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好像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所有准备说的话，全都被扼杀在喉咙里。
半晌，才憋出一句声调有点高的惊呼。
“难道还有别的中继器？”
“不是中继器，现在的情况，好像那个攻击我们的人，就在我们的网络里。”
张硕的话乔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
“在你们的网络里，所以那人是在你们公司里？或者利用什么手段，进入了你们公司？”
张硕否定了乔正的猜想：“不是在公司，而是在网络里。”
“攻击来自网络内部，不是公司内部。”
“啊？”
对于电脑技术，乔正只是略懂点皮毛。此时张硕的描述，让他一头雾水。
在乔正看来，既然是在内部，那自然是在公司里面。
什么叫在网络内部？
张硕叹了口气，在电脑上输入了几行代码，给人工智能再次开放了一定的权限之后，才回答乔正的疑惑。
“我的意思是，这个攻击我们网络的东西。不是在我们公司大楼里，接入了我们的网络。”
“而是，它本身就在网络里。或者说，它本身就是网络。”
“就像我公司的人工智能。”
乔正听了张硕的解释，开始还有些迷惑。
直到张硕说出了人工智能这个词，乔正才明白他的意思。
攻击者本身就是代码！
“你是说攻击你的是另外一个人工智能？”
“以我们目前的情报看，似乎鹰酱、高卢鸡、都有这方面的能力。”
“不是人工智能，或者说不完全是。”
乔正：“……”
乔正已经无语了，他完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院士，所以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干脆问他们能做什么。
张硕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让乔正做的。
“要不你们去审讯那个入侵我们网络的人，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乔正：……
看来他们对于这场网络战斗，是真的没什么用了。
“好吧，那有什么需要你再联系我。”
说完乔正就挂断了电话，张硕一旁的助理也一直在关注着网络对峙。
见张硕放下电话，才开口问道。
“张总，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强化下服务器防护？”
张硕摇了摇头：“这个攻击不够强烈，想要彻底绞杀它并不难。”
“我只是想知道，这东西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助理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打扰张硕。
张硕看着网络上横冲直撞的入侵，在人工智能的围剿下，渐渐被逼迫到角落。
随着人工智能的持续绞杀，那段入侵到网络中的代码，已经只剩自保之力，再没有发动攻击的能力。
可越是这样，张硕越是搞不懂。
为什么入侵他们的人，要研究出这样的一个残缺的人工智能代码。
好像这个人工智能开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入侵网络一样，但这样又有些说不通。
既然已经花大力气搞出了人工智能，为什么要限制它的发展方向？
张硕也曾想过，用来攻击他们公司网络的这段人工智能。是从一个完整的人工智能上面，截取下来的一小部分。
可是这样又会产生另外一个，攻击强度不足的问题。
就好像现在一样。
如果把一个完整的人工智能，看做是一把枪。那么现在用来攻击他们的，这一小段人工智能代码。
就好像是从枪里面拆卸出来的子弹。
无论是把这个子弹丢出去砸人，还是将子弹拆开，用里面的火药烧人。
其所能达到的攻击效果，都远远小于用枪械射出来的子弹。
“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蠢吧？”
张硕看着人工智能，将那段入侵的代码缴碎之后，会有些感慨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旁边一直关注着网络攻击进度的助理，在看到网络上的入侵，彻底被肃清之后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随后他就听到张硕似乎说了什么。
“张总你说什么？”
张硕摇了摇头：“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