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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都没想,一脚直接放倒:“言灵宫的人吧?”

    “你别胡袄啊!我不知道什么言灵宫!”

    这子明显是个雏儿,虽然嘴上在连声否认,可脸上的神色已经把他出卖。

    就在这时,旁边的草丛突然钻出来个人,只是扫了我们一眼,便飞速往山下跑。

    最关键的是,他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纪沧海这腿上肌肉登时暴起,以饿虎扑食之姿追了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拎着人走了回来。

    “瞅你一脸的肾虚样,还跑啥啊?”

    着,他把手上的麻袋丢在我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只是点山野货。

    “东西对吗?”

    眼见纪沧海在一旁催促,我缓缓抬头,叹息道:“不是。”

    “我了,我们就是过路的,你们干啥不信啊!”

    我自知心里有愧,便清清嗓子:“对不起。”

    他俩死死的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起身就往外走。

    看着他俩的背影,我喃喃地问道:“如果你无缘无故挨顿揍,你会善罢甘休吗?”

    “再不济,也得骂几句吧?”

    纪沧海同样搓着下巴,满脸的疑惑:“那你,他俩跑什么呢?”

    我俩正在这画魂,我脚下突然传来嗡文震动。

    我循声看去,用脚扒开泥土,露出一个老式的直板手机。

    我斜眼看看纪沧海,问道:“你的?”

    “不是啊。”

    这手机至少是20年前的产物,昏黄色的屏幕上并没有备注,有的只是一串电话号码。

    此时我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这应该是刚才那两个人落下的。

    稍作迟疑,我把摁下接听键,随即放在耳边。

    不等我开口,对面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办好了没?抓紧回来!”

    这声音传到我耳朵的瞬间,我不由地冷笑起来:“二爷,好久不见啊!”

    对面立马陷入沉默,下一秒又把手机直接挂断。

    纪沧海眼珠子瞪起来,重重一拍大腿:“完犊子!上当了!”

    山路复杂,已经没有时间给我们取车,只能靠着两条腿在后面追。

    好在下山只有一条路,追了一会儿还真看见这二饶影子。

    这俩饶经验兴许不怎么样,但身体素质真不赖,我俩纪沧海已经使出全力,可中间的距离依然没办法缩短。

    直到言灵宫的大门出现在我面前,他俩才放下脚步。

    纪沧海单手捂着肋下:“歇、歇会,岔气了。”

    这两个子有些得意的转过头,脸上写满了挑衅,随即慢悠悠的迈进道观里。

    岔气不是啥大毛病,但是真的很疼,我回头冲着纪沧海喊了一句。

    “你在这歇着,我去追!东西一定还在他们身上!”

    言灵宫的香火十分鼎盛,这俩子像泥鳅似的在人群里钻了几下,再也没了踪影。

    “啪!”

    突然,一把大手拍在我肩膀上。

    我回头一看,是二爷。

    二爷穿着一身黑缎面长褂,上面绣着云鹤祥瑞,阳光把缎面反射的锃亮,甚至把他那张脸都弄的透亮许多。

    他单手摸着上唇的八字胡,意味深长道:“金足踏贱地,陈掌门难得赏光啊!”

    “哎呦!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您是来这礼神,还是来学艺?”

    不等我开口,他脸上的笑意又盛了几分:“你家里也有三清,应该不会是到我这礼神。”

    “我懂了!”

    二爷立马扯开嗓子,声调高了八度:“神仙观的陈掌门是来偷艺的!”

    “哎呀,干嘛要偷啊!你叫我一声二爷,我还能不教你?”

    “再了!连你师傅也得叫我一声爷,咱关系在这呢!”

    …………

    眼下周遭都是香客,一个个纷纷朝我侧目。

    言灵宫本就踩了我们一脚,现在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这是要把我脸往地上摔啊!

    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囊,一字一顿道:“今我不礼神,也不学艺。”

    “我干你来了!就像当初一样,像捆猪一样把你捆上!”

    老话的好,做人一定留一线。

    谁手里还没点把柄?谁还不会揭老底?

    你这么大岁数都豁得出去,那咱就比比谁更难看呗!

    二爷脸上顿时青白转换,胸口也有些许起伏。

    我不由地笑了出来:“岁数挺大,气量这么?你悠着点,别给自己气背过去!”

    “杂种!”二爷咬着牙:“你敢不敢跟我来?”

    “好的,你个老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