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所说的话，羽川翼面色怪异。
林川耸了耸肩膀，知道自己这么说，就像是个中二少年，重度装逼犯。
“接受不了？”
“不，应该说比我想象地还要更加厉害吧……”
见识过女仆龙，吸血鬼萝莉的羽川翼的接受能力远比常人更加强大。
羽川翼并不认为林川会有意欺骗或者夸大事实，因为后者不是这样的人。
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不谦虚，又该怎么说？
“说到底，半个地球和整个地球有区别吗，林川同学你说起话来，充满了一股子凡尔赛文学的气息。”
“凡尔赛文学？”
“就是假装谦虚，实际上却是在卖弄。”
“有吗？”
“听起来很像。”
两人絮絮叨叨之间，便当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多谢招待。”
羽川将便当盒整理好之后，看了眼至今依旧无人来访的摊位。
“生意并不兴隆啊，林川同学。”
从上午到现在，几乎已经过去半天，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个人想要问卦，运营情况堪忧。
“那种事情，无所谓啊。”
林川毫不在乎，对于他来说，没事稍微看看路人的命运，人间百态才是真正的消遣，算命什么的不过是个幌子。
无所谓啊……
羽川翼在心里面重复了一遍，眼中多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
相处时间越长，她便越能感受到林川对于一切都无所谓的淡漠……
羽川突然觉得，那天晚上的风刮得不赖。
若非因此结缘，两人之间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虽然对方缥缈淡漠的性格很吸引人，但是……
羽川翼的心中突然有种冲动。
得想个办法把天上的仙人拉下凡尘……
“稍微运营一下如何？”
“有些麻烦……我既不普度众生，也不兼爱世人，要是真的做大做强了，到时候人人找我窥视自身命运，有违天道。”
“那林川同学你岂不是成了游手好闲的人了？”
林川闻言，脸上显出不予争辩的神气。
开玩笑，他没做正事吗？
……
这个真没有……
在那边，对于这种游手好闲没事晒太阳到处逛的人，有个专属的称号。
街溜子。
林川有些尴尬。
他似乎还真的很闲。
尤其是最近，自从羽川翼的障猫消除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怪异了。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
进行社会调研（算命），驯服猛兽（封号斗萝），与天地共生，万物为一（睡觉晒太阳）。
林川心里稍微安定一点。
不失街溜子，撑死算了退休老干部。
这样慢悠悠的，看着周围人闹腾的日常，也不错。
尤其是在这种圣诞时节……
圣诞时节……
林川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萨塔尼亚突然到访的事情。
给世人在圣诞节带来恐怖，以此覆盖掉喜庆的节日气氛吗……
那个笨蛋恶魔……所谓的恐怖该不会是将全部公测里面的卫生纸全部拿掉吗？
忘了这在地狱里面是超级邪恶的恶魔才会做的事，要是真这么干了，估计第二天就能收到消息。
悲报，大恶魔萨塔尼亚因为太过邪恶被逐出地狱。
因为偷卫生纸被逐出地狱的大恶魔……
后人看见记录，估计会笑的很大声。
不过，天使恶魔小团体里面，还是有薇奈这个正常人存在的。
循规蹈矩，发自内心地善良和温柔，虽说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行动不如完美超人羽川翼，但出发点却比后者更加纯粹。
羽川翼还有障猫这个黑暗面呢，要不是林川阻止，跨过人类道德底线的黑羽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相较之下，薇奈却是一个细枝末节之处都考虑周到的好孩子。
虚假的天使：满头杂毛，网游废人，软乎乎的羽毛翅膀，孱弱无力的号角音波攻击。
真正的天使：衣着整洁，三好学生，坚硬的黑色帅气翅膀，破坏力极强的三叉戟。
“差不多该收摊了……”
林川望望天空，伸了个懒腰。
“诶？这就结束了？因为没有生意？”
“不是，因为太阳下去了，没有日头晒。”
“……”
“怎么？你还想在路灯底下继续摆摊，到时候不把别人吓跑就算好的了。”
“这……”
羽川翼看了一眼摊位上拜访的有些奇怪的东西，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
闪烁的路灯下，存在感稀薄的青年在无人的街道上摆摊，桌面上满是奇怪的作法道具。
这什么惊悚怪谈的开头？
“好吧。”
于是，两人便在下午三点，准时收摊。
这片街道上，简单的摊位仿佛变戏法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就在两人走后……
“钉崎，五条老师说的城镇，就是这里吗？”
街道上，留着飒爽短发的女孩身后，跟着两个少年。
三人身着款式十分接近的制服，看起来似乎是某个学校的学生。
黑发的青年正常走着，而身边的粉发青年则是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
“厉害，不愧是接近靠近首都的城镇，比我老家建设的好多了……”
“稍微紧张一点！我们这次可是来做任务的。”
相较于散漫的同伴，这边的黑发青年似乎更加沉稳正经，开口提示道。
“这次的任务虽然只是简单的搜寻，但也不能这么掉以轻心。”
“这里的空气，似乎很不一般……”
黑发青年稍微皱了皱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和其他的城镇截然不同，但具体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当然不一般……”
短发女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因为……
这里可是帅哥占卜师的活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