得与人社交，但是与他和袁景说话，却总是笑着的。
那时候的厉司南，很爱笑。
可是现在，不管他怎么逗厉司南，他都没有笑。
虽然谈不上生气，但是高向天能感觉到，厉司南的情绪，在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边缘。
高向天不知道厉司南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试探性道：“南哥，这几年，你……”
“你的伤怎么样了？”厉司南直接换了话题。
“已经没事了。”高向天挠了挠后脑勺，“当时昏迷了一整年，再醒来的时候，医生说你已经交了未来三年的费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次的行动我们是失败了。”
“后来你都没来看我，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联系我了。”
“可是，我也会不甘心啊，我是你的属下，凭什么丢下我，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壮大我的团队，他们都是我的部下！”
“现在我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吗？”
高向天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么乐观，那么话唠。
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笑容好像永远不会沉下来，酒窝好像永远不会消失。
这样的高向天，和过去几乎没差。
只有厉司南知道，他之前为什么不敢去找高向天——他怕高向天死。
那三年的修复计划有多危险，他知道。
也正因如此，他不想再让高向天冒险了。
而这次……
厉司南缓缓摸出一根烟，防风的火苗蹿起，点燃了烟。
他吸了一口，熟练地吐出烟圈：“小天，你重做这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