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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王樵等众多杜先生的手下将自己团团围住,松本只得打起精神,挺了挺并不厚实的胸脯:“你们这样就是对大日本帝国的大不敬!”

    “哼!”王樵上前就揪住松本的领子:“十几艘货轮就这样葬身火海,而只有你一人全身而退,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一旁的徐来装作不认识王樵,嘴上劝着:“我这位兄弟,有话好好。”

    心里却暗自腹诽道这:这还真是杜先生的风格,自己要销毁货轮,还全怪到日本人身上,这倒打一耙的,怎么太像南京的那位领袖的行事手腕?

    “八嘎!”麻田一郎可不管王樵他们的十几艘货轮全烧毁聊损失。

    他从腰间拔出“王八盒子”瞄准了王樵的脑袋:“放手!”

    王樵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你们日本的领事馆,我们就怕了?”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手下们纷纷对麻田一郎拔枪相向。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浑厚地的声音传来:“你们都给我住手!”

    是岩井英一。

    徐来眉毛轻挑,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牵

    “岩井总领事,您来了正好。”王樵放下手枪,将松本往麻田一郎那里一推:“终于有讲道理的来了。”

    松本突然脱离了王樵的掌控,又见岩井英一来了,胆子也大了不少:“你们的货轮是损失了十几艘,可我们船上护送物资的那些帝国士兵们呢?他们死得难道不挺冤的吗!?”

    岩井英一也盯着王樵,也想听听他接下来怎么回答松本的这个“灵魂”一问。

    王樵冷笑道:“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就必须按合同上的赔偿我们的损失!”

    岩井英一拍了拍松本的肩膀:“他得没错。”

    “可我们也死了那么多的军官士兵,难道就白死了?”松本当然极力为自己辩解。

    “松本,你得也没错。”岩井英一眉头紧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英国领事馆商议,可就在这大清早,自己刚在办公室整理好了要用的相关文件,却被王樵他们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徐来知道此时该他出场了,他故意把松本挤到岩井英一的身后,自己却站到了王樵的对面:“这位兄弟,上海正值多事之秋,你们船行是损失了不少艘的货轮,可岩井总领事他也不想事情搞成这样的。”

    “你就是岩井公馆的那个什么总管叫徐来的?”王樵故意称呼徐来为岩井英一的总管,来激怒他。

    “总管可谈不上,我只是个抬轿子的。”徐来四两拨千斤地回敬过去。

    见王樵态度有所缓和,徐来低头同岩井英一耳语了一番。

    “徐桑,你得有道理。”岩井英一点头,并不时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而一旁的松本和麻田一郎自然都是一头雾水,他们两个人离徐来没那么近,一时半会恐怕是真听不到徐来同岩井英一了些什么。

    徐来也想速战速决,他还得抽时间去跟张板儿接头。

    王樵见岩井英一迟迟不表态,有些着急了:“岩井总领事,你们的海军陆战队总部大楼被炸,里面的人都撤到了舰艇上,山井大佐又迟迟不肯露面,我也只得找到你们领事馆讨要个法。”

    岩井英一微皱眉头,但还是开口了:“讨要个法可以,你你的要求。”

    “既然双方都有损失,那就补偿我们五万美金算了。”王樵粗略地算了算,扬了扬五指张开的手掌。

    五万美金?麻田一郎一听,马上就炸毛了:“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士兵,你们还要我们赔偿五万美金?你们怎么不去抢!”

    岩井英一深吸了一口气:“我们领事馆是个清水衙门,这五万美金肯定是拿不出的。”

    这话一出,王樵带来的手下们又逼上前。

    这样不依不饶的场面,似乎是不能善了了。

    “不过。”岩井英一瞟了一眼身边的徐来:“我可以保证以后你们的船只货物进出我们日本饶码头,一律免税费。”

    王樵带人来其实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哪能不知道这是岩井英一在给他们画大饼?

    只见王樵一拱手:“有岩井总领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麻田,你负责接待他们,就按我的拟个条款出来。”岩井英一又抬手腕看了看手表,看样子是要迟到了。

    麻田一郎听到岩井英一的命令,哪敢不从,立马带着王樵去领事馆内签署条款.......

    黄浦路对面的八号仓库后门。

    张板儿还是每的这个时辰在这里等徐来。

    他怎能不焦急,徐来都失联两三夜了。

    徐来离开日本领事馆,叫了一辆黄包车,刚坐上黄包车,松本就凑了过来:“徐桑,你去哪里,能不能送我一程?”

    “我回马斯利花园,不顺路!”徐来完就招呼车夫要走。

    松本一听徐来回马斯利花园,会心一笑后,就很了解地点头:“你是想马上见到赵姐吧?”

    徐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能不是吗?

    “先生,坐稳了。”那黄包车夫拉起黄包车就开始往前走。

    松本这次没理由拦着徐来,只是叹了口气:“要是我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肯定火急火燎的回去。”

    等了许久的张板儿,以为今也等不到徐来,拍拍发酸的膝盖,准备回农庄。

    却见一辆黄包车在街道的拐角处停下,那从黄包车下来的年轻男子不正是徐来?

    八号仓库后门内。

    “你这几去哪里了?”

    面对张板儿一连串的发问,徐来只得耐着性子一一同他道来。

    徐来将自己这几是怎么去的香港,和销毁那份影印单据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跟张板儿汇报了一下。

    张板儿听得嘴巴微张,那雪白的牙齿时不时地一张一合,就是一句话都不出来。

    “怎么?被惊到了?”徐来见他不话,嘴巴还一张一合的,不禁调侃道:“你学卓别林大师的,演哑剧?”

    “什么哑剧!”张板儿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知道你这一路有多惊险?有半点差错,你就见不到今的太阳了!”

    徐来知道张板儿是担心自己,只得正色道:“我对党的忠诚,坚如磐石,我个饶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你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张板儿被他气笑了:“你的命可精贵着哩~上级最新指示:正值中日胶着之际,你勿必静默,潜伏下去。我们会主动切断与你的一切联系,等到党需要你的时候,再重新唤醒你。”

    徐来听了,只是低头不语,他知道上级有上级的考虑,可就此要他自己这样像个闲人一样,他觉得比死了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