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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城隍庙诡事(上)

    纸生叔越是这般说,我心中的好奇就越是强烈。

    只是,既然纸生叔执意不肯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只能是先耐着性子继续观察。

    “小弟,我们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啊……”

    云儿姐一如既往地胆小,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怀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说实话,我这边也是慌得很,只是碍于面子,我总不能在云儿姐面前露怯,只能是强撑着。

    好在,纸生叔还在,算是给我们两人吃了颗定心丸。

    因为这个小房间,四面无窗,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口,出口处没有门,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象。

    纸生叔依旧是一个人在出口的旁边靠着墙抽闷烟,想来心里也是不好受,毕竟木生叔今天一整天都陪着穆风待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情况不明,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闲着没事,跟着纸生叔一起在出口处坐着,看着门外的一片迷雾陷入了沉思。

    这鬼地方,要说邪门那也是真邪门,先是一到晚上就浓雾四起,再是陈伯他们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而且,不管是陈伯还是纸生叔,好像都在刻意地对我和云儿姐隐瞒真相。

    难道说,现在的事态已经发展到我和云儿姐都不宜知晓的地步了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对疯老道无条件信任,如果陈伯他们不是疯老道特意派来帮我的,就这种情况,我想不多想都难!

    纸生叔一根烟抽完,用手指弹了弹烟灰,将带着红的烟头往地上一扔,随后站起身来,用脚狠劲一踩,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

    “小家伙,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看看情况。”

    纸生叔这是坐不住了,想要去看看陈伯他们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此时的纸生叔已经憔悴不堪,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今天去招魁楼,因为木生叔不在,纸生叔一个人没有往常一般自信淡然了。

    要是不让纸生叔去看木生叔一眼,只怕纸生叔会不得安宁。

    见我答应得这么痛快,纸生叔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讶然,但很快也便恢复了平静,开始和我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

    “小家伙,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处理好了,自然会把真相告诉你,你现在就先跟田云在这里等着。”

    “这破庙是个城隍庙,中间的神像就是城隍爷,有城隍爷的庇护,一般邪祟不敢造次。”

    “你就记着,就中间的庙堂和两边的厢房,是绝对安全的,至于其他地方,甭管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去!”

    对于纸生叔的嘱咐,我肯定是顺从的,只不过我心中的好奇却是愈演愈烈了。

    陈伯和纸生叔越是这么千叮咛万嘱咐,我这心里就越是像猫儿挠似的,躁得厉害。

    交代过后,纸生叔仍旧是要我待到房间里头,明显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去哪里。

    但这次我实在是忍不住,趁着纸生叔转身出去的机会,我偷摸地跟在纸生叔后面,云儿姐见我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也悄悄跟了上来。

    我们两个小屁孩,蹑手蹑脚地凑到了出口处,不过因为纸生叔先前的叮嘱,我们倒是也不敢直接跟出去,只是跟在出口处,想看看纸生叔到底会去哪。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纸生叔出了这个小房间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行动开始变得僵硬机械。

    只见,纸生叔缓缓走向神像前,竟是对着神像直接跪了下去,双手合十顶礼膜拜,对着神像念念有词,一副诡异的骇人模样。

    我跟云儿姐在一旁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纸生叔。

    好在,纸生叔很是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窥伺的我们。

    过了约莫半分钟吧,纸生叔缓缓站起,径直朝着神像的背后走去。

    我和云儿姐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也是跟了上去,静悄悄地观察纸生叔的动静。

    可当我看见眼前这一幕时,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匪夷所思!

    只见,在神像的背后,原本冷冰冰的墙壁,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那甬道黑暗深邃,单是看一眼,就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

    我和云儿姐当时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愣了,眼睁睁地看着纸生叔的身体融入那黑暗,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那原本消失的石墙,就像是退潮的礁石一般,再次浮现。

    一直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万籁俱寂,我们这才回过神,但心中却充斥着无比的不安。

    眼前仍旧是冰冷的石墙。

    纸生叔,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融化在墙里了!

    “云儿姐…你…你看见了吗?”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过于离奇,以至于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着了幻觉。

    云儿姐木讷地点了点头,瞳孔放大,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诡异场景中不能自拔。

    应该不是幻境!

    不然,纸生叔这么一个大好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该怎么解释?

    我用劲甩了自己一巴掌,以求清醒,冷静下来后,开始重新分析眼下的局势。

    庙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迷雾笼罩着黑夜,好似在四周喷上了一层白浊的奶盖。

    不管怎么样,纸生叔既然这么叮嘱我,那就一定有纸生叔的道理,不必太过担心纸生叔的安危。

    相反,现在更危险的反而是我们!

    先前纸生叔在的时候,我们好歹还有个依仗,现在纸生叔不见了,这时候万一有什么脏东西找上门来,那我和云儿姐就是待宰羔羊,可以说是毫无自保之力。

    我瞅了一眼窝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云儿姐,有些无可奈何。

    这家伙,明明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