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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宫晴雪装疯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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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宫晴雪装作被他吼懵的样子,身子打了个寒噤,垂下头。

    她秋水盈盈的眸子里蓄满泪水,满是悲凉地苦笑道“你说得对,我哪有资格叫你们厉家的最高掌权人为爷爷。”

    “就算为你诞下女儿,你爷爷也根本不可能承认,我厉家孙媳妇的身份。”

    宫晴雪脸上的悲伤太过浓烈,让厉瑾年生出几分说不出的焦躁。

    记忆里的那个,老是喜欢眉眼弯弯地笑着,露出晶莹贝齿的鲜活少女,再也不见踪迹。

    现在的宫晴雪,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

    眼睛老是红成兔子,让他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天又没塌,他厉瑾年又没死,哭什么哭?

    怂货!

    厉瑾年的视线落在宫晴雪开线的白色蕾丝裙上,瞳孔一缩。

    猛地想起,结婚三年,没见宫晴雪刷他的卡买过任何衣服。

    唯一买过的东西,就是那袋hk的饰品。

    自己昨夜为了让黎静娴消气,还曾逼着宫晴雪交出来。

    这件事如一根刺,刺的他心里堵的要命。

    厉瑾年暂时压下心里的猜疑,看着她嗓音冷漠道“你就打算穿这身去接你爸?我们厉家是虐待你了吗,穿身烂衣服?&bsp&bsp”

    “厉小五,给太太拿十套新衣服来,快点!

    垂眸侯在一旁的厉小五领命离开。

    “我去找桃桃。”

    宫晴雪也趁机离开,拉开病房门走出去。

    她实在不想跟狗男人独处,怕自己压不住内心的恨意,会拿刀捅了他。

    走廊上站满层层叠叠的保镖,见她出来默契地让开一条道。

    没走几步,宫晴雪与迎面走来的华小枫撞了个满怀。

    “小枫,你这是跟那个谁,那个了?”

    宫晴雪一脸诧异地看着华小枫,见她的唇角肿的老高,满脸泪痕

    “我看到白叔叔抱着她在墙角亲亲,好羞羞呀。”

    奶团子一蹦一跳地举着糖葫芦从护士站跑出来,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声说道。

    “你这死孩子胡说什么?”

    满脸窘迫的华小枫,双手捂着脸匆匆逃进女卫生间,关上门。

    宫晴雪半蹲在地上,用手指点了点小家伙挺翘的鼻尖,软语道“桃桃,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对华阿姨的名声不好,只有男女朋友和夫妻之间,才可以亲亲。”

    奶团子眨巴着大眼睛,恍然大悟道“哦,那厉叔叔昨晚半夜跑来,把我跟华阿姨赶到隔壁病房去睡,是想跟你亲亲吗?那你肚子里现在有小宝宝了吗?”

    宫晴雪

    这是什么鬼操作?

    她昨晚抱着睡的人竟然是厉瑾年?

    宫晴雪余光瞥见保镖们投来古怪的目光,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不是,你厉叔叔找我只是问点事,走,我带你去吃早餐。”

    一大一小牵着手回到病房,洗手吃饭。

    茶几上热气腾腾地摆了一桌子,有火腿三明治、鸡蛋羹、各色小菜和一盘金黄色的蛋卷。

    奶团子欢呼着,主动跑去洗手。

    然后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热火朝天地干饭。

    而厉瑾年跟个冷傲的大爷似的,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他神色慵懒地端着牛奶喝完,拿起帕子按了按唇角,沉声道“宫晴雪,中午司机来接你去监狱医院,接到你爸后就直接去西山别院,我开完会就过来。”

    闻言,端着碗正要喝粥的宫晴雪,心猛地一沉。

    顿时没了任何食欲。

    厉老此举,分明是以父亲的性命来要挟自己!

    得赶紧想个法子。

    她灵光一闪,直勾勾地盯着奶团子的脸看,忽然惊叫道“瑾年,桃桃还是个小婴儿,不是这个孩子,你把我的桃桃带到哪儿去了?我听到她好像一直在哭。”

    厉瑾年神色一黯,给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他将桌上的蛋卷夹给宫晴雪,停顿几秒,沉声道“桃桃有些呛奶在观察室,有医生在照顾,你快点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她。”

    宫晴雪盯着碗里,边缘有些焦黄的蛋卷看。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

    摆在厉家餐桌上的那盘蛋卷。

    她以前很喜欢把酥脆的蛋卷碾碎成渣,与白米粥混在一起吃,咬的“咯吱”脆响。

    厉叔叔也知道这一点,特意嘱咐厨房每天都准备这道美食。

    他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吃,眼神温柔而悠远,像是在缅怀什么一样。

    现在她才明白。

    厉叔叔是透过自己,在看天上的妈妈。

    想到至今还是植物人的厉叔叔。

    宫晴雪心里一痛,湿了眼眶,将蛋卷碾碎混着米粥和泪水,小口吞咽着,吃了个干净。

    吃过饭,厉瑾年带她来到新生儿观察室在看孩子。

    隔着透明的防护玻璃。

    宫晴雪看见一个裹着粉色包被的女婴伏在护士肩头,小脸皱巴巴的在蠕动嘴唇。

    奶渍顺着小家伙的嘴角,流在护士肩头。

    发现有人在玻璃外观察,女婴抬眸,好奇地看了过来。

    宫晴雪怔怔地注视着女婴的眼睛。

    脑海里猛然闪过,当年桃桃黑亮的眼睛。

    桃桃出生六个小时,因为呛奶被抱去观察室。

    自己不顾刚生产完的虚弱,坚持要来观察室看孩子。

    见厉瑾年举着双臂将女儿,直挺挺地端着。

    姿势僵硬。

    就跟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似的。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孩子的脑袋,满是嫌弃地护士说“什么鬼?我女儿就长这模样?跟个小老头似的,丑死了!”

    女儿瞪大眼睛,一边打嗝一边仰起头,好奇地看着厉瑾年。

    小家伙嘴角的奶渍,滴滴答答地浸湿了男人穿的白衬衣。

    “看我干什么,再瞎看我掐死你!”

    厉瑾年的嗓音冷漠疏离,嫌弃地甩了甩衣袖上的奶渍。

    小家伙憋着小嘴,哭的撕心裂肺。

    宫晴雪不忍再看,用手捂着嘴巴跑开,就被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松木香气无孔不入。

    勾起了压在她心底的伤痛。

    “混蛋,滚开!”

    宫晴雪挣脱厉瑾年的怀抱,大步抱进观察室,对护士说“我是孩子的母亲,快把孩子给我,这是我的孩子,快点给我!

    “哇哇。”

    女婴吓得满脸惧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护士吓了一大跳,用手紧紧地护住哭泣的孩子,向后闪躲着解释道&quot厉太太,你认错了,这是床产妇刚生的女儿,不是你的。”

    “你瞎说,这就是我的桃桃!”

    “她是因为呛奶,才送来你们观察室的。”

    “白香兰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这胡说,嗯?”

    宫晴雪怒视着她,扑上去抢孩子。

    就被冲进来的厉瑾年,霸道地揽入怀里。

    男人温热的手掌摸着她的发丝,不停地安抚道“晴雪,你别激动,这就是咱们的女儿桃桃,护士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如梦惊醒的宫晴雪,拽着厉瑾年的衣袖软语央求“瑾年,下午我去监狱接到我父亲,你送我们回云城好不好?”

    “你们厉家的医院不安全,白香兰随时都会带人把孩子抢走的!”

    “我想带着孩子回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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