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情况？
围观的众人又双叒叕懵了！
这是又知道什么了！
什么原来是这样！
这斗口怎么看得就这么累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累归累，但精彩呀！
所以众人都耐心的等着。
但对面的破烂候却是站不住了，骇然无比的看着韩春明，没有说话。
但那目光，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口中喃喃叫道：“你……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见破烂候这个表现，韩春明已经完全肯定了内心猜测。
笑了笑，韩春明道：“既然您让说，那我就继续了。”
“话说这葫芦传给那王爷的外姓孙之后，恰逢战乱年代，葫芦就遗落了出来！”
“大致的故事，应该就是这样的了！”
“不过……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韩春明深深地看了破烂候一眼，“这王爷的外姓孙，应该姓侯！”
姓侯？
初时还有些人不解。
但很快，几个反应快的人，顿时想到了什么。
指着破烂候惊呼了出来。
外姓孙姓侯。
眼前这位破烂候，不也姓侯吗！
这时候，不少人都想起了一个传言。
说别看人破烂候现在邋里邋遢，整天收破烂。
人家祖上，可是皇亲！
再联想到刚才韩春明的说法，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霎时间，一道道目光向破烂候看了过去。
而破烂候却是骤然变色，似乎骤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跳脚指着韩春明厉声叫道：“小子！你老实交代！你跟那九门提督关老头是什么关系！”
声音中，满满的质问语气。
没错！
这只葫芦，正如韩春明说的那样。
原本是慈禧用过的。
后来机缘巧合，留到了王爷府中。
那位王爷的外姓孙，确实姓侯，正是他的父亲。
这葫芦，他小的时候还摆弄过。
但后来战乱躲难的时候，不小心丢了。
所以之前在摊位上，当他看到那葫芦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找韩春明斗口。
他只想等赢了之后，将这葫芦给买回去。
没想到，韩春明不仅赢了第一局，更是在第二局将这葫芦拿出来考较自己。
这些事情都极为隐秘，破烂候也是从他父亲嘴中，零零碎碎的知道了大致的故事。
所以，他才会说，这葫芦里的事让他来说，是欺负韩春明。
并且，信心满满的拿来考较韩春明。
但让他没想到，韩春明不仅答出了那两个问题，更是连自己和这葫芦的渊源都知道。
这让他心下大骇。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呀！
不过，就在刚才，他脑中灵光一闪。
心中，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
九门提督！
这小子肯定跟九门提督有关。
整个四九城，只有九门提督，才知道他们侯家这些事。
也只有跟九门提督有关，才能解释这小子，为什么眼力这般厉害！
韩春明自然知道破烂候和师父关老爷子那点恩怨。
见状，笑着应道：“好教你知道，老爷子正是我的师父！”
“果然如此！”
破烂候恍然大悟。
场中，却也是传出一片惊呼声。
原来……这年轻人是九门提督的徒弟。
也难怪……
说起九门提督关老爷子，虽然这些年对他的事鲜有耳闻。
但在场有不少老人，他们对这个名字，那可是并不陌生。
那一件件尘封已久，当年在古玩行当里轰动无比的事件，再一次映上心头。
“好！好！好！”
眼见韩春明承认，破烂候点着头，服气的拱手。
关家和侯家那点恩怨。
说是由来已久。
但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仇！
即便是争斗，那斗的还是眼力见、斗的是对古玩收藏的喜爱！
破烂候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同关老爷子较量一番。
却没想到，今儿个居然在这里跟他的徒弟斗了一场。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输了！
不甘？
羞愧？
那自是不可避免。
但他破烂候，敞亮。
这输了就是输了，他认！
眼前这青年，虽是九门提督的徒弟。
但人……确实不错！
而且吧，破烂候隐隐觉得，就这韩春明这眼力，恐怕已经青出于蓝了。
这也并不能说他九门提督厉害！
只能说，这小子……就是个妖孽！
“小子！”
“今儿个这场……我破烂候认输！”
“这帖盒！归你了！”
破烂候拱着手，将帖盒从石桌上，推到韩春明的面前。
韩春明也不扭捏，将那帖盒拿了起来：“那就……不客气了。”
旋即看到那只三河刘的葫芦，思索着什么。
破烂候似乎看出什么，傲然道：“小子，虽说这葫芦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但既然入了你的手，那便是你的了。”
“我就是要拿，也会堂堂正正的拿回来，不需要你客气。”
这是看出来韩春明有些脸皮薄不好意思。
既然他这般说，韩春明倒也没了顾忌，一撇嘴，转口道：“你想什么呢，白拿是不可能的。我是想说，你如果真想要，可以拿东西来换。”
“可以换吗？”破烂候立即眼中一亮，颇为心动。
韩春明挑了挑眼：“我听说……您那有一只哥窑八方杯……”
“滚！”一听韩春明打的那只哥窑八方杯的主意，破烂候瞪红了眼睛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韩春明腆着脸一笑：“那就那只玉壶春瓶儿？”
“休想！”
破烂侯拒绝得十分干脆。
韩春明要的这俩件物件。
那都是他压箱底的宝贝！
是破烂侯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淘回来的。
就算是这葫芦！
他也不舍得换！
这态度，倒也不出乎韩春明的意料！
笑了笑，韩春明突然再次开口道:“那……三只小碗呢！”
“三只小碗？”
韩春明这话一出，旁人还有些懵。
但破烂候闻言，身子一怔，目光紧紧的盯着韩春明。
“恩？”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说了这么多，韩春明真正的目的是冲着那三只小碗来的。
为什么要那三只小碗，破烂侯也心知肚明。
一边是祖上传下来的葫芦。
一边是凝结了两代人恩怨的小碗。
一时之间，他不由得凝着眉，陷入了沉思。
许久——
“这事……你让我想想！”
破烂候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有戏！”
看到这一幕，韩春明心底一喜！
这事倒也不急。
徐徐图之！
“成！我等您消息！”
韩春明笑了笑，回了句话。
然后，一个潇洒转身，趁着夜色，挤出人群，往正阳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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