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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但她的,却是最独特

    苏未央懊恼得要紧——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是来求人家睿王帮忙的,当然要哄着人家来,现在倒好,直接把人家“打”抑郁了,也不知道睿王还能不能帮忙。

    想着,苏未央幽幽叹了口气,“睿王殿下,关于五公主的武功路数……”

    只暗暗祈祷,睿王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

    君奕寒收回迷茫,正色道,“五公主因为吃不得苦,所以武功很一般,但皇上找了不少名师来,学了许多技巧,所以她技巧有余而实力不足,至于为什么选鞭,因为用鞭不需贴身战,自己不会受伤。”

    苏未央眼神闪了闪,“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只要不让她用鞭,她的实力就不足为惧?”

    君奕寒失笑,“对于我们来说,就不足为惧了,但对于普通人来讲,威胁还是极大,毕竟她练了这么多年内力,就算不努力,但经年累月,也积攒了不少。”

    苏未央,“如果我现在练内力,会如何?”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十五天!”

    君奕寒凝眉,“你想听实话,还是虚话。”

    “实话。”

    “最多不会输得很惨,但赢了几率不大。”

    “不会被活活打死?”苏未央问。

    君奕寒失笑,“你想多了,五公主就是再任性,也不敢当众打死你啊?最多是让你输得惨一些,沦为笑柄罢了。”

    苏未央了然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说着,起身,“睿王殿下好容易休沐一日,却被我打扰了好眠,实在抱歉。我不叨扰了,您一会用完午膳,赶紧补个回笼觉吧。”

    君奕寒嘴角抽了抽,“在你眼里,本王就这么贪睡?”

    “这……”苏未央心里想:不然呢?

    “还好,王爷平日公事繁忙,休息时多睡一会是正常。”

    君奕寒看出女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你来本王王府一趟,若是连个午膳都不用,传出去,外人会认为本王小气。”

    玉李和绛河知晓,睿王这是要留郡主用午膳。

    苏未央挑眉,“我来睿王府,也没敲锣打鼓,哪那么容易传出去?如果真传,倒是可以调查一番,把府里的叛徒揪出来。”

    君奕寒算是看出女子不想留了,“好吧,既然怀玉郡主执意不赏面子,本王爷不好强留。”

    苏未央,“睿王殿下可冤枉我了,我着急回去练武,否则十五日后,被五公主活活打死,岂不是丢人现眼?”

    君奕寒无奈,“行行行,本王说不过你,本王送你。”

    “不用,让管家送就行,王爷留步。”

    “送也不让送?”

    “王爷还没洗脸,眼屎还挂着呢。”

    君奕寒一愣,急忙去揉眼。

    玉李和绛河也下意识往睿王的眼睛上看,但见睿王双眼若柳叶,清清朗朗,并无眼屎。

    君奕寒眼屎没摸到,倒是听见女子清脆地笑声。

    “睿王殿下,我先告辞了,我们太后娘娘的寿辰见。”说着,苏未央便带着玉李绛河,笑着离开。

    待女子离开后,君奕寒的笑容却消失不见,他转身坐回棋盘旁,盯着棋盘,眉头越皱越紧。

    夜晚。

    颍川王府,主院书房。

    今日回来汇报消息的,是玉李。

    玉李把在睿王府发生之事,一一汇报给颍川王。

    颍川王靠着轮椅的靠背,合着眼,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静静地听着。

    突然听到怀玉郡主解开了睿王的棋局时,猛地睁开眼,“你说什么?睿王书房的残局?”

    颍川王眼窝本就深邃,此时目光锐利如刀,吓得玉李下意识后退半步。

    “回……回王爷,确实是……解开了,不仅解开,还赢了睿王,难道……”玉李声音有些懵,“难道那残局有什么讲究吗?”

    颍川王沉默片刻,“那是从前教睿王下棋的大师临终前留下的,睿王找过无数人,都无法成功破局,睿王更是笑称,说若是有未婚女子解开残局,他就非卿不娶。”

    玉李大吃一惊,“郡主不是未婚!郡主有婚约!”

    冲动地说完,就发现自己失言了。

    玉李心中暗暗谴责自己,她没让绛河来,是怕绛河冲动,没想到她来也冲动。

    颍川王面色极复杂,“没几人知晓残局之事,你们也别告诉霍怀玉。”

    “是,王爷。”

    “继续汇报吧。”

    “是……”

    ……

    而另一边,苏未央对残局一事浑然不知,却只以为是普通残局,倒是开始努力练内力起来。

    一晃,三天过去。

    今日苏未央并未练武,用完早膳,便带着玉李和绛河去了安定侯府。

    安定侯府。

    岑世子的书房。

    房内安静,玉李和绛河依旧是老样子,绛河站在门口盯着,玉李则是在郡主身旁帮忙。

    岑世子手腕放在脉枕上,纤细的手臂,白皙的肤色,不用看脸,光这一只锆腕,脆弱又迷人,便让许多名门闺秀自叹不如。

    苏未央垂着眸,,为其细细诊脉。

    少顷,收回手,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其实你之前的身体没那么糟糕,师父曾说过,她最少保你一年内不发作。而三日前突然病危,是因为在后宫被人下药,加之……这几天你太过操心师父的事。”

    说到最后一句,苏未央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带着无奈。

    岑世子一把拉住苏未央的手,紧张地低声道,“师父她真不是……?”

    岑世子抓得很用力,但苏未央并未感觉疼痛,不仅因为男人太弱,也因为这三天她拼命学习内力,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苏未央温柔地看着面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脆弱少年,心底满满的感动——这就可以了,她知道,这世上有人这般在意她的死,她就满足了。

    “是的,”她身子前倾,靠近岑世子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如果师父的死有问题,不用你,我也会帮师父报仇。所以你放下吧,安心养身体,否则回头你自己把自己逼死,到阴间,我师父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又回到原来位置。

    岑世子只闻到女子身上带的一阵馨香。

    女子用的是京城时下流行的熏香,用这个熏香的人不少,但她的,却是最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