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瞪了何雨水一眼。
“学识字咋了？合着老了啥都不学呗？跟那头的贾婆子一样？成天就干嚎？”
何雨水撇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年纪学也学不了多少吧？老了记性会变差的。”
正说着，背后传来脚步声。
何雨水转头一看，一大爷背着手走了进来。
易中海是吃过饺子想着过来劝劝傻柱才来的。
不成想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何雨水这话。
他轻轻咳嗽了声：“是我建议小尘奶奶学识字的。”
何雨水有些惊讶。
“小尘奶奶不想只拿26块5的工钱，想评级，过来问我咋样才能评上，是不是技术好就成。”
“我跟她说，还得会识字，有些书本图纸你得看得懂。”
“她说那从现在开始学认字。”
何雨水点点头：“那小尘奶奶比我还上进啊！”
易中海笑笑：“我们小雨水可是院里头最努力的孩子，能去街道做事，怎么是不上进呢？”
被夸了一下，何雨水羞涩的笑笑。
这当儿，傻柱已经站起身拿了一双筷子递给易中海：“一大爷，快来尝尝这鱼头！”
顺手，还把珍藏的开了封的酒拿出来，给易中海倒了一小碗：“来来来，今天吃席剩下的，别嫌弃就好。”
易中海拿着筷子对着傻柱点了点。
“你啊~”
傻柱赶忙耍机灵：“领导请指示！”
易中海夹了一小块鱼肉，尝了尝，点点头：“厨艺是不差，眼光着实高了点。”
傻柱闻言脸就垮了下来。
“一大妈跟您说啦？”
易中海叹气：“傻柱，你得认真相看，给你妹妹做榜样。”
他抿了一口酒：“以前你说要照顾雨水，先不考虑结婚，给你介绍女孩子你挑来挑去的，那就算了。现在雨水也去街道工作了，每个月工资能养活自己，你得好好给自己做打算了。”
顿了顿，他问了句：“你想找啥样的女孩子？跟我说说，回头让你一大妈再打听打听。”
傻柱嘿嘿笑。
“严肃点！”
“一大爷，这不简单嘛，长得漂亮工作好城里户口，最好，彩礼能低一些。”
易中海把筷子放了下来：“还是得漂亮对吧？”
“嘿嘿，还是一大爷你懂我。”
何雨水在边上捂嘴偷笑。
“行了，回头我让你一大妈去问问，这附近的漂亮女孩子看能不能相看，到时候你得认真点，别再嘻嘻哈哈的。”
“好嘞，还是我一大爷对我最好！”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把酒闷了：“我屋里还有点饺子，我过去拿，你那馒头留着明天当早餐吃。”
没一会儿，两盘饺子就送了过来。
何雨水和傻柱一阵感动。
饺子可比干巴巴的馒头好下肚，没一会儿两人就吃完了。
何雨水正想着把盘子洗了送回去，站在水池边就听得秦淮茹那屋里一阵小孩的嚎啕大哭。
紧接着便是贾张氏低低的骂声。
“哭什么哭？你哥书本是你能碰的吗？”
“就说棒梗书本咋这乱七八糟的跟压的酸菜一个样儿，就是小当折的，淮茹你管不管？”
“还哭？你个赔钱货，饺子白给你吃了！”
何雨水听着一阵难受。
正想着，秦淮茹走了出来。
小槐花被她用蓝色的布条裹着背在身后，她手里还抱着一堆的衣服，看到何雨水，她讪笑了一下。
“秦姐，不去管管吗？”何雨水小声问了句。
她让开位置，让秦淮茹将衣服泡上，就听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雨水，也要我能管啊！”
听起来无比的悲切甚至绝望。
何雨水顿了顿，叹了口气离开水池，把盘子还给一大妈。
“一大妈，她怎么又这样啊？又这么闹晚上我们还怎么睡？”不免又埋怨了两句。
一大妈一大爷都无可奈何。
倒是隔壁传来了她哥傻柱的声音。
“二十年前摆战场~好似猛虎赶群羊~”
赫然是群英会的词儿，显然是想用这声把贾张氏的骂声盖过去。
何雨水怔了怔，跟一大妈一大爷笑了笑。
“还是我哥有办法！”
“一大妈一大爷，我回屋啦，你们早点睡啊。”
她的屋就在林尘屋边上，路过就看到里头炕上赵春花眯着眼把本子拿的远远的，对着煤油灯仔细的瞅着，然后慢悠悠的念着：“山是这样写的啊？我练练。”
边上林尘笑着点点头，然后抱着米粒给讲故事。
“浩瀚的海洋里，有个美人鱼的王国，王国里最漂亮的美人鱼，就是小美人鱼公主……”
何雨水眼睛一亮，笑着走进去。
见林尘看来，忙示意他继续。
“美人鱼小公主有着一头黄色的波浪卷的长发，还有一条有着七彩鳞片的鱼尾巴，她长得很美很美，跟小米粒一样漂亮。”
米粒立马咯咯笑着：“米粒漂亮~”
“对，米粒最漂亮！”
抽空，林尘还看了看赵春花歪歪扭扭写的字，指点了两下。
就这气氛，何雨水觉得自己不学习都不行了，回屋拿了一本书，就着林尘讲故事的声音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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