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办公室内温宁克三人皆是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我心中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但是听到这个结果，他们不禁还是心中一凉。
调整好情绪，温宁克沉声道：“我知道了，还有个事情你帮我调查一下，IBM那边的购买渠道……”
“购买渠道……是华夏境内的一个手机app。”
“……”听着电话那头荒诞却异常肯定的语气，温宁克抹了把脸：“见鬼，他们真是在那个渠道下单的？沃森家的人真有魄力。”
“算了，告诉我app的名称。”
“小黄鱼。”
“小黄鱼？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彼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这个小黄鱼在他们国内，是一个二手闲置物品的交易平台？”
“What？”
电话那头的女声语气沉重道：“我知道听起来很魔幻，IBM那边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带着成为笑柄的风险下单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这个app仅支持华夏币付款，也就是说……未来我们可能要面临其它问题。”
听到这话，温宁克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片刻后他这才抹了把脸。
“是汇率变化……这种程度的货币兑换一定会拉高华夏币的地位的，难怪你说要变天了。”
“该死，当初我就和他们说过，这么逼华夏绝对会起到反效果的！”
说话的功夫，旁边的一名董事会成员已经通过vpn进入内网，并找到了小黄鱼。
“见鬼，这个软件不支持英语吗？彼得，公司里有没有精通汉语的，快叫个过来。”
很快，一名华裔员工被叫到办公室，温宁克这边也挂断了电话坐到沙发上，开始在华裔员工的帮助下一步步操作起来。
最终按照电话中女子提供的方法，终于是找到了售卖渠道。
那是一个名为“石油城游泳虾片”的卖家账号。
“李，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额……”亚裔员工弄了挠脑袋，苦笑着说道：“彼得先生，这个名字应该是系统随机生成的无意义名称。”
“不是公司名字？”
“并不是，这几个词翻译过来是……”
听到名字的意思，三人的脸色黑了下来。
“这真的不是骗子吗？好没诚意的交易渠道。”
“真佩服IBM的勇气。”
随着个人页面点开，该账号下方的“宝贝”列表中，出现两个孤零零的在售商品。
【最新型号3nm光刻机成品】售价：8亿
【3nm光刻机及配件生产工艺资料】售价：670亿
在做好心理建设后，温宁克进入购买流程。
他发誓，这辈子做过这么多生意，都没有经历过这么荒唐的。
上百亿得单子，在二手物品置换平台交易。
谢特！
IBM真的没被坑吧？还是被坑了之后想拉个垫背的？
心中思绪复杂，并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温宁克点下购买按键……
“付款成功，请等候卖家发货。”
“叮咚。”
几乎是消息过来的第一时间，聊天框中卖家的自动回复就发过来一个网盘链接。
打开链接，输入卖家提供的23位随机密码，网盘中的好几个TB的资料内容毫无征兆展现在众人眼前。
呆滞了片刻，办公室中徒然响起温宁克高八度的尖叫声！
“见鬼！这些东方人竟然将这些资料就这么放在了互联网络！？”
“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快！快照网络安全部门的人过来，第一时间给我将资料弄下来，不要外泄！！！”
又是一番七手八脚的忙碌之后，几个T的资料内容下载完毕，温宁克也擦了下额头沁出的冷汗。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次的交易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紧张、最魔幻的一次……
与此同时，公司的科研人员也在现场第一时间解析起材料内容的真实可行性。
很快，结果出来，三人连忙围了过去。
“彼得先生，材料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科研人员正色道：“只不过要比我们预测的要更加细致，这其中不仅仅只是零件生产线的要求和工艺，甚至还有生产线的图纸、具体零件的尺寸材质。”
“理论上来讲只要资金足够，任何有基础加工能力的国家都能凭借着这份资料快速发展本国的精工技术。”
“最终想要达8到能够独立制作出3nm光刻机的水平，并不是很难。”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听到这个结论，办公室中三人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这对于依靠垄断光刻机的ASML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之前所营造出来的所有优势，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不过受到波及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们。
毕竟这份资料里，同样包括了大量加工各类高精度零部件所需的生产线和机械的图纸规格。
这些资料毫无疑问将会让购买者，在精加工领域得到飞跃式的提升！
也就是说，全世界所有依靠精加工吃饭的国家和企业，都是这次波及的对象！
“见鬼……真是见鬼，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华夏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温宁克已然顾不得形象，不断的揉搓着他那一头稀少的金发。
“还有，他们为什么会把这种动辄就能影响全世界格局的资料，就这么放在网盘里，而且交易的方式如此荒谬可笑！”
“该死的，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很显然，他已经被今天的经历搞得彻底混乱了。
当然，这会儿混乱可远不只是他。
此时此刻IBM公司的一众高层，乃至于消息灵通的全世界资本们皆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
一旦陷入这种混乱，才是真正掉入了华夏官方设下的套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