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许大茂的身体检查结束了。
医生抬起头，对着戴着口罩的曹昆伸出大拇指，然后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要好好感谢这位同志。”
“是他让你吐出了肺中的淤血，不然以后就麻烦了。”
许大茂不相信，他绝对不会感谢曹昆，都被他气的吐血了，还感谢他？
但是得罪医生，显然是不合理的，许大茂只是躺着不说话。
“许大茂，你别不信，你肺中的淤血在拘留所被捅的时候就气出来了！”
“只是那时候，你直接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在医院了，那个被捅的气根本没发泄出去，今天多亏了曹昆同志帮你把这口气逼出来，不然真的很麻烦。”
“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也要吃一番苦头。”
“行了，我回去了，这屋里实在太臭了，你们有事叫我。”
走出房门，医生又转头提醒道：
“你们谁负责在这里陪护？一会来办个手续。”
说完，迅速走开，远离许大茂这个满是臭味的病房。
许大茂独自揉着胸口，想用这种方法理顺他心中的气。
不知怎的，许大茂发现，他吐出那口血后，真的舒服了很多。
之前大口呼吸都做不到，现在却可以张大了嘴巴呼吸尽情呼吸。
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就连麻木的双腿，都可以轻微的活动了。
娄晓娥看到他的状态好多了，问道：
“许大茂，你在拘留所还不老实，到底干了什么才住院！”
“还弄得生活不能自理，弄的病房里这么臭！”
许大茂怒目圆瞪，恨不得跟以前一样，站起来跟娄晓娥打架。
“娄晓娥，你是故意的？还是想气死我？你不知道原因还来这里？”
“我确实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许大茂盯着娄晓娥，想要从她的神情上，判断娄晓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来嘲笑他。
看了半天，许大茂感觉娄晓娥不是撒谎。
那段回忆，是他这辈子不愿意再提起的事情，更不想让别人知道。
特别是这个与他曾经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女人。
许大茂也没心情继续骂人了，他知道，现在的他，就算是想骂娄晓娥和曹昆，也只有被羞辱的份。
他只想好好养病，等拘留期满，出去后，再找机会报复曹昆和娄晓娥。
“不知道就算了，你不照顾我就滚吧，你俩只要不怕被人发现，想怎么搞破鞋就怎么搞吧。”
“希望等我出去，能看到你俩挂着破鞋游街！”
娄晓娥好心来看他，可又被侮辱了，她什么时候跟小昆弟弟搞破鞋了。
“许大茂！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你怎么又提这事？”
“娄晓娥，你还不承认？行吧，我也不说了，你们爱咋地咋地，我的事，你也别问！”
说完，许大茂转头躺下，对着墙壁，不搭理娄晓娥。
“娄姐，他不说，我告诉你吧。”
许大茂突然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曹昆，怒道：
“曹昆！你他妈的敢说，我弄死你！”
曹昆叹气，伸出巴掌，又摇了摇头。
打许大茂，会脏了手，那该怎么办呢。
扫视一圈病房的布置，只有门后有个拖把。
曹昆拿起拖把，朝许大茂的伤口处捅了过去！
“别别别！我求求你，昆哥，昆哥，你别这样！”
“你不是弄死我？这就是威胁我的代价！”
曹昆用力一推，直接顶在了许大茂后面的那一大坨绷带上。
许大茂对拖把有心理阴影啊，在拘留所的时候，那些犯人真的把拖把捅进去了。
而现在，许大茂后面有着几十层绷带作为防御，上面还有硬化的血痂，算是不错的护菊铠甲了。
曹昆也没有下狠手，现在捅进去，有可能会导致许大茂死亡，他肯定也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
拿起拖把只是引动许大茂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躲藏，让他自己撕裂伤口。
果然，许大茂为了躲开曹昆的棍棒捅击，活动的太大。
伤口撕开了!
几十层的绷带渐渐渗透出新鲜的血迹。
许大茂也感受到了后面剧痛无比的撕裂感，还有屁股上的热流。
“医生！救命！我后面又裂了！医生！”
曹昆不想看这个画面了，对娄晓娥说道：
“走吧，娄姐，他的事情，我给你说。”
二人相伴离开病房，一直走到楼层的另一头。
“许大茂在拘留所被人嘲笑，然后跟人打架，被几个人犯人把他后面捅裂了，这才住进医院！”
娄晓娥揉揉耳朵，确保她没有听错。
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后面捅开了？后面是？”
“你说呢？许大茂后面能被捅裂的还能有什么？”曹昆解释道。
娄晓娥瞬间面红耳赤，她这一次真是长见识了，还能这么搞的吗？
她捂着脸，偷偷去看曹昆，却发现说这些话的曹昆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一丁点的羞涩都没有，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样。
这就有点奇怪啊！
难道小昆对此见怪不怪了！难道小昆...。
不对，虽然以前和小昆没有什么交际，但是小昆几乎不出门，就算出门，以他以前瘦弱的身体什么也不能做吧。
娄晓娥实在想不通，曹昆为什么能在说这种事时脸色平静。
她又注意到另外的一个点！
“小昆，许大茂为什么被嘲笑啊？”
见娄晓娥要追根问底，曹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解释，如果按照事实说，会不会有耍流氓的风险呢。
“娄姐，你确定要我说？这话题有点敏感。”
？？？
娄晓娥不解。
“你说，我能接受。”
“行，那我就告诉你！许大茂在拘留所，肯定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住单间，那边都是大通铺，一个房间几十个人。”
“你想啊，娄姐，几十个犯人在一个房间里生活，能聊什么，能做什么？”
娄晓娥无法回答，问道：“我不知道啊，他们做什么？”
“就那点事呗，跟小孩拌嘴一样，比比谁高，比比谁见识广。”
娄晓娥脸上的红晕刚刚有消散的意思，再次浮现。
她虽然是已婚妇女，可跟一个年轻小伙子聊这种内容，娄晓娥一样是羞涩的。
曹昆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这方面，许大茂才会被嘲笑！”
娄晓娥仍然不是很懂，这方面有什么嘲笑的吗？能嘲笑什么？
突然，有个人从娄晓娥身后跑过。
她受到惊吓，也生怕她与曹昆聊得内容被别人听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好在曹昆就在娄晓娥的面前，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开始，这一摔，二人却贴在了一起。
而娄晓娥也感觉到了曹昆与许大茂的不同。
那是大海与小溪的区别。
二人迅速分开，娄晓娥呆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吗。
这也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