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点小事而死?你还是和当初一样,一样地废材!”
那扇黑色的门扉并没有消失依旧挂在虚空之中。
如同砂轮转动的嘶哑声音从那扇门扉之中传出,拿低沉就像是用阴暗的地沟水揉捏而出。
“你……你是什么东西!”
大祭司再次沉下他的头颅,在血色的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如同红宝石……不甚至比红宝石还有闪耀。
他的指尖紧紧地收在掌心,不算长的指甲现在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布满着细细汗水的皮肤,慢慢地,掌心周围的皮肤渐渐煞白,而指尖却开始流淌赤红色的细绢。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
“啊!你他妈倒是回答我啊!你他妈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大祭司抬起面庞上面的眼睛刻满了悲伤,癫狂,而再仔细看看的话就能看到藏在眸子里面最深处的恐惧。
“你比他胆子大一些。”
在虚空中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他当时看到我的时候差点死在了那个地方。”
那个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但也仅错觉仅是一丝罢了,声音依旧是那么的高昂甚至有些偷喜。1
“可惜!真是可惜!”
大祭司现在才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虚无。
“像你这样的在这里死还真是可惜啊!”
他冷笑了一番之后再次说道。
“你杀不死我的!”
大祭司冷静地说着,眸子沉下来看向下面的法阵。
法阵之中的人就像是雕塑一样沉默,静静地站立在月光之下,他们就像是一个睡熟的孩子一样安静。
血液从他们暴露的红肉之中渗透出来,汇流成河不断地向下流淌,无数条汇流的血河终于流淌到布满毛毯的地面上面。
毛毯吸收着这不断的血流而逐渐膨胀,直到最后当毛毯不能再吸收血液的时候它也从毛毯顶端渗出再次汇聚成一条浅浅的河流。
“我还有杀不死的人?”
大祭司再次抬起头,从面前的那个法阵上面抬起头,眼神注视着那片虚空。
“这世界上没有我杀不死的人。”
他这回的嗓子很轻,但却有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好似他的话便是圣旨,是这个世界上的独裁。
但正好,大祭司从来不信这个,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的王有资格说这句话。
而他?算个什么?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大祭司两只脚紧紧地绷起,也不想再管天上的那个人如何如何,在他的耳朵之中一切都不过是聒噪罢了。
“你很聪明!”
大祭司没有抬头但可以肯定躲在虚空后面的那个人一直藏在另一个空间,但眼睛却死死地盯在自己的后背上面。
“真的很聪明!我现在对你已经有点兴趣了!”
声音很快地在这个房间之中传播,但是大祭司不管这些,紧绷着的脚狠狠地用力,将自己的身线极力推进到闪电的程度。
淡淡的墨绿色覆盖在了他的瞳孔之上,黏在眼角之前。
法杖被他横横地举在自己的胸前,和眼睛一个颜色的火焰开始在法杖之前聚集。
不到片刻便是一道火墙聚集在他的身边,然后被不知名的大手直接捏成了一道幽蓝色的镰刀。
镰刀斜举,看样子就要挥动下来了。
那些魔族人毫无感觉,脸颊微微抬起,带着一脸陶醉。
天空中的那个人冷哼几下,暗自观察。
大祭司狂奔在阶梯之上,手上拿着的上无上多的火焰镰刀,狠狠地向下挥动。
“您老人家还是那么的淡定,如果我真的铁了心不出来的话,我像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的面容了吧!”
幽绿色的刀刃在飞行的轨道之上戛然而止。
大祭司到了现在脸颊上终于浮现出了除了仇恨之外其他的情绪,那种情绪是那么的清晰却又是那么的隐秘。
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镰刀刀刃之前,手指看上去了十分地清秀而白净,看上去好像一尘不染也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但是那只手就是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刀刃出现的轨迹之上了,本来弱不禁风的手指想着应该立马被镰刀斩于马下的,如同火车前进上的那枚小石头,当火车滚滚而过的时候,那颗石头就应该被重若千钧的火车碾成粉末飞舞在这个世界之上。
但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