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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日落的地方

    “少爷,你怎么一大早就喝酒?”满头大汗的桑丘急急忙忙跑进梅尔的房间。

    “少爷我一早起床,心情舒畅,就想喝两杯!”梅尔瞪了桑丘一眼。

    “少爷,出事了!伯爵大人被劫走了!”桑丘气喘吁吁。

    “什么?”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劫走俾斯稻伯爵,是不是桑丘的语言表达能力退化了!

    “少爷,伯爵大人被劫走了!”桑丘止住喘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俾斯稻伯爵,是被接走了,还是被劫走了?”梅尔把酒杯放下,不耐烦的注视着桑丘。

    “伯爵大人被劫走了!”桑丘神情带着慌乱。

    “几个人把俾斯稻伯爵劫走的?”梅尔淡定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种事就不必紧张了,俾斯稻伯爵身为夕阳大陆五大高手之一,能把他劫走的人,梅尔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但有一点非常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能力把他救出来!

    “少爷,两个人把伯爵大人劫走的。他们的身手太好了,我拼了命也没能救出伯爵大人!”梅尔这才看见桑丘身上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有被鲜血染红的衣衫。

    “桑丘,以后这种明知道不可为的事情,就不要硬往上冲了,脑子可以迂回一下,思考一个解决的办法!”梅尔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来。

    “少爷,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桑丘扶着门框坐在门槛上,梅尔能看出来,他伤的很重,但对方只是为了避免他继续纠缠,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

    是啊,现在该怎么办?

    “少爷,伯爵大人被劫走了”管家乌瑟尔急匆匆跑来。

    “老管家,你通知他,有什么意义吗?”说话的正是梅尔的大哥佐耳拉格,嘴角还带着鄙夷的笑,跟在他后面手持银枪的,就是梅尔的二哥索图斯了。

    梅尔和两位哥哥的人生观,全然不同,以至于自己从不会像他们那样,在族人面前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习武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读书要头悬梁锥刺股!

    梅尔更崇尚自然,那种自由自在的自然!比如说像他们习武一样挥汗如雨,只不过梅尔不是在校武场,而是在灿烂的花街!不过他们所说的头悬梁锥刺股,梅尔也是不完全排斥的,偶尔玩的兴起,还是需要挑灯夜战提提神的,至于为什么不完全支持,那再简单不过来,谁用锥子刺自己的大腿,不觉得疼呢?

    梅尔的两个哥哥向来不睦,梅尔听小跟班桑丘说,那是为了争夺家主的位置!但是两个哥哥除了从不与梅尔说话,倒从没显出敌意,一时见面,也只是对梅尔高冷的笑笑!不过在梅尔十六岁岁加冠之后,他们高冷的笑容变成了嘲笑,桑丘说,那是因为自己修炼了整整十六年,不过还是个高级剑士的缘故!

    佐耳拉格和索图斯,一个刀法上乘,一个枪法绝伦,而且都突破了剑圣!这些梅尔并不羡慕,梅尔唯一在意的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每一天,是否真的在遵从自己的心愿!梅尔的愿望是把自己的灵魂融入风中,自由漫舞!拯救世界,那么伟岸的愿望,是留给英雄的!

    “少爷,你的行李我已经差人收拾好了,家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去海牙军事学院报道吧!”梅尔从乌瑟尔的脸上,从来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乌瑟尔管家,俾斯稻伯爵没救出来之前,我怎么能安心上学呢?”乌瑟尔处事不惊的平静,一定来源于他的某种不平凡的经历!

    “少爷,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史考特大人和爱德华大人正在赶来,他们也希望你能按时去海牙军事学院报道。”乌瑟尔重重的拍了拍梅尔的肩膀。

    梅尔起身对着乌瑟尔微微点头,在佐耳拉格和索图斯的嘲笑声中,踏出了自己的房间。师父能来梅尔就放心了!自己留在这里,恐怕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没有人来送梅尔,也不需要人来送;没有人懂得梅尔,也不需要有人懂!

    这是个温暖的世界,也是个冰冷现实的世界;汗与泪,铁与血,你必须选一样......

    出门的时候,桑丘让梅尔看了看他宽大的包裹,里面竟然是俾斯稻伯爵的尚方宝剑和母亲的七彩霞衣!那七彩霞衣是母亲最珍贵的嫁妆,虽然穿上它显得太不男人,但念在七彩霞衣刀枪不入的份上,梅尔还是很愿意把它穿在外衣里面的。

    还是尽早走吧,天知道哪一刻,大义灭亲的俾斯稻伯爵,被救回来后,他得知自己的尚方宝剑被桑丘盗走,会不会立刻在梅尔这里失而复得!

    刻不容缓,梅尔骑着对自己最友善的矮脚马,一路向海牙军校狂奔!

    出发的时候,梅尔并没向同龄的那些贵族公子们没道别,鬼知道他们在哪条花街!再说,梅尔也不想听那些乌七八糟的贴己话,比如你走了,我们只能自己在花街战斗云云!毕竟梅尔穿着七彩霞衣,拿着尚方宝剑,最次也是九死一生,在他们嘴里,可就成了十死无生!太不吉利!

    梅尔骑着矮脚马,自然不如桑丘的千里马快,一路上只能竭力控制马速,尽量跟上梅尔的速度。这到没什么,最可气的是每次走进酒馆歇息,店小二竟然先接过桑丘的高头千里马,称他为少爷,毫不客气的抢走梅尔手中绵羊般高低的矮脚马的缰绳,真是气炸了肺!

    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在路上每次与小跟班桑丘说话,还都要仰起头,这让梅尔更加不爽,于是梅尔命令他步行。这样梅尔骑在矮脚马上与他的高度就一样了,再不用仰头与他说话。当然,为了体现自己的爱心,梅尔的说辞是,桑丘每次与我自己说话,都要低头,这对他的颈椎健康不利,桑丘竟感动的热泪盈眶!

    日落的地方,坐落于冰海边的海牙军事学院,感受不到一缕阳光留下的温暖......

    人都说祸不单行,梅尔对此深信不疑!进学校的时候,就被例行搜身,学员不准带私人物品及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