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许烁眉头一挑，顿时有些讶异。
虽说他的身份在北国也不算什么秘密，但好歹楼外楼也给了他一张面具。
在这玄使面前，他仿佛被看光了一般。
“许驸马可是当今陛下面前的红人，我们楼外楼好歹也算情报灵通之辈，认识许驸马，不是很正常吗？”
面前玄使微微一笑，淡淡开口。
“你应该，平时不会露面吧...”
许烁皱皱眉头，倒没再计较身份一事，话锋一转，转而是反问道。
看着面前女子一副讶异模样，他都不用猜，自然也能感觉到情况特殊。
能在天字号接待的女子，定然不是旁人。
连她都会讶异，这男子，在楼外楼又是什么身份？
“许驸马说笑了。”
“接待本无定数，就像您精修的法学，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男子一愣，旋即释然，依旧云淡风轻。
“你专门来见我，不会只是为了文绉绉整这么几句吧？”
眼看玄使在跟自己绕圈子，许烁反倒径直坐了下来。
轻珉一口茶水，好整以暇道。
“许驸马快人快语，当真爽快。”
面前玄使罕见的挑了挑眉，神色也起了几分波澜。
达官贵人见面，免不了会寒暄许久。
虽说许烁在北国待的不久，情报不多，但眼下这般单刀直入，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先前许驸马不是有两个情报，想要向楼外楼讨教吗？”
“怎么，你能告诉我？”
许烁一副玩味神色，看向面前男子。
“倒也不是告知...”
面前玄使面色一肃，沉声道。
“情报捏在手里，本身毫无价值。”
“能拿来交换些筹码，才是它们真正的意义。”
“若是许驸马愿意拿一些东西来换，这情报，自然可以交予您手中。”
玄使目光灼灼，盯着面前翘着二郎腿的许烁，淡然开口。
“你便是她口中的那什么...‘尊字令众人’？”
许烁嘴角勾起，心里更是有些波澜。
“尊子令”，加密情报，两个词汇叠加在一起，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受到其中与众不同之处。
从自己迈入楼外楼，到现在，也不过盏茶功夫。
眼下，这便钓上来一条大鱼？
“许驸马既然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呢？”
男子并未接话，反问道。
“说吧，要我拿什么来换。”
许烁放下手中茶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截了当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男子，一言一行，都跟打哑谜一般婆婆妈妈。
跟这类人交流，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许驸马眼下，并无我们看得上的东西...”
眼看许烁有些不耐，玄使也不再寒暄，淡淡道。
“你倒是挺直白...”
许烁嘴角微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转念一想，在楼外楼这等机构面前，寻常财务，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自己还没什么钱！
权利？
不论是先前的大司农，还是前阵子刚册封的大将军，都不过时临时虚职。
哪有半分权利可言？
地位？
他一个入赘的驸马，手下军队又恰逢大败，别说什么地位，能不被弹劾，就算成功！
思前想后，自己最拿的出手的，反倒是驸马这层身份...
“既然你觉得我换不起，又何必亲自出面。”
许烁语气有些莫名，脸色更是颇为诡异。
这小子，莫不是在逗我玩？
“眼下给不起，并不代表日后给不起。”
玄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许驸马先前在三不管地带，已然差了我们楼外楼一份人情。”
“既然欠了一份，眼下不妨再欠两份。”
他上下打量许烁，语出惊人。
“人情？”
许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