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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三纲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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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慕三。”

    “你弟啊,”老刘恍惚,“他堵你家门口是想干啥?求你收留?”

    说完,他反应过来,“不对啊,你前爹前娘走了,他不是还有婆娘和孩子在,老大不小的人,扒着过继出去的二哥算什么?”

    “慕大坏的明目张胆,慕三不一样,他习惯先示弱让别人同情,等别人放下警惕后,再噗嗤一刀,正所谓暗箭难防。”

    慕耀真心觉得自家人很一言难尽,“不管他什么盘算,送去府城与大房团圆应该不会有错。”

    换成平常,周旋一二就当消遣,现在还是消停点安心读书比较好。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老刘摇头,“行,你安心在县城念书,他交给我了。”

    “劳烦了。”

    “不必客套,”老刘摇头,“其实老夫也很好奇他们见面会发生什么事。”

    肯定很精彩!

    慕三得知自己要去府城当苦力后,一个劲儿摇头,“二哥,家里地离不开人,我不能走远。”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转告周家,让他们帮忙收拾。”

    “那也不行,”慕业还是非常抗拒,“长这么大,我连县城都没去过,府城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人欺生怎么办?”

    慕耀无语,“你都活不下去了还想这么多?”

    “二哥,”慕三痛苦地抱住头,“你先让我缓缓,别逼我行不?”

    听到这话,所有人嘴角都抽搐起来。

    好好的大老爷们,比妇人还矫情,怕不是投错了胎?

    见状,慕耀直接开口,“听说三叔三婶就在府城,还把慕知智送去书院读书。”

    “是,是么?”慕三全身微滞,“已经分家,他们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不过,你说的也对,我都已经活不下去,去府城也算一条出路。”

    呵呵!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处理好慕三的事,父子俩终于能安心赶路。

    期间,南崽不解,“爹爹,三叔为什么听到爷奶的事就改口答应?他不是不想做力工?”

    “因为恨,他过的不好,就想把别人也一起拖进泥潭。”

    “糟糕,”南崽突然想到一件事,“婶婶和知礼哥哥要有危险。”

    “放心,现在谁都没有他们安全!”

    “为什么?”南崽狐疑,“三叔最恨的人不就应该是婶婶?”

    “这话倒是没错,但是恨和动手是两码事。”

    “怎么说?”

    “他现在仅剩的稻草就是你婶婶和知礼,只会拼了命的抓住,而不是彻底毁掉,放心吧。”

    南崽迷茫,“爹爹,我还是不太明白。”

    沉思片刻,慕耀组织语言,“慕三现在处境确实艰难,但是时间会改变一切,假以时日慕知礼出人头地,身为父亲的他,即便什么都不做,即便身上有污点,也没有人会在意。”

    “这只是一个可能,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对,他只是在赌!”

    说完,慕耀感慨,整个老慕家都是疯子,没一个愿意甘于平凡。

    然而,野心本身并不是错,错的是不愿意为此付出努力的人。

    这场风波,慕耀解决的干净利落,然而还是耽误了一些时辰。

    城门口,刘、吕二人踮着脚眺望远方。

    “怎么回事?齐光还没过来!”

    “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

    “走,咱们去前面看看。”

    一刻钟后,两方才相遇。

    慕耀看到两人,很是诧异,“致远兄,泊崖兄,你们怎么在这?”

    “我俩过来接你们去县学,”吕泊崖等一会儿没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心下疑惑,“弟妹呢,为何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内人住不惯县城,准备继续待在镇上。”

    “啊,”吕泊崖都急了,“哪里住不惯,我让人改行吗?”

    “怕是不行,”慕耀摇头,“她做的决定,别人没法改变。”

    闻言,刘、吕对视一眼,“看来教谕的交代完不成了!”

    “什么交代?”

    “他把自己近年写的文章全都整理出来,托我们俩带过来让弟妹点评。”

    “点评?”慕耀皱眉,“你确定没用错词?”

    “没用错,教谕就这么说的!”

    吕泊崖心情复杂。

    听完,慕耀眼睛微微低垂,瞳孔也逐渐变得幽深,“之前我做考卷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致远讶异,“弟妹没说?”

    “没说。”

    “那就没办法,”吕泊崖摊手,“她不告诉你,我们也不能说。”

    “儿子,你知道不?”

    南崽无辜地瞪大眼睛,“我还是孩子呢,大人都不知道的是,我就更不清楚。”

    “臭小子,”慕耀冷笑一声,“是不是想挨揍?”

    “齐光,别为难孩子,”刘致远转移话题,“快迟到了,咱们得赶紧去县学,今天是曾夫子的课,他最讨厌别人不守时。”

    慕耀不动声色记下这一幕后,问,“今天什么课?”

    “曾夫子讲诗赋,两天一课,用时一柱香,除此之外,还有王夫子、昆夫子,他们分别教经义和杂文,君子六艺也归后者教。”

    “教谕呢?”

    “教谕学问最好,教我们策论,其它科目不会也可以找他,另外,”停顿一下,刘致远开口,“县学每旬才能休息两天,五更便要起床洗漱,不能口角,不能争斗,也不能欺负同窗。”

    听到这话,南崽立刻来了精神,“刘伯伯,我也算在其内?”

    “算,”刘致远表情微妙,沉默好一会儿才继续讲解,“差点忘记,同窗之间应以同辈称呼,你唤我一声师兄便好。”

    “刘师兄,吕师兄,慕师兄,”南崽适应的很快,“师弟这厢有礼。”

    “闭嘴,”慕耀脑壳疼,“还没进县学,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早知道这么尴尬,就不该把孩子一起带进县学。

    “天地君亲师,”吕泊崖解释,“父子伦理排在师徒前面,南崽不必勉强,照旧称呼你父便可。”

    “不勉强啊,我觉得这样挺好。”

    “毛都没长齐就想造反?”长舒一口气的慕耀,毫不客气拍儿子一巴掌镇压他蠢蠢欲动的心,“想松松筋骨,为父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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