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众跪下打自己的脸，求许大茂放过!
眼睁睁地看着许大茂展露精湛的钳工技术，易中海彻底惊呆了。
他在轧钢厂做了三四十年才有今天的造诣，可对方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还从来没在车间干过活。
眼下却展露出了超人的技艺。
这在他看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许大茂的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这么一个疑问。
难道是从自己身上学去的?
和偷师何雨柱的厨艺一样，也偷师自己钳工技术?
他也在想。
不过就是偷，能偷成这样也非常厉害了!
不得不令人佩服!
“易师傅，你回来了?”
易中海正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招呼声。
他急忙回过神来，扭头张望。
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是他们车间主任冯主任!
“冯主任!”
看到冯主任，易中海急忙转过身去，上前招呼。
他就是来找车间领导的，以确定他的工作情况。
冯主任说道：“我知道你进来出来，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厂里。”
易中海道：“我一出来就来厂里了!
“冯主任，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他随即问道。
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冯主任回答道：“明天可以来，但是，你和秦淮茹一样要记过处分，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易中海问道。
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有了心理准备。
甚至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被开除。
当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以他的工龄，技术，还有出生，在没有被判刑的情况之下，厂里没理由开除他。
这下听冯主任那么一说，他便宽心很多了。
一般的处分惩罚他是能接受的。
冯主任说道：“处罚有三项，第一项，下放到锅炉房烧半个月的锅炉；第二，你钳工级别从八级下调到五级；第三项就是，你工资相应地下浮，调到五级
钳工相对应的薪酬。
“嗡~~
听到这个处罚“七六零结果，易中海脑瓜子嗡嗡作响。
整个人彻头彻尾地懵了!
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职位级别下降，工资下调。
从八级从五级，足足下调了三个级别。
工资几乎腰斩!
本来每个月99块多，现在也就五六十块了!
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关了半个月，工资就跌了一半!
这简直是塌下来了!
“冯主任，罚我烧锅炉可以，但是......我这级别，这工资，那可是几十年辛辛苦苦升上来的啊，我这次是说错话了，犯了错，但是我的错不是在厂里犯的
，我一没违纪，二没怠工，在工作和生产中出错，不应该怎么处罚我，这个处罚太重了，我接受不了!”
易中海心态爆炸了，情绪激动地道。
冯主任说道：“但确实犯错了啊，你那是犯罪，人都抓起来关进拘、留所了，常规摆在那里，对于违法犯、罪的工人要严厉处分，一视同仁!“
这个处分决定是厂领导开会讨论后的结果，我也在场，我是努力争取，替你说了很多好话，才保留你五级钳工的位置，因为我是看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
的份上，不然可能处罚更重!秦淮茹这次的处罚是工龄清零，和刚入手的新人一样的待遇，差点他就被开除了!”
“级别下调以后可以升上去的，咱们厂赏罚分明，有罚就有赏，只要表现你，你是大师傅，技术还在，很容易就升上去的。
他还是安慰了易中海一句。
“可是冯主任，我......你知道我从五级升到八级用了多少年吗?整整十年哪，我现在年龄这么大了，可能都等不了十年就退休了，我恐怕连升回到八级的
机会都没有了!“易中海说道，他情绪越来越激动了，眼眶也红了，都快哭出来了。
冯主任道：“易师傅，你别激动，你激动也没用，厂里的决定，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对结果不服，可以去相关部门申、诉，不过呢，我劝你尽早去锅炉房
改造，改造好了之后回一车间，恢复正常职务。
“冯主任，没有了我，这个车间真的还行吗?“易中海问道。
冯主任沉声道：“一开始啊，我和你这想的是一样的。我在问自己，你易师傅现在出事了，没有了你，我们第一车间该怎么办啊。可很快啊，我就放下这
个担心了，因为有了许大茂同志的帮助，别看许大茂年轻，他可能干了，技术精湛，他在钳工技术方面已经达到，甚至在那之上了，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你没在的这段时间，我们遇到的任何难题他都能帮忙解决!”
“你也看到了啊，他的技术没任何问题，所以你去锅炉房烧锅炉的这段时间我丝毫不担心，有他帮忙就可以了。”
易中海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许大茂正认真地做着事，周围的投入羡慕而敬佩的目光。
和他打成了一片!
他这才发觉，自己在这个车间的地位已经被许大茂撼动了。
他已经不是不可缺少的易师傅，不是这个车间的头了!
至少，不是少了他就不行了!
“易师傅，自己想好吧，最好听我的劝，早点改造早点回来，像你这样的老师傅我们车间还是很欢迎的。“冯主任道。
“好吧，冯主任。“易中海点头答应道。
事已至此，他不答应也不行了。
厂领导的一致决定不是他能改变的。
申诉那不过是徒劳而已!
除了接受只能接受!
无其他路子可走!
说完之后，他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地走出了车间。
“冯主任。”
稍后，冯主任转身正准备离开，处理完事情的许大茂突然走了上来，叫住了他。
“许大茂同志，有什么事呢?“冯主任回过头来，笑吟吟地问道。
许大茂说道：“我是来和你说一声的，前面易师傅没在车间，我过来帮忙，现在他回来了，我想以后也用不着我了，所以就不来了。”
既然易中海回车间了，他可以撤走了。
来车间做事可不加工资，纯义务劳动。
前面之所以选择来帮忙，那主要是为了给李副厂长和车间领导一个台阶下而已，免得他们因为易中海的事情而对他有意见!
冯主任连忙摇头道：“那可别!还得请你继续帮我们的忙，易师傅虽然现在回来了，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回车间做事。
“他暂时不能回车间做事?为什么?“许大茂疑惑道。
冯主任道：“他违法犯、罪被拘留，按照厂规，是要处分处罚的，罚他去锅炉房烧锅炉半个月，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了，再说了，就算他回来了，我们还需
要你帮忙啊，你技术太好了，他做不到的一些事情你都能做好，我们车间就需要你这样的精干的师傅!”
许大茂点头道：“那好吧，有时间我就过来帮忙。
他厨房工作闲余时间，就喜欢搞修理，现在都不用刻意去找修理的机器了，直接来车间做事。
在这里做事也能提高工程师熟练度，进行升级。
既帮助了车间工人做了正事，又提高熟练度，升级了工程师技能。
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离开车间后，易中海走出了轧钢厂，返回四合院。
他全程面无人色，无精打采，如同是行尸走肉。
厂里的处罚结果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心痛在滴血!
许大茂的变化也让他深受打击。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那个事实!
“哟，一大爷，你回来了?!”
走进院里的时候，三大妈发现了他，急忙打招呼。
但是他没有答应，都没抬起头来。
只是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去。
“奇怪了，一大爷怎么不说话了?跟他说话都不搭理。”
三大妈嘀咕了一句。
易中海回到中院，回到了家里。
“怎么样了，中海?厂里那边怎么说呢?”
一见到他回来了，一大妈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情况。
易中海没有回答，只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搭理我?一大妈道。
“......
易中海仍然一言不发，怔怔发呆。
“你哑巴了是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很让人担心的知不知道?!一大妈焦急道。
“哎~~”
易中海终于开口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完蛋了。“他说道，“找到冯主任了，他说了，厂里也对我记过处分，进行严惩，不但要烧半个月的锅炉，还要......还要降我的级，减我的工资!我以前八
级钳工，现在降到五级钳工，工资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什么?!降到五级?!
一大妈瞪大眼睛道：“怎么处分那么重?!从八级到五级，那以后每个月没有九十九块钱了啊!
“哪里还有九十九?!只能拿五级钳工的工资了，少了差不多一半!“易中海颤声道。
“哎，这惩罚也太重了吧?!一大妈唉声叹气地道，“简直要人的老命啊!
“祸从口出，倒霉，真是太倒霉了!”
“我从厂里的新手走到今天，从一级钳工升到八级钳工，足足用了三十多年啊!从五级到八级也花了我十多年!我整整十多年的时间就这么白白耗费了，
不公啊，老天爷不公啊!”
易中海大声悲叹。
突然他眼睛红了，声音也咽了。
竟然哭了起来。
他一个大老爷们哭了!
一大妈说道：“算了吧，降级就降级，大不了以后少挣一点，五级钳工的工资对于我们来说也不少了，院里大部分人才二三十块钱每个月的工资呢，傻柱
是厂里的大厨，每个月也才三十七块五!”
“这次没有判刑就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我听说啊，许大茂还不肯放过你和秦淮茹，还要追诉，去法院告你们，所以还得向他赔礼道歉，求得他的
原谅!”
易中海没有说话。
他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警察也那么说了，许大茂有上诉的权利，如果对方去法院告他们，把他们告倒了，那他们还得判刑。
一旦判刑，别说是五级钳工的工资了，工作都肯定会丢!
到时候就彻底完蛋了!
“等他下班后再说吧。“过后，易中海说道。
面对残酷的现实，他不得不向许大茂服软!
傍晚。
从轧钢厂下班回到大院的人都知道一大爷从拘、留所放回来的消息。
秦淮茹自然也知道了。
其实别人不说，她也算到了易中海今天出拘、留所。
“去跟一大爷道声歉吧。
秦淮茹在心里对自己道。
她很纠结。
因为她知道这一去对方会骂他。
对方估计还在气头上。
但不敢去也得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她心知肚明，在这个院里，除了傻柱，她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这位一大爷。
得罪了他，没有他的照顾和庇护，那日子会很不好过!
如果不去“表现”一下，那对方只会认为她不重视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加怨恨她。
思前想后她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走去了易中海家。
这时，他家里正有院里的人在和他说话。
“一大爷，你回来了啊?”
秦淮茹走进屋去，笑容满面地招呼道..
看到秦淮茹，易中海脸色倏然变了。
“你别来我家，你滚，给我滚出去!“他怒吼道。
“你个叛徒，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见我!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一大爷.....“秦淮茹目含泪光，声音更咽。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从我家里滚出去吧!“易中海呵斥道。
“秦淮茹，你走吧，你一大爷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大妈道。
秦淮茹没说话，慢慢地，她转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
后院，许大茂家中。
二大爷和三大爷正在和许大茂说话。
他们自然结伴来和他讨论一大爷回大院的事情的。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不会以为他出了拘、留所，回来了就没事了吧?我告诉你们，事情没这么简单。“许大茂一本正经地道。
听到这话，两位大爷面面相觑。
“许大茂，你不会还真的要去法、院起诉一大爷和秦淮茹诽谤吧?二大爷刘海中问道。
许大茂郑重地点头道：“那当然了!我律师都找好了，只等着一纸诉状递上去呢。
“许大茂，这犯不着吧?一大爷和秦淮茹都那样了，两人都受到了厂里严肃的处罚，一大爷八级钳工降到了五级，再出事，那恐怕工作都保不住了!“刘
海中道。
“是啊，犯不着，许大茂，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过一大爷吧，他已经受到处罚了!三大爷也道。
“我放过他们?“许大茂冷冷地道，“我放了他们他们会放过我吗?这么说吧，但凡让他们抓住一点机会，就会将我许大茂往死里整，他们整不倒我是因为
没有抓住我的把柄!所以我不可能放过他们的!坚决追诉到底!”
二大爷和三大爷再度面面相觑。
对方态度那样，他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稍后，两位大爷道别离开了。
走出后院后，三大爷来到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这事挺麻烦的，许大茂态度很坚决，说不放过你和秦淮茹，会继续上诉，去法院告你们，他律师都找好了!许大茂真狠，得罪不起啊!“三大
爷说道，“我和二大爷都劝他了，但没用，说什么他都不改变主意。
“他真要赶尽杀绝，将我往死里整吗?易中海问道。
三大爷点头道：“是的，他是那么个意思，所以我劝你去好好和他说说，不要再逞强了，拿好的态度去求他，许大茂虽然心狠，但我相信他也有心软的一
面，不可能说服不了的，只要他放下了这件事，不去上告，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和秦淮茹不会再有事了，不然还真难说啊，一旦判刑，那和拘、留
都不一样了，后果非常严重!”
易中海面色僵冷，陷入了沉思之中。
“去跟许大茂道歉，现在就去，你态度好点，应该能说服他的。一大妈说道。
“好吧。易中海点点头答应道。
于是他们准备了一下。
一会儿后，他们拿着鸡蛋等礼物，走去后院，去许大茂家上门道歉。
“大茂，晓娥，我和一大爷来跟你们道歉了。
他们走到许大茂家门口，一大妈笑容满面地说道。
“许大茂，我跟你道歉来了，前面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糊涂，说些不着调的话。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了我，不要再去法院告我了好不好?易中海直
截了当地道。
他终于在许大茂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低声下气地道歉。
“这是一点鸡蛋，还有其他一些吃的，晓娥怀、孕了，正好道。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一大妈，你们回去吧，我说过我不会接受他们的道歉，道歉没用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需要法律干什么?”
一大妈说道：“你一大爷很后悔，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现在也亲自登门来跟你道歉了，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了他吧。
“后悔也没用!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卖!还是那句话，带他走吧，这事情没得原谅，咱法院见!“许大茂斩钉截铁地道。
“许大茂，我都关了半个月了，你知道这半个月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吗?我被罚去锅炉房烧锅炉，还降级降薪，我原本的八级钳工，现在才五级了!我已经
受到很大的处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善罢甘休，放过我啊?你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影响早已经消除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给我一条生路?”
易中海激动地道。
许大茂说道：“影响消除了吗?就算影响消除了，对我和晓娥的伤害没有消除!你是绝户，你没有生孩子，你体会不到被别人那么诽谤的感受!我恨不得
你们去死!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只要你肯放过我，不去法、院状告，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我给你赔偿，物资、金钱都可以!“易中海道。
许大茂摇头道：“我不要，我不稀罕，物资和钱我自己又不是没有，会稀罕你的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以，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跪下来，打自己的耳光，说自己错了，打十次，说十次我就错了，我就原谅了，这事情一笔勾销!怎
么样，我给你机会了吧?”
听他这么说，易中海懵住了。
一大妈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懵住了。
让一大爷跪下来，打自己的脸，道歉。
这种事心高气傲的他不可能做到!
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
“噗通!“
易中海直接跪了下来。
“啪!”
随即他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
“对不起!许大茂，我做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大声说道。.
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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