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琪亚娜是K423？虫虫崩溃了！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奥托缓缓走上前，眉宇间尽是玩世不恭的微笑：“不愧是崩坏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耀眼。”
“你……我认得你。”
空之律者睥睨着他，语气嘲讽：“你就是将我唤醒之人，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
即便是被人当面嘲讽，奥托·阿波卡利斯依然保持着一如往常的玩味笑容，仿佛对此毫不在意，他甚至俯身行礼似是在表达谢意：“能够被您记住，是我的荣幸。”
“——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
奥托缓缓抬起身，与此同时，一种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蔓延。
最终，汇聚成了数根尖锐的锥刺。
血锥直指律者，仿佛随时都会迸发而出。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他的语气依旧戏谑而轻佻，一如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空之律者并不这么认为。
并非奥托，而是那些血锥，让她本能上感到不适。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的物质。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
出乎意料的，女王并没有选择开战。
因为她从那个男人身上感知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气息。
以及——和自己不同的，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执念。
“不愧是造成了人类史上最大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
奥托也似是放下心，弯腰行礼：“不仅拥有与神相媲美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着实了得。”
“无聊的恭维。”空之律者冷哼一声：“我对你们没兴趣，那些小姑娘才是我的目标。”
“但你这样的人竟会成为王。人类，还真是悲哀。”
律者610转过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真、真的假的啊？”帕朵菲莉丝震惊地看着画面中的这一幕，忍不住眨了眨眼：“符华姐，那个金发男人到底是谁啊？竟然这么厉害！仅凭几句话就把空之律者吓跑了？！”
先前芽衣、德丽莎、布洛妮娅以及符华，先后与空之律者交战，最终却无一例外全都败北。
由此可见空之律者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然而就是这么强大的敌人，在面对奥托这个同样阻挡在她面前的人类时，竟然一反常态的选择了避战？！
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啊！
“他是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符华同样有些震惊，尽管他知道奥托这个男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也有很多隐藏手段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但她没想到的是，奥托竟然能够仅凭言语便说服空之律者……而且，从他那具魂钢躯体逸散而出的血锥，也令她很是好奇。
“空之律者的苏醒和复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说，他也想要研究律者的秘密吗？”
梅比乌斯观察着画面中的奥托，微微眯起一线眼帘：“哼，没想到未来的世代居然也有这么疯狂的人。华——你所在的世代，倒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爱莉希雅有些担心：“这个天命大主教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呢，华，你该不会被他给骗得团团转吧？”
“连爱莉姐都这么说？”帕朵有些震惊：“那这个天命大主教确实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了！”
以帕朵对于爱莉希雅的了解而言，基本上不说对什么人都喜欢，最起码不会明显表现出抗拒。
由此可见，奥托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伊甸：“以华这种老老实实的性格，或许会被这种人拿去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吧。”
华：“也、也没这么糟糕吧……”
符华也有些尴尬：“呃，仔细想想……我直到现在，似乎都没能看清楚奥托这个人的本质……”
“可是，爷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才出现？”
德丽莎提出疑问：“空之律者在天命总部闹了这么长时间，他怎么直到现在才现身？！”
尽管对于自家爷爷的某些方面感到非常的难以认同，但德丽莎对于奥托的能力还是相当认可的，如若不然——他也不能做到接管天命足足五百年而不出问题了。
按理来说空之律者在天命总部出现的第一时间，奥托就应该会有所行动才对。
但是看他刚才的出场，以及态度——总觉得相当游刃有余，就仿佛是躲在幕后冷眼注视着这一切，直到现在才登场。
“奥托这个人，一向喜欢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符华好歹是和奥托合作了几百年的人，对于他的脾性可以说是相当了解：“当他出来的时候，要么是计划超出了他的预料。要么就是……到了他出场收尾的时机。”
她抬起头，看向画面中的奥托。
【奥托走到符华身边，低头看向她。
“啊，真是狼狈。”
奥托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回忆：“上次见你受如此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
“……为什么。”
符华艰难的张开嘴，看向奥托：“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是德丽莎，我知道。”奥托替符华说出了答案，他抬头看向远方：“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追上吧。”
“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了。”
“——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符华睁大了双眼，即便是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但她依然挣扎着寻求答案。
“哦对了，我貌似还没有告诉过你。”奥托夸张地一拍脑袋，仿佛是才想起来，脸上露出了满不在乎的微笑：“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K423还没有死，而且，我需要她活下去。”
“现在，在那具身体里，寄宿着两个意识。”
奥托竖起两根手指：“被你们称作‘琪亚娜’的K423的意识(afdj)，以及空之律者西琳的意识。”
“在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的崩坏能后，寄宿在那具身体中的西琳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地占据了这个容器，最终，促成了空之律者的再次觉醒。”
奥托忽然轻笑两声：“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
“——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
噗通！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由得将目光从屏幕上转移到问答空间，只见琪亚娜·卡斯兰娜——正跪倒在地面上，失魂落魄。
“琪亚娜？琪亚娜！”
率先发现了琪亚娜异常的芽衣，连忙上前搀扶住了她，眉宇间写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芽衣……”
琪亚娜愣愣地抬起头，注视着芽衣，往日里那双灵动的湛蓝色眸子，此刻却是满脸的茫然：“我没事……我只是……”
“琪亚娜……”
德丽莎和姬子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于琪亚娜的担忧。
实际上关于琪亚娜并非真正的琪亚娜这一情报，她们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就是担心会对她的精神状态造成什么影响。
如今被问答空间中的奥托所剧透，多少让她们有些始料未及。
“班长，奥托说的……是真的吗？”
琪亚娜转头看向符华，却见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不，你不用说了。”
琪亚娜低垂着头，轻抿嘴唇：“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为什么臭老爸会突然消失，为什么我没有8岁以前的记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
在那个被大火覆盖的平原里，染血的齐格飞倒在她面前，对她说过的话。
在那血泊之中倒映着的，自己那只金色的眼眸。
实际上，琪亚娜一直都知道的，只是过于痛苦的回忆让她拒绝回想起这些，宁愿以自我欺骗的方式也掩盖当年的真相。
琪亚娜，一直都知道。
“琪亚娜！打起精神来！”
德丽莎站到琪亚娜面前，捧起她的脸颊，表情严肃认真：“听好了，你这个笨蛋！无论你到底是爷爷……不，到底是奥托口中的K423，还是第二律者西琳，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那个傻侄女儿，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地注视着她：“大姨妈……”
“德丽莎说得对，琪亚娜。”
姬子也站到德丽莎旁边，按住她的肩膀：“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无量塔姬子的学生，作为老师，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名学生的！”
“没错，笨蛋琪亚娜。”就连一向喜欢吐槽琪亚娜的布洛妮娅也难得发表观点：“布洛妮娅不在乎什么K423或者第二律者，布洛妮娅只知道那个和布洛妮娅从长空市一路吵吵闹闹过来的白毛笨蛋，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是啊，琪亚娜。”
芽衣轻轻拥抱住琪亚娜，安抚着她的情绪：“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放弃你的，因为你一直都是我、是我们最喜欢的那个琪亚娜啊！”
“芽衣……！大家……！”
琪亚娜心中感觉暖暖的，像是冬天里抱着暖炉。
她微红着眼眶，旋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哼！这点小挫折怎么可能打倒本小姐！本小姐可是要找到那个臭老爸，还要成为天命最强女武神的人！”
“这才是我们认识的琪亚娜嘛！”
姬子温柔地摸了摸琪亚娜的脑袋，其他人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哇~真是太感人了！”爱莉希雅的声音也充满了感动：“琪亚娜，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呀！有一群这么好的伙伴喜欢你、支持你！”
伊甸：“爱莉，你也有我啊。”
“谢谢你，伊甸~”爱莉希雅笑了笑，抱住了伊甸贴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梅比乌斯：“……格蕾修，小孩子不要看。”
华小声提醒：“那个，有谁还记得未来的我，已经濒临死亡了……”
符华强调：“是屏幕中的我，不是未来的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继续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