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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好狡猾的猾

    没有喝过酒的人,都被焦的情绪给带动了,也在焦的言语感染下闭上了眼睛,好像一并享受这葡萄酒的美味。

    “醒了,醒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木冕将他们一一拍醒。

    果酒罢了,老子以后有机会酿米酒给你们尝一尝。

    他心里给自己立了一个小目标。

    可蛮荒部落都是原始人,别说粮食,牧牛牧羊牧马还做不到呢,要酿出米酒谈何容易。

    焦恼怒的瞪了木冕一眼,似是不满将他从美梦中叫醒。

    “焦老哥,我们还要赶路,就此拜别吧。”

    焦点了点头,又侧着头想了想:“要不,这头当康幼崽送你们算了。”

    木冕大汗。

    “还是算了吧,我们族长才四级战士,可控制不了这头每天都在长大的六阶王兽。”

    当康幼崽与五阶蛮兽同等,成年的当康却是六阶王兽,可以说是质的变化。

    “也对,那好吧,这一饭之缘,我以后还你。”

    焦挎上葫芦,背上两把门板大的石斧,驱赶着当康幼崽,扬长而去。

    盘土赞道:“果然是游士,太厉害了。”

    山黄问道:“这类游士多不多?”

    “多。他们崇尚武力,行事坦荡,咱们部落也经常会有游士路过作客。”骻接口道,“冕在山洞里遇到的,可能就是游士的手笔。”

    木冕不愿意多纠缠这问题,将行李放到了猛犸背上,高声道:“咱们走吧,回家喽!”

    “回家喽!”

    众人拍手应和。

    不一日,又来到了那处峭壁之上。

    “狗日的山魈。”骻一手拿起断绳,恨恨骂道。

    原来他们当日留下的绳索已经被山魈咬断,只剩下断绳在风中飘荡。

    呼父捡起一块石头,走到悬崖边上,含恨看向对岸,想要一雪前耻,但山魈群早已不知失踪。

    盘土则一下子坐在地上:“要是不能在雨季到来前过河,咱们的货就全毁了。”

    人可以过河,但猛犸不行,要是没有猛犸,千辛万苦买来的货就只能带回去十一,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木冕忽然灵机一动,指着峭壁之上高耸参天的大树,大声喊道:“咱们不如把树砍了,搭成树桥。”

    “对呀!咱们怎么想不到呢?”

    “冕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想出来了。”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智慧,而是陷入了思维定势,他们不断在找绳子的思维定势里绕圈,自然看不到路其实就在眼前。

    盘土、呼父两人甩开膀子,数斧下去,已将一棵参天大树斫断,其他队员沉喝一声,扛起大树就走。

    很快,连接两边峭壁的树桥已形成。

    骻带头上去,用断绳将树桥牢牢捆扎,用脚试了试牢固度,便举手示意。

    信和两名御者看得真切,在给猛犸蒙上眼睛后,驱赶着这三头庞然大物踏上了树桥。

    半天后,石岩部落遥遥在望。

    众人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自从前两天上路后,天色一直很黯淡,太阳也是经常躲在乌云背后,不时才露一下脸。

    只要是没有太阳的时候,潮湿的水气就随着寒风不断击打在原始人赤裸的肌肤上,即使是盘土这样强壮的人,也有点抵御不了寒意的侵蚀。

    随着雨季的即将到来,动物们也陆陆续续开始大迁徙。

    数以千万的食草动物,会开始一年一度的迁徙之路,它们追寻着雨季的脚步,在怒河流域不断寻找着丰美的水草,而等待着它们的,却是无数嗜血的猎杀者。

    在雨季来到的前一天,紧赶慢赶的石岩部落商队终于回到了部落。

    感受着犹如节日的气氛,木冕等人迎着部落族人希冀的眼神,趾高气扬的走进了部落。

    看着如小山一般的货物,猛高脸上是乐开了花。

    崩的实力太弱,这几天常常铩羽而归,还牺牲了两名族人,可也没有其他办法,要是商队回不来,猛高要坐镇大本营,崩是唯一一个能够带队打猎的人了。

    食草动物为了迁徙,一个个都变得异常凶猛,就算是脾气最好的猛犸象,也会在十几丈远外就狠狠撞过来。

    崩太难了。

    幸亏大家还是回来了,崩比所有人都高兴。

    猛高指挥着族人将货物一一搬进洞里,为了防腐防虫,猛高在山洞里还挖了一个仓库,铺上厚厚的干草,还洒了满地的驱虫粉。

    木冕知道他们等会的话题肯定就是自己,于是在舆论还没有发酵之前,就寻了个空档溜到了石屋之中。

    鹰蛋依然还没有孵化的迹象。

    要这么久的吗?

    木冕搔搔头,他不知道鹰蛋孵化的周期,更不知道原始世界巨鹰的孵化期会不会更久,他只是太想御鹰天下了,就好像以前等待一款心水的游戏,而它却不停跳票的难熬。

    装着猾的木笼就被他随意的放在了一旁,相处这几天时间,猾的表现一直很乖,而且善解人意。

    它会老老实实等着喂食,即使木冕有时候忘了,它也不会作妖,只会低鸣几声,向主人示意它饿了。

    而有时候旁人去逗它,跟它说话,它也好像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一般,静静的听着他人诉说,而且,它那蕴含感情的表情包也让人心生错觉,这货好像听懂了。

    此时,猾也是静静的看着木冕细心的给鹰蛋抹去烟灰,默不作声。

    很快,外面传出了一阵阵惊呼声,看来,造神运动又开始了。

    大家开始宣传他的神迹。

    木冕无奈的放回鹰蛋,却将关着猾的笼子打开了。

    他与猾四目相对,良久,猾终究抵抗不住他眼里的热情,慢慢的走了出来,很乖巧的躺在了木冕的脚边。

    嘻,这货已经被我收服了。

    木冕将它轻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抚摸着它那油光水滑的后背。

    猾趴了下去,闭上眼睛,似乎非常享受他的撸毛。

    “不如,给你改个名字吧,猾太难听了。”

    木冕感受着猾毛皮的温柔,脑袋微微上仰,思索一个有逼格的名字。

    “不如就叫你...”还未等他说出口,猛然间左手一疼,猾竟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接着,猾身形一闪,直奔鹰蛋蹬去,看那架势和凶悍的表情,它似乎想要摧毁这个蛋。

    “好狡猾的猾!!”

    木冕如何不知,他居然被猾的演技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