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
“看在咱们以往合作愉快的份上，我就冒着被东家训斥的风险，借你两千两！”
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李二牛，王掌柜犹豫了片刻，回应道。
倒不是说他真就怕了对方。
而是为此与老顾客猛虎帮闹翻，觉得有些不值当。
想到这里，他继续道：
“但这利息得提一提，三成！你可愿意？”
自己可以让步，但猛虎帮也不能当他好欺负。
“好，一言为定。”
虽然利息从一年两成涨到了三成。
但曹雄还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来。
而且他也晓得，两千两估计就是此人极限，再逼迫也是无用。
毕竟人家开店也是为了赚钱。
如今显然并不看好自己的项目。
能空手自当铺套得两千两，知足吧。
“既然如此，曹帮主便立下字据吧。”
“应该的。”
……
“大哥，只借了两千两，这还差的远啊！剩下的可怎么来呀？”
出了门店，李二牛有些失望的说道。
“兄长，其实我那里，还有父亲留下的一些银两。”
见曹雄沉默未言，一旁的陈萧也开口道：“若是迫切，宅子也可先发卖……”
“休要多言！那钱我如何能拿？”
“况且事情还未到那一步，老子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陈萧的话，让曹雄甚是欣慰，但并没有同意。
有着系统的存在，固然令陈萧对自己绝对忠诚。
但其人格也是存在的，不能让对方寒心。
毕竟消极的忠诚，也是忠诚。
何况这也是自己底线所在。
拿了师父留给儿子的遗产，那他么还是个人吗？
“哦？兄长可是有了主意？”
见曹雄态度坚决，陈萧并未坚持，心思一动道。
“嗯，有点眉目，似这般当铺体量确实小了些，还是得在别处想法子。”
曹雄点点头，沉声说道：
“目标是有了……就是不晓得能不能借来，但也不妨一试。”
“大哥，那咱们还等什么？快走吧！”
心急的李二牛，立即叫嚷着。
“走。”
……
“就是这里了。”
片刻后，曹雄伸手一指眼前大门，对二人说道。
“顺达钱庄。”
看着曹雄说的门路，陈萧面色有些犹豫。
“兄长，既然您打算在钱庄借钱，那何不去那四海钱庄。”
“那家钱庄听说背景甚大，财力雄厚。”
陈萧心中有些不解。
“你说的没错。”
曹雄沉声答道：
“可从四海钱庄借钱也困难，他们对此类借款审核甚是严格，更是需要诸多抵押！”
“似我们这般空口白牙，又能借到多少？”
曹雄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对这些事情早都了解过。
四海钱庄是严格根据抵押物放贷。
到期不还，便直接没收抵押物。
曹雄就是将帮内资产都抵押了，人家估计也给不了多少。
说到底，猛虎帮自身并无多少固定产业。
“可这顺达钱庄背后据说可是张家！在这黎阳郡城，得罪不得呀。”
担心曹雄不知情吃了亏，陈萧赶紧将自己所知道了出来。
“呵呵，我明白，黎阳城张、李二家嘛。”
曹雄笑了一声，继续道：
“正所谓宁招郡守，莫惹张李，这两家盘踞黎阳郡城多年，树大根深。”
“是呀，流水的郡尉，铁打的督检。”
陈萧接着曹雄的话，继续道：
“郡尉掌一郡武力，可皆是外派，而其下的督检则没有这个要求。”
“黎阳郡两个督检职务，向来是由张李二家把控，确实不是咱们招惹得起。”
说完，陈萧便有些担忧的看着曹雄。
“哈哈，放心吧，咱们是来借钱的，又不是惹事的，能借到便借，借不到便罢。”
见陈萧担心的望着自己，曹雄呵呵一笑，开玩笑道：
“总不至于一个名头，便吓得咱连大门都不敢进吧？”
“哈哈，那不至于。”
陈萧也跟着笑了。
“哈哈。”
虽然不明所以，但见二人都在笑，一旁的李二牛也跟着大笑起来，声音震天响。
“喂，门口那黑大汉！”
“对，就是说你！你若要疯笑便去旁处，别挡着大门，妨碍我们做生意。”
还未踏进大门，便见一个小厮从门槛内迈出，冲几人呵斥道。
“兄长，看来这钱不好借呀。”
陈萧并未在意对方聒噪，只是在曹雄耳边低声说道。
“呵，进去会会再说。”
曹雄说着，带头往门内走去。
“喂！小子，你指什么指？”
见那小厮不仅朝自己等人吼叫，更是伸手指着自己，李二牛很是不爽。
呵斥道：“让开！你们钱庄开门做生意，还敢拦着本大爷不成！”
好在他也明白自己等人是来借钱的，倒也没有直接怒而出手。
“呦，原来竟是客人呐，那就进来吧。”
那人似有不屑的瞥了眼李二牛，倒也没有针锋相对，身子一转，回了门内。
“几位是要办理何事呀，存银还是借贷？”
几人进门后，那小厮仰着脑袋，没有废话，径直道来。
“呵呵，我们此来，是想借些款项。”
曹雄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微笑着说道：
“麻烦这位小哥，引荐一下掌柜的。”
“借钱的？还想见我们掌柜？”
听说是借钱的，那小厮说话更是多了几分傲气。
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番，傲然说道：
“那你们打算借多少呀？”
那态度，仿佛来此借钱的，都是借他自个儿的。
主人家的架势，端的很到位。
“你这鸟人！”
“俺大哥跟你客气，你还真拿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李二牛打没进门起，便被此人窝了一肚子火。
此刻见这家伙，还敢于自己大哥面前摆谱，立即大怒，揪住此人衣领。
怒斥道：“让你叫掌柜，你就赶紧寻来，废什么话！”
就在这时，眼见大堂气氛不对。
没等那人说话，从里间立即涌出来些许壮汉，将几人围住。
李二牛却丝毫未在意这几人，只是瞪着牛眼，盯着那小厮。
“你、你们敢在这里闹事？”
那小厮显然很少遇到这种事。
虽然嘴硬，但眼神有些闪烁。
终究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只见他看向曹雄，声厉内荏道：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还不赶紧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