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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自己去找答案

    墨北寒微微的眯了眼眸,脑海中映出五年前的那一场火刑。

    当年国师是背对着他而立,火势滔天,将国师的背影及霜儿的身影一并的吞没——

    狭长的的眸紧了紧,墨北寒道:“你的意思是——当年国师将霜儿救走了?”

    怎么可能,他可是亲眼见着火势将两人吞没。

    “这个就要问皇上自己了。”夜倾城继续把玩着手上的杯盏。

    “当时本鬼医又不在现场,哪里会知道。”

    “本鬼医只是觉得,凭着国师的能力,自然不会站在大火里等着被活活烧死。”

    墨北寒微微抿唇,时隔五年,现在才发现当时的情形有些不合乎常理。

    “若是当年皇上没有被那神尊及手下的人缠住,能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将诏儿娘亲从大火中救出?”

    夜倾城依旧无意识的端详着杯盏,假设道。

    墨北寒微紧的眸蓦地一瞠,而后恢复正常。

    “当年若是没有那些个人故意缠着朕,朕自是能够将霜儿救出。”

    墨北寒神情笃定。

    现在想来,或许那一场火不过是个契机,一个国师可以顺理成章将他的霜儿带走的契机。

    “可是国师又为何要那样做?”

    “这个就要皇上亲自去问问了。”夜倾城看向对面的墨北寒,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墨北寒再度蹙眉:“若是当年真的是国师将霜儿带走了,他又是将霜儿带去了哪里?

    若是那上官兮灵儿是霜儿的话,又为何要过了这么些年才回到北冥?

    难道是被国师软禁或者是胁迫,无法逃脱?”

    “可是当年朕看着国师待霜儿似乎很是特别,不像是会胁迫霜儿。”

    “这个就要皇上自己去找答案了。”夜倾城意味深长道。

    “朕如何去找答案?”墨北寒本能的问道。

    夜倾城笑了。

    唇角勾起一抹邪佞,道:“皇上找着机会多多与那兮灵儿接触,不就成了。”

    “真要如何与她接触?”

    墨北寒有些为难。

    今天下午才第一次接触,便惹得如此的不愉快,相信那上官兮灵儿也是不愿再见到自己。

    “投其所好。”

    夜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墨北寒道:“素闻抛头露面的女子最是喜爱红颜知己这一套,皇上大可以从这一点着手。

    本鬼医有幸见到兮灵儿弹奏素琴,而且琴技了得,正好皇上喜欢弄玉吹箫,正好与她来个琴瑟和鸣,久而久之的,不就成为知己了。”

    墨北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不失是个好主意。”

    夜倾城:“都说烈女怕缠郎,只要皇上闲来无事多去上善乐坊几趟,一来二往的不就熟了。”

    “朕便依着鬼医说的。”墨北寒像是下定了决心般。

    “不管那上官兮灵儿是朕的霜儿,还是有心人派来蛊惑朕的,朕都要探个一清二楚。”m..cc

    第二天墨北寒又选在申时左右再次潜入善乐坊的后院。

    偌大的庭院,廊宇幽静,布置优雅。

    只是湖中央的亭子里空无一人,墨北寒并未见到上官兮灵儿。

    因为舞姬都住在后院的厢房里,房屋众多,墨北寒更是不可能一间一间的去找。

    而且不时的有人走动,只好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回到宫中,还未到承乾殿,一身车夫打扮的小德子便隔着车帘小声的提醒:“皇上,圣女娘娘领着二皇子似在承乾殿外等您。”

    墨北寒将车帘掀开一些,远远的便看见法丽德牵着善儿站在大殿外。

    微微紧了下眉心,并未说什么。

    马车在承乾殿院墙外停下,小德子赶紧跳下,跑去后面撑帘子。

    墨北寒弯身下了马车。

    一身绛色锦袍,并无盘龙图案,一看就是从宫外面刚回来。

    见状,法丽德牵着善儿走了过来。

    对着墨北寒微微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墨北寒沉声道。

    法丽德心中不是滋味。

    这话听着像是待她与众不同,可是无相之中却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笑盈盈道:“如今不比当年,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墨北寒微微抿唇,也不好再说什么。

    沉声问道:“你们母子在这承乾殿外作何?”

    法丽德神情不太自在,似欲言又止。

    墨北寒:“有事直说便是,无需避讳。”

    法丽德:“那臣妾就直说了。”

    “今个善儿前去尚书房,却是被告知,太傅前来承乾宫教太子读书。

    臣妾便带着善儿回去了,寻思着下午太傅就会在尚书房教书,谁知到了下午,太傅也是不在,可是善儿一直闹着要读书,臣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带着善儿来到承乾殿。

    可是太子他——”

    说到这里,法丽德故意的欲言又止。

    墨北寒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她继续把话说完。

    最后法丽德似为难道:“可是太子下令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善儿又一直吵着要读书,臣妾只好带着他在这承乾殿外。”

    法丽德不动声色的又告了诏儿一状,本以为墨北寒会不悦,就算是不责备诏儿也会让善儿进去承乾殿跟着诏儿一起读书。

    结果却是听墨北寒道:“是朕让太傅前来承乾殿教诏儿的读书的。

    朕念及他自幼没了娘亲,便多有纵容,却不想将他宠的乖张跋扈,时常与善儿发生争执。

    如今让他一人在这承乾殿跟着太傅读书,也免得再欺负善儿。”

    法丽德——

    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

    将太傅召来承乾殿专程教太子一人,这叫惩罚?

    分明就是袒护,偏心!

    可恶的是,她又不能挑明。

    只好敷衍的笑着道:“太子年纪还小,皇上也不必对他如此严厉——”

    “朕若是早些年就这般严厉,也不会让诏儿养成这般乖张跋扈的性子。”

    墨北寒颇为愤然道。

    法丽德——

    “那善儿读书的事——”

    “朕明日将那庐学士调入尚书房,让他来教善儿读书。”墨北寒沉声道。

    大学士教自己的孩儿读书,法丽德还能说什么。

    只好违心的笑着道谢:“那就多谢皇上了。皇上还要忙于朝政,臣妾带着善儿先行退下了。”

    “嗯。”

    墨北寒并未挽留。

    目送着母子两个的背影离开,线条冷厉的脸并未流露出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