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难道说，失去记忆了？”
虽然与殷悦不算熟悉，但凌世还是从她的姿态里发现了端倪。
与魔帝不同，白帝对凌世可谓相当宠溺，虽说同样将传承留给了凌世，但他明显要更彻底一些。
大量的记忆忽然涌入，那无疑会令人的意识崩溃，迎来瓦解，所以无论是魔帝还是白帝，都没有选择将自己的所有记忆直接献给凌世，而是进行了一定的封存，在每个阶段给凌世对应境界的记忆。
而且，由于那两者皆是太古豪强，所以崛起的时间也相当快，而凌世如今却只是化龙境的修为，可想而知，他得到的记忆很少，甚至还很朦胧。
白帝清楚这些，所以留下他的词典，也是他一生中所见所闻。
与记忆封存类似，白帝词典中的内容也十分渊博，所以凌世想一股脑的知道一切那明显是不现实的，而白帝给予的宽容，那便是在凌世遇到未知之事时，总能给他相应的情报，也是因此，凌世才从未经历迷茫。
然而，与殷悦的相识却让凌世感到了诡异。
初遇之时，他没有得到关于殷悦的任何情报，直至她突破时才忽然明白了她的身份，这种蹊跷，甚至令凌世犹豫过是否救她，可想而知，此事对他的影响有多么深远。
“可恶的老头，这是告诉我别太放肆么？”
凌世摇头，凝望着殷悦的身子眼眸也微微颤动。
白狐嫡女，这种血脉虽然不少，却很悲剧，其持有者会不断失去意识，最后蜕变成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姿态，可以说，这个血脉的人便是天生的器具，没有自我意识，只能沦为族群的工具，就连凌世知道这些以后也曾愤懑，斥责天地不公，有了这该死的规则。
然而，在看到殷悦的眼神时，凌世却发现了更奇怪的事。
按理来说，白狐嫡女在重塑以后，会昏沉一段时间，然后再拥有自我意识，可殷悦又是什么情况，竟然那么快便恢复了，而且还向他露出了那么眷恋的眼神，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说，白狐嫡女重生后会将眼中所见的第一人视为挚爱？”
凌世蹙眉，这是连白帝都不知道的情报，所以他也不明所以。
然而，当看到殷悦那懵懂的模样，他却没有将其无视，抬手一挥便将一旁的残尸限制，旋即便来到了殷悦身旁。
此时的少女无疑是很天真，没有丝毫戾气，这与先前的殷悦完全不同，所以凌世也来了一丝疑虑，询问道：“你认识我吗，怎么这样？”
“不认识。”
少女轻语，旋即便微微一笑，“只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总不会害我吧？”
“那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叫殷悦，来自狐族，至于其他事，都忘光啦。”
“那你今后又打算怎么活呢？”
“当然是为自己！”
少女挺胸，一脸豪气，“人生在世，若不为自己而活那还有什么意义，我才不会像那些蠢货一样，将毕生都献给狐族呢！”
听闻此话，凌世面色明显一变。
过去的白狐嫡女无论有怎样强烈的意识，在蜕灵重塑以后都会剧变，只为族群着想，而殷悦又是怎么回事，竟如此轻易的便摆脱了束缚，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说，是她？”
凌世回首，凝望独孤伽罗，而在此时，殷悦也露出了一幅活泼的姿态。
她蹦跳着，摸着自己的肌肤，扯过身后的硕大狐尾，开心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这蜕变后不说其他，单说手感就好了许多，哈哈！”
“你以前是这样的吗？”
凌世质疑，认为此时的殷悦与先前完全不同，即便有所改变，也不该如此彻底，可少女才不管这些，懒散道：“以前什么样我才懒得管呢，我只知道现在的心情很舒服，很畅快。”
语毕，殷悦还嬉笑着，打量着凌世，玩味道：“你要不要摸摸，手感真的很好呦。”
“不用了吧。”
凌世摇头，刚开口拒绝，不想殷悦已经快速出手，扯过他的手掌，旋即便放在了那硕大的狐尾上。
如殷悦所说，那手感的确很好，可凌世却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刚才殷悦出手的速度，竟令他都措手不及，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秉着心中错愕，凌世抬首看去，望着少女那纤细身后，将少女的小脸也弄的通红。
可是，当看到少女身后那三条摇摆的狐尾，凌世却又是一怔。
狐族进阶，他也清楚，每一次进阶都相当于是一次塑灵，重新锻造灵台，可从殷悦的状况来看，她现在也就是化龙三重天的境界，最多重塑两次，可为何会有如此大的突破，难道说，她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1】
【6】
【6】
【小】
【说】
对此，凌世是真的不解，也不知其中奥妙，他知道的是，殷悦与寂无痕曾经有旧，所以就算他有感觉，也不会招惹。
摇头之后，凌世看向了寂无痕所在战场。
如他所料，殷悦的突变对寂无痕也有影响，所以在局势骤变以后，寂无痕也相当的疯狂，以巨大代价将残尸斩杀，艰难的取得了胜利。
知道他状态不佳，凌世也不苛刻，抬手一挥，便有清风旋转将寂无痕送到了眼前，至此，寂无痕才有时间询问眼前少女的状况。
然而，令其惊讶的是，面对他的询问，少女蹙眉，旋即便露出了有些厌恶的表情，“你是谁，我们很熟吗？”
此言此语，如晴空霹雳，瞬间震撼了寂无痕的神经。
一路走来，他虽然没有爱上殷悦，却也是一起作战的挚友，可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知道寂无痕为此困惑，凌世传音提醒，“她失忆了，忘记了过去的事。”
旋即，凌世便将白狐嫡女的资料告知，令寂无痕稳定。
可是，局势的变化却比他想象的更快，就在寂无痕知道以后便见殷悦冷哼道，“居然被几具残尸便折腾成这样，还真是有够好笑，不过他也挺幸运了，遇到的是以前的我，如果遇到的是现在的我，那恐怕他早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