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美办公室的电脑前，白鹭归庭播完。
小胖李倍郭刚想笑着回头和自家两位老大讨论这PV。
可一回头就望见张谕陈清两张吓人的司马脸，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就在这时，张谕手机上来了条消息。
张谕瞥了一眼，就把手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小胖笑容凝固，可心里也明白了。
“嘶……这肯定是还生着我的气呢。”
“唉，至于吗？不就是接了个私活吗……”
“也不知道这条PV是老大手下哪个美术项目组做的，这么强。”
看着面色阴沉的二人。
李倍郭心说我拍马屁总行了吧。
俗话还说得好呢，伸手不打笑脸人。
吹捧两句绝对没错！
这一刻，小胖直接影帝上身，拍案而起。
砰！
“牛逼！这PV做的太牛逼了！”
“且不说那吊打业界的live2d动效。”
“以我从事分镜工作这些年来的眼光来看。”
“就是那短短几帧水墨分镜，都可以把业界杀个对穿了！”
“要我说，只有牛……”
“滚！！！”
张谕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指着门外咆哮道。
“好嘞。”
背锅侠小胖圆润地滚了。
办公室内，就只剩下胸膛起伏不停的张谕和朝他侧目的陈清。
又过了半晌，见张谕的呼吸稍微均匀了些。
陈清才缓缓开口：
“这回，可真是底裤都让人偷了。”
陈清重放白鹭归庭，把PV的进度条拉回到15秒处。
这几帧，正是绫华转头望向画面外的时候。
“喏，你看这个接近九十度的转头……”
“咱们现在能做的这么流畅吗？”
张谕叹一口气，这一口气就说明了一切。
他们做不到。
至少，现在还不行。
要知道。
live2d的极难点，就是让2d的人物做3d的转动。
简而言之，就是让二次元人物活过来。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皮套人vtuber的皮套一般只能做极其微小的转动。
无他，只是因为做这个的成本极其吓人。
因为光是转动起来还不行，转动动作还必须要丝滑流畅。
这个转动的幅度越大，难度就越高。
转动幅度每涨一丝。
可能就要手动扣十几帧，再多叠十几个图层。
其中自然也需要极其大量的经验积累以及无数次的试错。
这些，可全都是拿钱和用工成本堆出来的成果。
这也是张谕和陈清现在麻透了的原因。
九十度转动。
看起来不多，但却已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张谕手底下的一组，现在不过才能做四十五度转动而已。
整整差了一倍！
所以。
不管做这条PV的团队是谁。
他们都已经遥遥走在了米家的前面！
现在陈清和张谕二人心中的感觉，就和冬马和纱是一样一样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是我先来的。
三渲二也好，live2d也好。
…
看着电脑上播放着第二次的白鹭归庭PV。
张谕冷静下来之后沉声道：
“这真的……是企鹅能够达到的水平吗？”
他以前呆过的互联网大厂也不少。
最后留在老米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热爱。
只有老米。
能够不计成本的让他一次次放手去做。
好在他也没有辜负信任。
一次次突破了自身的设限。
最后的成品，全都达到了一种让业界都匪夷所思的效果。
可张谕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这支白鹭归庭的PV。
最后不得不承认。
自己输了。
很惨的那种。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条PV……确实做得比现在的我们要好。”
“不仅配乐、作画、分镜极其优秀。”
“哪怕在live2d技术上，也要远超我们。”
“这一场并未交锋的对决中……”
我们确实是输了。
关掉视频页，回到幽夜净土的哔站空间内。
张谕有些无奈地打量着这个账号。
不管你是谁，你背后的团队是谁。
确实能够赢得我的尊重。
可一想到“输”这个字，张谕又有些颓然。
整个人的身体都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拍在他肩上。
回头看去，是陈清那张仙气飘飘的笑脸。
“‘九十度’的转动就打垮你了，不至于吧？”
张谕捋了把头发，朝后仰去，无奈笑道：
“你这家伙，都输了还不许人丧一会吗？”
“那可是‘九十度’啊……”
张谕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而陈清倒是很有自信的样子。
“给我半年！”
“我保证能让一组达到这个水平！”
张谕苦笑着摇头，“半年……吗？”
陈清从张谕手里抢过鼠标。
“而且，这还有第二支PV呢，看完说不定自信就来了。”
“我还真不信，这内鬼每支PV都有这个表现力。”
鼠标轻点。
《原神》PV短片——雪霁逢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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