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像情侣一样，互相枕靠着对方的脑袋，呼呼大睡起来。
暖暖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肩上，他俩睡的格外香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装男忽然惊醒，再看前面的黄毛座位，早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西装男心里一惊，一把推开胖大姐，起身来到司机身后。
西装男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坐我前面的那黄毛呢？”
司机被挨了一巴掌，心里有气又不敢发，没好气的说，“接了个电话，下车就走了！”
“你这不是直达车吗？直达车怎么能随便停呢！你们这些干买卖的，现在都不讲诚信了吗？”
西装男气呼呼的回到自己座位，此时，邻座的胖大姐还在呼呼酣睡。
西服男十分愤怒，照着胖大姐的脸蛋狠狠的扇了三个耳刮子。
“我让你吃！我让你睡！我让你耽误我大事！”
胖大姐被打醒了，茫然看着穿西服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
西装男掏出一把匕首，逼着司机停车，他自己又沿路拦截了一辆面包车，重新返回了万岁镇！
万岁镇，铁牛河南岸。
宋老二折了一根柳条，无聊的抽打着附近的蒿草。
“宋警官，这小子不会坑咱俩的吧？哪有偷东西的人，主动羊入虎口的？”
宋老二抱怨了一句。
“不会的！王有泉既然有胆量给你打电话，那就证明他心里没有鬼。待会儿，不管他提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他。”
宋老二听到宋安的话后，沉默着点点头。
十分钟前，宋老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打电话的人说自己是石头村的王有泉！
王有泉在电话里说，村长把石头村的事情都告诉他了，还给了他宋老二的手机号，他现在想见一见宋老二。
宋安他们俩把车开过来，等了几分钟，却始终没有人过来。
“老二，待会儿见到人，你不要揭穿我的身份，就说我是你表弟。”宋安提醒了他一句。
宋老二讪讪一笑，“那可好，我们家亲戚早就死绝了，又多一个你这么帅的表弟！”
“你看，来车了！”宋安指着前面窑厂方向，出声喊了一句。
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停在北岸，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插着兜，摇摇晃晃往宋安这边走来。
20岁出头，黄头发，扎着鼻环，看人的时候喜欢斜着眼。
“狗儿子的王有泉！你杀了人抢了车，赖到我头上，走，跟我去见公安！”
宋老二见到王有泉，不由分说，抓住他的衣领，推着他往皮卡上拖。
“你松开我一一”
王有泉使力气推开宋老二，往地上吐口痰，“艹，要不是村长让我给你道歉，我才懒得理你！车是老子偷的不假，但是人不是我杀的！而且，我还见过杀他的人！他穿着一身白西服，杀完人还坐在尸体旁边，优哉游哉的抽口烟，特别喜欢装B！”
“你狗儿子胡说八道！人肯定就是你杀的，你见钱起意杀了石大茂！”
宋老二还是不信，拉着他胳膊，愤怒的看着黄毛。
宋安拽开宋老二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有泉，“你说你见过凶手？他长得什么样子？”
王有泉也打量了一下宋安，发现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不怒自威。
进过劳教所的人，对这种气质特别敏感，王有泉后退几步，紧张的看着宋安，“你，你是警察？”
“他是我表弟，警察个球！你不要乱扯话题，继续告诉我们，凶手到底长啥样？”宋老二急声问道。
王有泉冷哼一声，伸出一只右手，“没好处的事情，我王有泉是不可能干的。”
宋老二看了一眼宋安，宋安点点头。
“五百！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宋老二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叠钞票，塞给王有泉。
王有泉看到钱，眼睛一亮，拿起票子对着太阳看了半天，似乎在检验真假。
“行，看你们两个都是实在人，我就把藏起来的证据给你们看！”
王有泉带着宋安和宋老二，在距离铁牛河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找到一棵大杨树。
然后，他用两只手开始刨，刨了几分钟，从土坑里面弄出一个塑料包。
塑料包里面，是一件白西装，西装上有明显的血迹，血迹呈溅射状分布。
宋安从白西装里面，掏出了一个工作证，工作证上有张照片，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这人长得细眉小眼，薄嘴唇、塌鼻梁，颧骨很高。
照片旁边，打印着证件主人的姓名和职务。
“火鸟娱乐城治安大队长，潘小凤？”
宋老二凑在旁边，大声念出他的名字。
王有泉正在旁边数钱，特别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狗儿子，你念这么大声干啥，害的老子又得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