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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初好不容易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从沧泊怀里探出了头,看向面露欣喜的众人,她不禁心生感叹。

    “一夜未曾休息!育沛,化水,带大家去休息吧!”,沧泊顺着容初的视线看向孟鸟等人,见他们眼里的真挚,心生感激,笑着朝育沛道。

    育沛和化水点了点头,便招呼孟鸟等去偏殿休息。孟鸟见容初安然无恙,紧绷在心头的弦也松了,不禁觉得有些困倦,打着哈欠跟育沛离开了。

    容初笑着送走众人,转眼间,便只剩下令月,还呆呆的坐在那,似乎陷入沉思。

    沧泊见容初与自己相视一笑后,松了他的手走近令月,他踌躇了几分,随即转身进了殿内。

    令月看着容初走近自己,坐在自己身边,随后便静默不语,姿态慵懒的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际。

    晨风带着旭阳,映照在容初白皙的脸上,添了几分娇美,卷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拂过她发髻上的海棠步摇,折射出一片温暖。

    “真羡慕你!”

    令月转头看向容初,眼眸中盛满羡慕之色。

    容初笑了笑,伸手指着西方,“你知道,为什么这日光明明是来自西方的常阳山,可每日清晨,阳光最先照射到的是这东方的忘川河!”。

    闻言,令月不禁心下一顿,看向西方。隔着广袤无垠的中海,她根本无法看见那金玉遍地的常阳山。

    容初见令月眺望西方,随即笑了笑道“有时候,你眼睛若看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若有一日,你亲自去一趟常阳山山巅,你便会发现,阳光并非是那些遍地的金玉发出的光芒!”

    令月听着容初的话,收回视线看向容初,带着困惑道“怎么可能!天地生灵都要,这天地的日光是来自西方常阳山的遍地金玉!”。

    容初笑了笑,摇了摇头,“发光的是生灵自己的眼睛!”。

    “天地万物中,水最为变幻莫测!昼夜交替间,水随温度变化,可变成水汽,悬浮天地气运当中!”

    “金玉表面的光,折射在水汽中,才有了日光!”

    “忘川河水域广,每日便最先有了日光!”

    令月听着容初的话,不禁心生惊叹,眼眸中不禁闪过几分崇拜。但她思虑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可是,中海水域比忘川河的水域宽广的多!”。

    “为何,中海不是最先瞧见日光的?”

    容初笑了笑,“所谓适得其反,也许就说的是这般!中海常年水雾缭绕,水汽过于充沛!以至于折射的日光彼此相抵!”。

    闻言,令月静默不语。

    容初见令月低眉沉思,笑了笑,随即看向亮起来的天空,光芒充沛,暖洋洋的。

    “容初神!”

    “你是想告诉我!我这般纠缠痴恋水神!会适得其反?”,令月突然抬眼看向容初,眼眸中闪过几分怒火问道。

    容初浅笑,“你如今其实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吗?”。

    闻言,令月气愤的起身,瞪着眼睛看向容初道“我喜欢水神!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质喙!”。

    话落,令月便转身离开。

    容初看着令月气愤的离开,不禁伸手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想着,她的摄魂之术,对令月居然没有任何作用,明明刚才,令月已经被自己说动了。

    “阿容!”

    沧泊虽进了殿内,但并没有进内殿休息,而是坐在桌前,斟了一杯茶水,暗中探查容初和令月在殿外闲聊。

    听着令月气愤的离开,以及容初叹息的声音,沧泊不禁觉得好笑,放下杯盏,起身走出了殿外。

    容初听见沧泊的呼喊,转头看向他,随即面色一垮,一脸郁闷的看向他道“沧泊,怎么办?”。

    沧泊见容初委屈巴巴的模样,虽知道她是假装的,但还是走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哄着道“我心里眼里只有阿容一人!”。

    容初伸手握住沧泊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带着几分娇蛮道“别人惦记你!我很不高兴!”。

    突然,容初又话锋一转,面露笑意道“但是,别人惦记你,说明我看上的你,确实不错!”。

    沧泊听着容初的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道“是啊!你看上的我,怎么会差呢?”。

    闻言,容初笑着趴在沧泊胸前,带着几分娇气道“沧泊!我困了!”。

    沧泊听着容初娇糯糯的声音,心下一片柔软,笑着伸手将她抱起,脚步轻快的回了内殿。

    沧泊抱着容初离开,令月才缓缓从一处转角走了出来,看着紧闭的殿门,她突然面色染上几分苍白。

    内殿。

    “你何必费力去劝解她呢?大不了,我到时候施展法术,去了她的记忆!”,沧泊将容初放在床上,见她一脸疲倦的模样,不禁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

    “去了记忆?那可是要用剥离之术的!稍有不慎,她便会仙识消散!”,容初伸手将沧泊拽上床,带着几分叹息道。

    “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罪孽!”

    “而且,令月,她到底没有做什么坏事!她不该有这样的结果!”

    闻言,沧泊伸手拍了拍容初,轻叹了口气道“不说她了!睡觉!”。

    容初笑了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可她想起令月那张脸,还有她那双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沧泊见容初睁开眼,不禁带着接的担忧问道。

    容初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放任令月不管!”

    “上一世的我,出自招摇台,深受师父的亲自教养,却为了寒武让师父一腔心血白费。这一世,我虽与招摇台并无关联,但神智兄妹却待我极为宽厚!”

    “令月是下一任神智!我不能让她出意外!”

    沧泊闻言,不禁面露震惊的看向容初,“阿容!你在说什么?”。

    “你说令月是下一任神智?”

    容初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曾梦见了一些未来的事情!”。

    “关于你的!”

    沧泊点了点头,他依然记得,那次梦魇,容初醒来便变得异常害怕紧张自己。

    “我曾在里面瞧见了令月!”

    “她如今如此痴缠你,是因为姻缘劫,而她的姻缘劫是你!”,容初抬眼看向沧泊道。

    “而这个姻缘劫,不仅仅是她的,也是我的!”

    “这个劫,是追忆绑的!”,沧泊看向容初,带着几分猜测道。

    容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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