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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的话让大伙儿一下子泄了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陈伯开口打破了沉寂。

    “这样吧各位,现在咱也不能干等着,朱砂的凝干还需要时间,不如我们先去找点位,将东西都给铺上去。”

    “至于桃木剑的事儿,我来联系王富贵,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六点之前,送上十把桃木剑赶过来!”

    陈伯的计划有点冒险,但却也是此刻大伙儿唯一的方法了,没有过多考虑,大伙儿很快便同意了这个抉择。

    在打过电话,给王富贵下过死命令后,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时间赛跑了。

    目前,大伙儿身上的桃木剑一共有六把,这是先前收拾行李时的标配,每个人都要带上一把桃木剑。

    木生叔又是长吁短叹。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每人配两把桃木剑,这样一来,也不用浪费功夫折腾了!”

    木生叔心大,纸生叔心更大,在听见木生叔的吐槽后,只笑笑,道。

    “老木,那要照你这么说,我看每人三把桃木剑还是不够啊!”

    木生叔听闻这话,一脸的疑问,道。

    “十方精卫阵,要的就是十把桃木剑,我们要那么多干啥?”

    纸生叔笑了笑,揭开了谜底。

    “那可不行,现在是十方精卫阵,可万一下一次,陈老布置了个十八铜人阵,那岂不是要每人带三把桃木剑才够用?”

    ……

    嬉笑过后,接下来就到了办正事的时间。

    大伙儿在准备黑狗血和雄鸡血时,意外地发现在车子的后座,不知道啥时候还多放了三把桃木剑。

    只是,看见这三把桃木剑时,大伙儿非但没有丝毫开心,反倒是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他娘的,就差那么一把,这不是老天爷故意整我们么?”

    木生叔忍不住怒骂,但这时候的情绪发泄并没有任何价值,只有徒增烦恼。

    “算了老木,咱就该着这一劫,相信以王富贵的办事能力,想要赶在六点之前过来并非难事。”

    “咱们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由于大伙儿都不知道十方精卫阵的布置方法,所以必须要由陈伯领路,但陈伯腿脚不便,为了节省时间,就由膀大腰圆一身腱子肉的木生叔来担任背负陈伯的重任。

    “陈老,您只管吩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木生叔将膝盖一弯,身子一躬,让陈伯上去歇着,在上边领路。

    前边的事情也都还算顺利,十个点位也就是绕着招魁楼转一圈的功夫,也多亏这地方人烟稀少,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异常举动,不然想要办这事儿还真是不容易。

    只不过,在到达一个点位之前,必须要等到朱砂凝干才能去下一个点位,因为这个,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对此,陈伯的解释是这附近邪性,避免这地方的小鬼看到我们的举动捣乱。

    十个点位,很快搞定,分别是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偏北,还有上下,统共十方。

    一开始,我们对上下两个方位十分疑惑,完全不明白陈伯的意思。

    这上下两边该怎么办?总不可能直接飞上去或者钻到地底下去吧?

    显然不可能。

    最后,在陈伯的解释下,我们这才明白,所谓的上下,就是指大楼的大门和后门。

    大门迎客,为上。

    后门送客,为下。

    在最后一个点位的朱砂凝干之后,至此,十方点位已成。

    九把桃木剑已经插了上去,我们待在第十个点位跟前,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到王富贵的消息了。

    期间,陈伯不放心,也多次打了电话催促,可王富贵那边也一直没啥动静,只是咱三跟陈伯拍胸脯担保,说自己派去的是最信任的亲信,也都跟这一段路的交警打过招呼了,现在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赶了过来,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下午五点多钟的北京的天,虽然还有太阳,但眼瞅着摇摇欲坠,似乎很快就会消失在天际。

    木生叔记得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还在破口大骂,一会骂这招魁楼邪门儿,一会儿骂王富贵办事儿没效率,一会儿又骂这天老爷捉弄人,可骂来骂去,非但没有等来王富贵的下人,反倒是把大伙儿的心情骂得更烦躁了。

    纸生叔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一直在反反复复地盯着手中的怀表,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珠,眼中满是急切。

    这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原本街上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行人车辆,可现在即将入夜,那是一个人也没有了,目光所及之处,好像都成了荒芜的孤岛。

    这种情境下,任谁也无法冷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太阳的落山,我只感觉身上寒气上涌,整个人如坠冰窟,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最要命的是,我隐隐感觉,在招魁楼的方向,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

    明明现在被大伙儿围在中间,可那个古怪的眼神,却还是骇得我不轻,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我自然是不敢轻易回头去看,僵着身体梗着脖子,咽了口唾沫,权当作无事发生。

    到后面,那股压迫感实在是刺激得我不行了,简直就像是一把刀子在我的后背划拉,刺骨的寒冷从脚尖传到天灵,炸得我头皮发麻。

    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想要跟纸生叔他们说一声,可却惊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变得僵硬,动也动不了,喉咙被堵住了一般,压根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果说,先前我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拿到了这个地步,我才反应过来——

    坏了!

    我着道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那招魁楼内的东西如此厉害,我都还没有踏入招魁楼,仅仅只是在旁边逗留,可这太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