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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王芙:真是令人愉悦啊!

    突然在深山町爆发的战斗,展示出Berserker强大的战斗力,几位借助使魔观察战场的Master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虽然他发狂之后丧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确实是了不起的战士。不过丧失了理性,应该就没办法在好好商谈了。”

    这毫无疑问是Rider的看法,他的Master韦伯也惊讶于Berserker的武力。

    “虽然是Berserker,但强横的武艺证明他是强大的战士,希望能有交手的机会。”

    “Saber,会有机会的,这样的对手,才不会辱没阿其波卢德的荣耀。”

    这是Saber和其Master肯尼斯的对话,虽然Berserker展示出了其强大的武力,反而激起了Saber的好胜心。

    远坂家没有太关心Berserker的武力,倒是那位已经揭露真名的Lancer,更加令远坂时臣顾虑。

    言峰绮礼依旧冷静地分析Berserker的属性。

    潜藏在下水道的元帅筹备着欢迎‘贞德’的典礼。

    卫宫切嗣迫切想要得到令咒,在和久远舞弥商量后,又出门寻找其他Master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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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因兹贝伦。

    森林。

    王芙借助影子出现在森林中,虽然还她很不高兴,但已经想好了对付Berserker的方法。

    “兰斯洛特,亚瑟王传说中最著名的圆桌骑士之一,素有‘骑士之花’之称的伟大骑士。相传他是由湖之仙女抚养长大,因此也被称为‘湖上骑士’。”

    “恩......亚瑟王传说的败北的象征人物......真是不幸啊,明明是首席圆桌骑士,却又是导致王国毁灭的罪人......”

    王芙端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王座上,翻看着手中厚重的书本。

    仇恨之书,镌刻在书脊上的书的名字,据说是来源于某个极其古老的部族的神秘书本,其中记载着那个部族所受到的所有屈辱,他们发誓终有一天会将他们所受到的所有屈辱加倍返还给那些欺辱他们的家伙。

    但在漫长的时间中,书本最终遗失了,被某些擅长精神魔法的术士得到,在被固化数个失传术式后,拥有了能够反映拥有者内心所想的奇妙力量,哪怕是拥有者已经遗忘的过去,都能够重现,非常适合那些拥有着漫长寿命的存在使用,因而受到了精灵的追捧,被制作出数个不逊色于原型的仿制品。

    借助仇恨之书,王芙翻看着记忆里有关兰斯洛特的部分。

    “在接受了太多的荣誉的同时也在悔恨中死去的执念、尤其是对王与王妃绝对无法回答的爱憎之念的缘故,他永远都被狂气所囚禁着。”

    “唔,对于王的执念吗?如果见到阿尔的话,应该也会发生原本的那幕吧!但是Berserker的狂化会失去语言能力,也不能进行过于复杂的思考。没有理性,只是被执念驱使......如果恢理性,再和阿尔相遇......”

    王芙嘴角勾勒起微妙的弧度,红玉一样的瞳孔散发出血的气息。

    “这样一定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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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享受过美味的晚餐过后,阿尔托莉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因为‘芙兰’已经‘休息’的缘故,她也找不到需要做的事。

    但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阿尔托莉雅却没有想要休息的感觉,虽然曾经作为王的时候,遇上战争和处理公务的时候都经常会不休息,但在爱因兹贝伦生活的十几年,她已经相当习惯重新作为人而活着,没有王的责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是因为没有能吃到芙兰的料理吗?’

    阿尔托莉雅这样思考着,‘虽然莉洁莉特准备的晚餐也很美味,但相比于芙兰,似乎总是有一点差别......这样想对莉洁莉特似乎有一点不公平,但从食物的味道上看,确实如此。’

    这样思考着,阿尔托莉雅接到了来自Master的信息。

    ‘Master已经醒了吗?唔,城堡外的森林?Master,是想要战斗吗?’

    阿尔托莉雅从床上爬起,随后灵体化消失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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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

    王芙收起仇恨之书和王座,恢复了对Berserker的魔力供给,然后平举起左手。

    “芙兰乌多斯,以第一划令咒令之,Berserker,理性归还。”

    红色的令咒在手背消逝,留下淡淡的痕迹,寂静的空气依旧平静。

    “以第二划令咒令之,Berserker,理性固化。”

    第二划令咒也消逝,还剩下最后一划令咒。

    但王芙并不介意,相比于付出的代价,接下来所收获的结果,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还要隐藏自己吗?兰斯洛特·拉·杜克?”

    淡蓝色的灵子在空中汇聚,凝结出漆黑的身影,咔哒咔哒的清脆金属声传出,虽然很轻微,但那潜入耳中的声音冰冷得让人胆寒,毫无疑问是Berserker所发出的在黑雾笼罩下的全身铠甲正在颤抖着。

    那是彻底覆盖四肢的铠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动,相互撞击所发出的声音。

    涂满黑骑士全身的黑雾卷起漩涡开始收缩。在倾泻的水雾中,漆黑的甲胄终于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

    工匠竭尽所能、细致入微的铸造,使其显得既威武又洗练。就连上面无数的伤痕都成了彰显其赫赫战功的雕饰,为其增添了勇猛的风采。那是所有骑士都会情不自禁羡慕的理想战斗装束。

    透射出红光的面罩分裂成两半,化作淡蓝色的灵子消散在空中,露出因为昔日的憎恶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只有充满憎眼的双眸放出光芒。那是因为诅咒最终丧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恢复的理性压制住狂躁的冲动,狂躁的神情恢复应有的平静,紫色的长发披散在额头两侧,显露出些许往日的尊严和显贵。

    兰斯洛特低沉着双眼,充斥着憎恨的双眼恢复昔日的柔和,他凝望着眼前矗立的身影,昨天的战斗,他虽然未曾参与,但也见证了那英灵的荣光。

    虽然那时狂化的他无法进行过于复杂的思考,但现在恢复理性,眼前之人毫无疑问是和他一样的英灵,但显露在手背的令咒又说明她是Master。

    ‘她为什么要让渡令咒,拥有着那样光辉的原初之王,会需要象征传说败北的骑士吗?’

    王芙看着沉默的骑士,率先开口道。

    “本王的名讳是泽伽拉菲姆,你应该知晓,吾是这场圣杯战争规格之外召唤出的英灵,和你并不一样。”

    ‘规格外的英灵吗?原来如此,那又为何让渡令咒呢?’

    兰斯洛特默默在心中询问,他看到了王芙展示出的右手,那里,赫然显露出三划令咒。

    ‘还有别的Servant!’

    “除你之外,吾召唤了其他的Servant,是与你有关系的Servant。”

    王芙按耐住内心的戏谑,叫出那个名字。

    “出来吧,阿尔。”

    ‘阿尔?’

    兰斯洛特心中一惊。

    幽蓝色的灵子凝聚出华丽的战甲,头戴金冠的王者出现在兰斯洛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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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听到王芙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就已经猜测到了,兰斯洛特会以Berserker的职介现世。

    可当她看见那被狂乱诅咒所侵蚀的漆黑身影时,依旧不敢相信,体现骑士本来面貌的理想化身,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会落得丧失最低限荣耀的下场。

    明明是勇武过人,重节重义,举止优雅而不失流丽,骑士道精髓的体现,万人倾羡的存在,却沦落为了不会迷茫,不会痛苦,没人对它有所期望,没人对它有所寄托,成为只为一己私欲而驱动五体的野兽。

    ‘你就那么恨我吗,挚友啊!’

    她想质问黑骑士,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质问他的资格。

    要拯救饱受战乱的国家,就要有一位理想的王而在王的身侧,要有一位高贵而贤淑的王后。这就是众人理想中的统治形式。

    与这一伟大的理想相比,一个女性的人生简直微不足道。

    就算王不是男人,就算这场婚姻是隐瞒性别、名不副实的二女通婚,但为了维护国体大义,这点牺牲是必要的。

    这牺牲是必要的吗?

    并不是。

    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质问兰斯洛特,更没有资格去苛责这位向她尽忠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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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

    虽然看起来要远比兰斯洛特记忆里的王成熟得多,但毫无疑问,她是王,古不列颠传说中的国王,亚瑟王,骑士中的骑士,骑士王。

    “恩,许久不见了,兰斯洛特卿。”

    阿尔托莉雅回答道。

    随后是沉默。

    旧时的挚友,君臣。

    拔剑相向的敌人。

    讽刺的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