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清见萧善是真没不高兴，方彻底松了气。
爷固然对她恩重如山，但世子夫人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也是个再好不过的主子、再好不过的人。
她也是真不想惹世子夫人不高兴，不想让她失望。
要是真像世子夫人之前说的那样，没准儿哪天她就和爷名副其实了，该有多好？
梨清一边想着，一边重新坐好了。
才问萧善，“不知世子夫人要问奴婢什么？只要奴婢能说的，一定知无不言。”
萧善一笑，“放心，我肯定不会问让你为难的。”
“你家爷年纪也不大，充其量也就比你大几岁。听你说来，他当年还不止救了你，也救了很多其他人。”
“他这不光得有大胸怀大仁义，还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啊，真是不容易！”
梨清点头，“是，爷比奴婢们大不了几岁，甚至还有很多比爷年长的。”
“但，爷就是救下了奴婢们，就是给了奴婢们新生，让奴婢们少吃了数不尽的苦。”
“反倒他自己，明明生来尊贵，听说却打小吃了无数的苦，受了无数的罪……”
“世子夫人，您相处得久了，就会知道爷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了，真的！”
萧善挑眉，“是吗？”
“虽然我暂时还没发现，不过陈康也这么说。”
“那他这么多年，身边就……没有一个女子吗？”
问别的梨清肯定不会说，旁敲侧击的套话对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估计也没用。
再说萧善也不想梨清为难。
所以，还是先问问别的，解决一下眼下……可能已经过去，但也可能还没过去的尴尬吧。
梨清闻言，以为萧善是已经对陆湛之上心了，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忙道：“没有，这些年爷身边从来没有任何女子。”
“像奴婢，若不是有幸被选中服侍世子夫人，其实一年也见不到爷几次。”
“平日爷身边都是陈大哥徐大哥他们几个随时待命，之前他们还开过玩笑，说爷身边连蚊子都是公的……咳……”
“总之，世子夫人尽管放心，爷绝对是这世间最洁身自好的男人！”
萧善笑了笑，“是吗？”
那就难怪会那么纯情？那么容易冲动了？
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素质又那么好。
憋得久了，偶尔做个这样那样的梦，再因为做梦……也不要太正常。
只是无意被撞破了，换了谁都得恼羞成怒而已。
不过他其实可以不用憋的，以他那长相身材，随便往哪儿一站，都得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疯了一样的往上扑。
毕竟他长得比萧善来这儿后，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林郁白，都一点不逊色。
那可是公认的京城第一公子。
当然，陆湛之背负得太多，也确实没法随心所欲。
但就他身边要找一个长期的那啥伴侣，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结果居然真这么洁身自好。
将来等他事成了，他未来老婆可有福了！
梨清见萧善似是不信，忙又补充，“世子夫人，奴婢真的没骗您。”
“之前奴婢们当中最漂亮的女子梨落曾经想……想服侍爷，所以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求见爷。”
“结果爷压根儿没正眼看她一眼，之后还给她调到了外地去。”
“您如果还不信，回头可以问陈大哥。”
萧善回过神来，摆手笑道：“我没不信，我也一看就觉得世子是个洁身自好的。”
“待会儿到家后，你找机会请示一下他，能不能跟我学吧。”
“如果他同意了，我再正式教你也不迟，省得你为难。”
梨清应了，“奴婢一定尽快请示爷。”
“爷应该也不会拦着奴婢的，他从来都最喜欢自强上进的下属。”
萧善点头，“那当然最好了。”
主仆俩说着话，很快回了国公府。
没想到冯夫人已经派人在二门等着萧善了。
萧善遂把药箱交给梨清先带回去，独自去了冯夫人处。
冯夫人一见她就道：“善玉，我昨晚仔细想过了。”
“既然有你觉得最好的法子能救湛儿了，那我便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你快给我把脉，然后给我开方子调养身体吧。”
“不管多难，我都会坚持到底；不管结果如何，我也不会怪你，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黄妈妈脸色明显不好看，眼睛也有些红红的。
但也附和道：“世子夫人，您就帮帮夫人和世子爷吧。”
“只要真能让世子爷好起来，不管夫人会怎样，她都无怨无悔。”
说着快哭了，“虽然奴婢特别不想夫人冒险，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夫人和世子爷有任何的危险。”
“可既是夫人自己的选择，那奴婢也只能支持到底……”
萧善等二人说完了。
才笑道：“怎么让母亲和黄妈妈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没那么严重的。”
“而且我昨晚仔细想过了，其实还有另外的法子。”
“所以，就否了昨天的话，等我试过另外的法子再说吧。”
“说不定，到时候直接有大惊喜给母亲呢？”
冯夫人却仍坚持要让萧善给她把脉，“善玉你还是先给我调养身体，以防万一吧。”
“毕竟调养身体也需要时间的。”
“你一边试另外的法子，一边给我调养。万一另外的法子不行，不就可以两不耽误了？”
萧善只得坐近了，凝神给冯夫人把起脉来。
冯夫人的脉象果然又虚浮又无力，妥妥的气血两亏。
萧善给她把完左手，又换了右手。
方皱眉，“母亲这身体亏空果然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调养起来，怕是没个一年半载的，看不到成效。”
“但不管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