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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前身

    扶苏神色淡然道:“我们的那位计先生,已经先一步下车了。”

    李斯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不过也没有再别的。

    他在官场的高升之路已经走到头了,可以已经是简在帝心,明面上被嬴政视为未来辅助下一位皇帝的重要臣子之一。

    现在李斯只需在关键位置上积攒人脉,拉拢周围能为自己所用的一切力量,帝国朝廷权利中枢位置,就能一直牢牢把握坐稳。

    所以李斯实在没必要去和计余起任何一点冲突,虽然他能听出扶苏话里隐藏的不愉悦。

    话又回来,也不妨碍给上点眼药。

    李斯面无表情,道:“计余该怎么呢?他是皇帝陛下亲封的首席剑术教师,身份特殊,地位之高,如今请得动他的人,放眼整个朝堂就没几个。公子这一路能有他随行,想必也是因为公子身份尊贵。

    早些年间,与他接触过几回,这人目的性极强,所行之事,皆是在规矩之内。提前离开,或许是另有计划任务,这也不好。

    李斯刚到桑海,受限于本身职责和成员配置,实话,比较难以照菇方方面面,所以最好希望需要我们这位首席,能够多出出力……”

    前面的这么多话,典型的打官腔,措辞含糊,看似什么都没,又好像什么都了。

    只有最后一句,才是李斯想要表达的内心真正意思。

    以你扶苏一个公子的身份,还是嫡长子,还不能调动使唤计余?首席剑术教师又能怎样?

    要不然,那你扶苏的面子何在?

    李斯不信,他听不懂。

    果然,扶苏听到这话后,脸上郁郁之色而生。

    再想起计余对自己的态度,在一对比李斯,哪里有尊敬二字?反倒是是互相颠倒。

    不过很快,扶苏又收敛了自身情绪,摇头道:“算了,这事有机会再,相国大人就麻烦先带我去你口中的海月筑吧。”

    “公子还请上车,李斯亲自来带路。”

    李斯眼睛没有波澜,话间也是见好就收,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是懂的,这件事已经在扶苏心中种下了一根刺,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这不赖他,谁叫计余你不近人情。

    圣人言,君子可欺之以方。

    一旦牵扯利益立场,那就由不得他了。

    这人情,世情,是人与人之间联系的纽带,若弄不通,举世皆畏途。

    李斯利用自身周围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自己慢慢的变得强大起来,就像一滴滴水团结在一起能够汇集成浩瀚的海洋一样。

    就像蝉鸣一夏的绚烂,背后是几度春秋的蛰伏,昙花一现的绝美,背后是无数日夜的耕耘。

    这就是朝堂!

    单纯只靠实力,这并不是唯一。

    计余和盖聂还在客栈喝酒,与其是喝酒,不如是拼酒。

    对于这种事是丝毫不知,就算知道,心中也起不了太大波澜。

    须得剑客要纯粹。

    其实计余也不知他自己当不当得起“纯粹”二字。

    毕竟纯粹剑修剑客,是一种不掺杂任何因素的执剑者,生剑胚,专心练剑,不为世俗事物繁杂所累,不沾因果,隐世不出,志在剑道一途登高,此类当为最纯粹。

    计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道:“就咱俩关系,喝酒差不多就行,君子之交淡如水。”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盖聂微笑道:“计先生事务繁忙,难得见上一面,既然来都来了,今必须借此机会,酌几杯。”

    这是酌几杯?

    一坛十斤的酒,此时已经喝下去六七斤。

    计余面带微笑,道:“盖聂,你这是不是恩将仇报?”

    盖聂夹了一筷子粉蒸肉,细嚼慢咽,道:“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喝酒喝到现在,这话实在令人心寒啊。”

    计余酒意不断涌上头,罕见爆了一句粗口,道:“放你个屁,你少在这边得了便宜还卖乖。”

    盖聂把筷子放下,还欲将些什么。

    计余摆摆手,“行了行了。”

    盖聂立即双手持杯,“计先生果然大气,必须敬一杯。”

    好家伙,敢情你就在等我这句话呢。

    “别墨迹了,先连敬三杯,聊表诚意。”

    盖聂果真倒了三次,喝了三杯酒,直直打了个酒嗝。

    行,算你狠!

    计余卷起袖子,看这架势是打算跟盖聂他在酒桌一分高下了,呲溜一声,饮尽一杯酒。

    暂凭酒杯长精神。

    架我打得过你,酒也能喝趴你!

    ————

    这边庖丁少羽明这三人,已经出了桑海城。

    这圣贤庄所在地方,临近山崖靠海,犹如一位佳人,在外遗世独立。

    “那个什么圣庄,这怎么还没到啊?都走出城了!累死了都快。”

    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明这子在抱怨。

    少羽提溜着木食盒,他和明约定好一人拿一会儿,这时是轮到他了。

    “丁掌柜,这儒家为什么会把圣贤庄建在城外呢?”

    庖丁嘿了一声,“谁知道那些读书人脑子怎么想的?其实最开始时,圣贤庄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早在百余年前,圣贤庄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稷下学宫”,而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突然就改了名字,这件事好像也成为了儒家的禁忌,不许任何儒家弟子谈起。”

    少羽一听,感觉十分好奇,这种事他可是从来都没听过,也从来没缺面提起过。

    “稷下学宫?圣贤庄?”

    庖丁这人心肠很直很好,尤其在满足人好奇心这一块。

    只要不涉及墨家利益。

    再者了,在桑海城呆了这么些年,他也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

    更可况儒家这些人,对别人严,对自己更严,是真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点就很好。

    “圣贤庄的前身,也就是稷下学宫,在最开始时并不独属于儒家单独一派。

    刚创立之初,稷下学宫曾容纳帘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其中主要的如道、儒、法、名、兵、农、阴阳、等等诸家。

    稷下学宫在其兴盛时期,更是汇集了下贤士能人多达千人左右,其中着名的儒家圣人孟子(孟轲),就出自于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