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念这句话的简瑶和乔汐，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沉重。
但厉司南和厉司衍同时回头，看她的眼神里，多少带着些心疼。
因为身在那个位置，所以他们非常清楚，慕念所说得并非一句空话——甚至，事实远比她所说得更加残酷。
被白御枭那样的人爱着，不仅痛苦还会失去所有的自由，甚至本身的性命都会遭到威胁，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逃离，从头开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忍受这样的生活。
见哥哥们都停下脚步看着她，慕念有些无奈地低下头。
“我没事。”她说完，抬步往游轮走去。
“哎。”厉司衍叹了口气。
“先进去再说。”
“三儿，你说妹妹还有没有可能变好了？”
“她至少不会变得更差，有我们在。”
厉司衍用力地点头。
也是。
至少不会变得更差了。
……
游轮前有很多工作人员。
他们详细核对着每个人的身份，从指纹到血样，他们采集极其详细的数据，再进入dNA库里做对比。
但就是这么繁琐的核对，分到每个人身上的时间居然不足三分钟。
他们的设备齐全，人力也很充足。
慕念是第一个通过的，工作人员给了她一个鹿头的徽章，告诉她以后凭借着这个东西去领取对应的面具。
她有些不懂：“这个代表着，我被分到鹿面具组了吗？”
“是的，请不要告诉任何你的身份信息，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行。”穿着紫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戴着紫色笑脸面具，说话时基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慕念只能依稀通过处理过的声音，确定这大概是个男生，而且年纪还不算大。
她问：“为什么？”
慕念明知道原因，却再问一下，是为了知道更多工作人员的消息。
她记得很清楚，顾聿珩说的积分系统里有一条，是要确定每个工作人员的位置。
所以多和他们交谈，肯定是有好处的。
穿着紫色衣服的工作人员，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问：“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是的。”
“那就请记住，这里每个人都各自为营，除非你觉得，知道你号码的那个人，哪怕任务上写着杀死你，他都不会动手，还有，就算这个人是安全的，环境也不是。”
任务……杀死你……
慕念顿时一怔。
紫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躬身：“请您离开这里，时间到了。”
慕念深吸一口气，抬步朝出口走去。
目前已知的消息是——她被分到了鹿面具组，是7号。
对于这件事，她稍稍有些意外，毕竟她觉得，自己跟哥哥们来得不算早，数字不该这么靠前才对。
厉司衍是第二个，他将代表着面具的徽章紧紧握在手中，面色似乎有几分凝重。
“哥哥，我是……”
“不要说。”厉司衍直接打断了慕念的话，“你不知道什么人，在什么位置，装了什么样的窃听器。”
“……”
原来。
那个紫色面具的工作人员说，就算人是安全的，环境也不是，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