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
小梅尴尬极了，脸羞红。
她以为，赵东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原来，只为了签合同。
“这是借钱合同，你仔细看看，利息和银行差不多。”
赵东还道，“如果你不能决定，可以回去跟刘一水商量下。”
“不用，我可以签。”
谢小梅知道，刘一水从银行借不出，已经走投无路。
“一式两份，你收好。”
“嗯。”
谢小梅签字按手印。
借八十万，要还几十万的利息，严格按照国家利息最高上限。
“小梅，路上慢点。”
赵东送她到门口。
“赵东，还是要谢谢你。”
谢小梅莞尔一笑。
尽管利息高点，大不了有钱了早点还。
“感谢啥，我是个生意人，借钱为赚你的利息。”
赵东直言。
天太晚，谢小梅不可能回城里，今晚暂住养殖场宿舍。
晚风吹拂，谢小梅穿少的缘故，忍不住打了寒颤。
今晚，她对赵东大有改观！
明明能趁人之危，赵东却矜持的可怕，没占自己一点便宜。
神不知鬼不觉，谢小梅对赵东莫名有点好感！
………………
第二天。
赵东想到，好几天没去小蒙家，也不知道她豆腐做的啥样了。
上次，跟她一起买电磨，豆腐品质不好，不如石磨碾出来的味道正。
“七叔，忙呢。”
赵东来到小蒙家。
“东子啊，来就来，还带东西，生分了！”
“水厂生产的矿泉水，送你们尝尝。”
“哎呀，这玩意听他们说，老贵了，卖十多块一瓶，俺们能喝出啥味，尽糟蹋钱！”
王老七实在说。
“小蒙呢？”
“在豆坊里，这几天一直盯着电磨发呆，快被她愁死了，石磨也能做豆腐，非要搞电磨，这不瞎捯饬么？”
小蒙娘叹气道。
“我过去瞅瞅。”
“东子，好好劝劝她，别再钻牛角尖。”
“嗯。”
赵东钻进豆坊，小蒙正闷闷不乐盯着电磨。
咋就不行呢？
黄豆放到电磨里，机器齿轮打碎黄豆，产出黄豆糊糊。
传统石磨，用驴拉磨，也是产生黄豆糊糊。
做的豆腐口感咋就不一样？
小蒙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小蒙，我有办法！”
赵东神秘兮兮。
“啥办法？”
小蒙抬头问，期盼的眼神。
“石磨好，就用石磨磨豆腐。”
“石磨效率慢，一天才产百八十斤！”
小蒙沮丧说。
开始还以为赵东有啥好办法，结果，是戏耍人。
“小蒙，你考虑过电动石磨吗，用电机带动石磨，转速比驴拉磨更快，效率更高！”
“哎……”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蒙惊叫一声。
“对啊，电动石磨，还是石磨磨出来的豆子，我怎么没想到，赵东，你太聪明了！！”
小蒙兴奋拉起赵东的手，“知道吗，你帮了我大忙。”
“帮忙就帮忙，别拉我手太紧，小蒙你手劲真大！”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小蒙一囧，赶紧撒手。
“找电机，今天我有空，跟你调试一下。”
“嗯。”
小蒙欢快的鸟儿一样跑出去，找来一个电机。
赵东连上皮带，套在石磨上，磨盘很快转动起来。
“动了，动了！”
小蒙喜笑颜开。
王老七两口子站远处，欣慰笑了，自从和永强分手，小蒙好久没笑了。
“建议用小石磨，增加转速，也能减小电机压力！”
赵东思考说。
“赵东，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怪不得能成立那么大的水厂。”
王小蒙打心眼里佩服。
“多买几十个电机，皮带和石磨，一天产几千斤应该没问题！”
赵东估计。
“我下午就去买电机，正好和县城豆制品加工厂谈谈，他们一天收多少斤。”
小蒙事业心起来了。
“要不，下午我带你去。”
赵东说。
“不用，我坐公交进城，他们送电机，我坐他们货车回来！”
小蒙不想麻烦人。
“是啊，东子，你水厂那么忙，不能耽误你时间！”
王老七也道。
“也行，七叔我走了。”
赵东应声，回了水厂。
………………
下午。
赵东收到王长贵电话。
“主任啥事？”
“东子，你危险了！”
王长贵神神秘秘说。
“啥危险？”
赵东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自己得罪了谁。
“东子，下午有个青年，号称县城豆制品加工厂的人，去了小蒙家考察。”
王长贵知道，最近赵东和小蒙走的近。
在长贵眼里，赵东是自己的福星，自然好的穿一条裤子。
“客户来看豆腐质量，不很正常吗？”
赵东反问。
“不正常，一点不正常，那小伙看小蒙的眼神，明显很爱慕！”
“那小伙叫啥？”
赵东警惕问。
“好像叫王兵，在县城开了一家豆制品加工厂。”
“他啊……”
赵东回忆电视剧，王兵确实追过王小蒙。
“咋，东子，你们认识？”
“长贵叔，这事你不用管，我能处理。”
赵东思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