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静悄悄地从山的另一边爬了上来,照耀了半边的天空,暗淡的白光被密密的云雾所遮挡,而另一边却被一抹黑色所遮盖,红色的月亮早就恢复了原来的颜色,现在已经矮矮地藏在群山之后,那一边的天空上现在却是那一群淡淡地星星在黑暗之中散发着一抹闪耀着的光芒。
“早上了吗?”
魔王手从身后伸出来揉着自己的眼角,零星的困意被这一揉驱散而飞。
“是啊!早上了,赶紧看一眼太阳吧!到时候你可是看不到了。”
沉重的气息带着同样沉重的气息从天而降,扑面而来的气息席卷住魔王额头前面的那丝刘海而起,完整地漏出来掩藏在刘海之下那双接近完美的眸子和挂在眸子上面那双淡淡却十分漂亮的眉毛。
魔王被这股气息吹得有些密了眼睛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一缕缕阳光从天而降,顺着这指尖的缝隙之中洒落,飘散在魔王那白嫩的皮肤之上。
和阳光一起降落的还有那炽烈到黑色的火焰。
挂在半边黑暗之上的火莲,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铺满了细小的裂纹,支离破碎的蜘蛛网上面一片片的碎片犹如雪花一般的满满飘散。
恐怖的温度随着这一瓣瓣莲花叶掉落在那些抱着虔诚信仰眼神的尸体,流淌在他们赤红色血肉上面的血液早已流尽,黑色的血块凝结在他们的瞳孔之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吓人。
那些莲花瓣终于掉落了下来,那些看上去漆黑无比的莲花瓣接触到了这些尸体之后,漆黑的颜色居然开始连绵到了尸体的上面,黑色的流云在尸体上面跳着绝美的舞蹈,那些尸体也摇动着身体似乎在回应那些黑色的流云,可是当你仔细一看之后才会知道,那只不过是黑色的烈焰在撕咬着这些尸体罢了。
莲花瓣慢慢地密集地飘落到这已经暗淡了的阵法上面,缓缓地黑色火焰也掀起地面的黑色毛毯,闲杂看来真的像是黑色的大海,波浪席卷着飘荡在海绵上面的尸体,但仅仅只是一会儿,那些尸体就被这片辽阔的大海吞噬地干干净净。
“召唤魔神的下场,很严重。”
魔王抬起头,手自然地放下来,温柔地摸着立在身后的权杖上面,鎏金的花纹和镂空的工艺让它的手感十分的特别。
“我当然知道下场。”
福禄畈的声音久违地从红莲之中传了出来,反观红莲的外部,莲花瓣差不多都脱落地干干净净了,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其中人的身影。
准确的说那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身影了。
相当于两栋楼身高的身体如同母亲胎中的婴儿卷缩在莲花之中。
他的身影在不停地颤抖之中缓缓地变大,看样子当他破开红莲的那个时候,他大概会有三栋楼大概的身高。
身影之中层次不齐的弧线,依旧身后带着如同尾巴的背影早就像我们宣告他……从进入红莲那一瞬间就已经不是一个魔族人了,或者说他现在是魔神比较恰当。
“他管你要的代价是什么?”
魔王站在神坛上面抬起头高高地遥望着天上的红莲许久然后带着苦涩的笑容问道。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代价,只是我这副残破的身躯罢了,这种代价我还是付得起的。”
福禄畈的声音当中丝毫没有一丝后悔或者说有那么一丝怨恨,一切简单说如他所愿。
“你把被放逐的魔神从那无尽的监狱之中释放了出来,居然那么的理直气壮。”
魔王摇摇头,那恨其不争的神情差点刻画在了脸上。
“他……许诺了我力量,而我自然得拿自由来回应他的恩赐,这有什么问题吗?”
福禄畈冷哼了一声。
“在我看来,当初放逐魔神本身就是一个大逆不道并且十分不明确的做法,假如没有放逐魔神,我们现在早就取得了这个世界。”
“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因为你已经沉浸在了绝对的力量之中。”
魔王摇摇头,暗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不检查还好,一检查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假如将魔王比喻成为一个气球,那么现在她的全身上下已经千疮百孔,外表看上去似乎还是原来一般圆润,可是这个气球本身的存在已经岌岌可危。
魔王心中惨淡一笑,但是这样的身体更让她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哪怕死在自己的王座上面,也要将面前这个被绝对力量沉迷了双眼之人斩杀于身前。
抱着必死的信念再次睁眼,魔王眼睛之中的决绝更深了一丝。
“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不同于福禄畈的声音,躲在黑暗之中的神秘人的声音也从那朵莲花之中传了出来,
“还是敢问您是哪柱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