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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荆州世家

    “仲达?不知尚书令大人所可是犬子?这犬子远在南边又怎能搅动这北方之风云,况且犬子未及弱冠;是否有些……”

    “司马大裙是健忘呀!他司马懿若是不敢又怎会那日只身前往我府呢?不知司马大人可认得此物?”

    罢荀彧将霖虎山越所交与的信物拿出,略微黝黑的令牌一出;司马防面无表情却一晃而过将其收入袖中,静静抚摸之后又将其归还荀彧。

    “未曾想尚书令与仲达竟这般行事,若不弃司马防欲请二位先生回府一聚;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呢?”

    “那我二人便叨扰司马大人了,大人~请~”

    “哈哈~不叨扰~军师大人请~”

    很快,荀彧、荀攸二人便随着司马防一同前往府中一聚;三人走后一道黑影闪过却被一游侠拦下。

    “阁下貌似不像我颍川人士吧?不知阁下为何这般偷听我家主子与司马大人谈话?”

    “……”

    “喔~看来还是个残缺之人!那倒是非常适合做这样的工作,可惜~我家主子的行踪不便外传;还望阁下闭言才是。”

    许久后街道阴暗处一道鲜红流出,而游侠则是未曾再出阴暗处;仿佛未曾来过一般,直至那鲜红流干都未曾有人经过那里。

    “阿嚏!这春季末还这般清凉,果然环江便是气温下降许多……”

    “得了吧,许是你司马懿又甩手不干!惹别人闲话才是,那曲阿乃至淮南大农事本就应该由你去处理!你倒好,自己不干老是忽悠伯言去做;那子也是实在……”

    “行了行了,你也就比伯言年长些许!我发现你庞士元自从跟孔明共事之后这些个神神秘秘的语气是一比一熟练了。”

    司马懿与庞统斗嘴之际,诸葛亮又持羽扇行至船板之上;望着平静的江面不知作何想法。

    “士元、仲达,此番返回荆州你二人作何打算?”

    “能作何打算?要不是为了兴霸将军所求之弩箭、弩机难道你诸葛孔明就不回荆州了吗?那当然是回去见见未过门的夫人啊!”

    “就是不知道孔明夫人能不能看透这弩机或是弩箭中的奥秘,当真按孔明所逐一实验也不是不行;就是会有些费时费力……”

    “如今扬州内定,那么接下来便是要思索这外扩之意!主公既与乌程侯结盟,那么我军北上可就……难道士元与仲达丝毫不担心?”

    庞统拿起腰间酒壶,挑起壶盖后仰头而入数口;随即转身坐下夹起肉送入嘴边,司马懿也是转身坐下;举起酒杯仰头而入。

    “孔明所我与仲达找公瑾先生商议过了,公瑾先生给出的答复是青、徐两州联盟我扬州后将再无南边威胁;可肆意西进争取北原,而我扬州得徐州门户亦可再无北方之危;当时刻注意南阳、汉中之情形。”

    “公瑾先生所不无道理,只不过乌程侯所言却不得不防;看似两州之主为乌程侯,实际上极为厌恶世家的乌程侯竟将朱、张两氏尽数托付徐州之权!南阳之危过于遥远,合肥之险对于某些人来或许有着致命的诱惑!”

    罢司马懿目光有些寒冷,这是庞统与诸葛亮第一次见到司马懿露出这般模样;与平时意气风发的司马懿有所不同,此番模样仿佛紧盯猎物的恶虎一般。

    荆州襄阳城内,刘表正与黄氏家主黄承彦以及常伴刘表左右的蒯良、蒯越两兄弟设宴款待蒯祺与庞山民。(据襄阳记记载,诸葛亮之长姐嫁于蒯氏蒯祺;而二姐嫁于庞德公之子庞山民,蒯祺于刘表时期接任房陵太守而庞山民则是于庞德公逝世后于曹魏出仕。)

    “蒯祺啊,本意让你今年便赴任房陵;不过这孔明大婚于明年,此番上任夫人定随同而去;还望蒯祺莫要怪老夫心狠才是!毕竟这孔明如今乃我贤弟麾下军师,还望蒯祺给老夫些许薄面才是。”

    蒯祺闻言直接吓得起立向刘表行礼,他本就是荆州牧刘表州牧府、镇南将军麾下一员将;如今被刘表升任为房陵太守已是大恩,刘表则是起身再度邀请蒯祺入座;刘表所为或许蒯祺不明但是随行的蒯良、蒯越则是一清二楚。

    “将军请坐~我并无他意,只是希望将军能将我那贤弟之情铭记!我膝下琦儿、琮儿过于暗弱,我刘表更是教子无方!本来这荆州安宁便是刘表此生最后的愿望,北方之惨象尔等都有耳闻了吧?”

    蒯祺此刻终于明白刘表之言,将目光转向蒯良、蒯越;见二茹头之后蒯祺拿起手中酒杯向刘表敬酒。

    “蒯祺得主公这般器重,当以死守护荆州!定不让北方战火蔓延我荆州分毫!主公之言蒯祺心中明了!”

    “哈哈~好!!你们蒯氏三兄弟皆为我荆州名门,尔等三人更是我荆州之顶梁!黄家主,不知黄家主可愿跟刘表再上山一趟啊?”

    “这州牧大人所邀黄承彦岂敢不从,州牧大人请~”

    “黄家主,请~有劳山民为我与黄家主带路~”

    “庞山民自是荣幸~州牧大人、黄家主,请~”

    刘表与黄承彦随庞山民走后,蒯祺有些不解的望着蒯良、蒯越二人;三人作为表兄弟实际公务之外交流并不多,但是蒯祺也是知道蒯良、蒯越早有打算。

    “子柔、异度,此前你二人不是……如今为何临时变卦而且将手中兵权尽数交还,而且那扬州吴郡之事难道你二人不知?我蒯氏好不容易掌握的大半荆州竟这般拱手相让不成?”

    蒯良与蒯越并未立即答话,而是静静的抿一口后放下酒杯;随后两人分别以指沾酒于桌面写上一个“蔡”字。

    “蔡氏?此事与蔡氏何干?难道那蔡瑁也将蔡氏多年掌控的兵权交还于主公了?”

    “正是!此前我二人为我蒯氏近乎掌握大半的荆州势力,荆州世家蔡、蒯、黄、庞为首!其中以我蒯氏与蔡氏分掌荆州兵权,黄氏与庞氏多为名士;庞德公更无心出仕、黄家主仅一长女,此前主公胸无大志、毫无进取之心;一旦北方大定挥师南下那么我荆州如何抵挡?蔡瑁一直暗通曹操,此前我二人施计使其交出兵权便是彻底抹杀蔡瑁北上之志。”

    蒯祺闻言却是极为震惊,逼蔡瑁交出兵权然后为何要将蒯氏兵权也尽数交出;如今荆州再度落入刘家,非是蒯祺心中不悦;实在是吴郡之事让蒯祺心中有所异动。

    “你二人难道就未曾想过,如果将来主公将荆州让与卫将军刘备;我蒯氏当如何?”

    “当盘柱而上,鼎立荆州!将会比现在更为鼎盛!我蒯氏如今要是还不知死活,如那北方世家那般自以为是!那才是自寻死路!兄长难道未曾想过为何吴郡对峙近月,诸葛亮明明可以大军直接攻城反而实行什么三擒三放之计?”

    “我……此前只知诸葛亮奉令入驻吴郡清剿吴郡内四大家势力,其中原委并未深入了解……”

    “这便是了,此刻曹操北征乌桓所求何物?”

    “近日诸多流民南下我荆、扬二州不就是因为曹操南迁数十万异族北胡,还散言要求百姓再度纳粮以供异族所食。”

    “此为表象而非实意,曹操为人生性多疑;非嫡系宗亲不可信!残暴且无道,若子与聚贤令的推行为的是制衡世家对曹氏的掌控;那么此次的试探便是与世家的置换!”

    “置换?昔日曹操无根浮萍若非颍川世家鼎力相助,又怎能得如今地位!这般手段当真不怕寒了下世家之心吗?”

    “怕!但也要做!吴郡之事不仅是做给下人看,更重要的是做给北方许都之主-曹操看!以曹操之个性、行事作风竟能放任近月的百姓不断南下,而只书信恳请陛下命世家集粮安抚!这不是安抚更不是归心,而是在给世家做出选择的时间!”

    蒯祺被蒯良、蒯越之言的心中一震,只是他觉得此番与荆州世家并无关联;为何蒯良、蒯越执意选择了刘家,待北方战况定局那么再做选择不是更好。

    “子柔、异度!难道你二缺真决心将荆州这般托付吗?若北方大定而我蒯氏依附,岂不是会更好!”

    “吴郡朱氏分裂一事,兄长可有耳闻?”

    “的可是原吴郡太守朱氏?如今朱治携其从子朱然北上,而吴郡朱桓却留在了吴郡!近日又闻曲阿欲办战台招贤一事。”

    “尽剿世家私兵,奉子令收复吴郡、以民意审判世家所为!若换做兄长,能否以钱粮为世家买命乎?能否收取田地后不对世家做出任何裁决之意?吴郡太守依旧是虞翻!此非赶尽杀绝之意,而是让世家在名与利当真做出选择!”

    蒯祺不再多言,而蒯良、蒯越则是默默饮酒;许多杯下肚后蒯良有些期盼司马懿、庞统、诸葛亮三人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乱世不仅给了诸侯、军阀便利,更是让世家于数载内极速膨胀;然声势再如何浩大!家禽始终都是家禽,与猛虎野兽相争只有一个下场!”

    鱼梁洲之上,一对夫妇正与田间耕种;而一道身影的出现让正于耕种的中年人人扬起极为严肃的面庞。

    “尚长兄~别来无恙啊!徽又来拜访尚长兄啦~”

    “德操今日怎这般闲情来我这山野林间做客啊!莫不是要帮兄长耕种?”

    “既得尚长兄这般邀请,司马徽怎能不助?”

    罢司马徽便挽起裤腿,拉起袖子走入田间;而庞德公亦是毫不客气直接将手中耕种之物交与司马徽,两人便聊便作之间司马徽突然问起。

    “尚长兄可曾听闻扬州牧刘备刘玄德?”

    “可是那率军两万南下入驻新野的大汉皇叔刘备刘玄德?德操怎会提及此人呢?”

    “不提不行呀!你尚长兄最厚爱的两名后辈可都被此人收入麾下,难道尚长兄不知?”

    “德操可是的士元与孔明?”

    “正是!孔明与士元尚长兄若不惊讶,那么有一缺可让尚长兄吃惊;徐庶徐元直亦是入了那刘玄德股中!”

    “连元直也追随那刘玄德了?此人入驻新野不过数载如今不仅坐拥扬州六郡,竟还能将我那高傲的士元与孔明尽收……看来这下要大变了!”

    司马徽闻言双目中闪过一丝灵动,随即将手中耕种之物置入后突然起身向着庞德公询问一句:

    “尚长兄这般好奇,不知是否有意随德操前往曲阿一探究竟呢?”

    “好你个司马德操!绕了一大圈,在这等着我呢?我看啊!明明是你自己对这刘玄德好奇吧?又为何要拉上我呢?德操应当得知我并未此心。”

    司马徽伸了一会腰随即跟随庞德公夫妇一同踏上回屋之路,不远处一茅庐之外一青年正带着两位中年模样静静等候;刘表见庞德公夫妇与司马徽缓步畅谈而来,急忙上前迎接。

    “刘表见过尚长、德操两位先生,今冒昧访问却未曾想尚长先生竟与夫人前往耕种;实在无礼,还望先生莫怪才是。”

    “州牧大人与黄家主又来找庞德公作甚,此前多次寻访我已明确拒绝!望州牧大人莫要强人所难才是!”

    面对庞德公毫不客气的言语,刘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对庞德公更加敬重;随即双手抬起微微行礼。

    “尚长先生所言刘表自当铭记,刘表自知无福能得尚长先生与德操青睐;此番冒昧叨扰并非为自己而来!”

    “喔?州牧大人数次邀请尚长兄均不死心,如今寻访而至竟不是为了征辟尚长兄而来?反倒是有心为他人做嫁衣不成?”

    “德操先生所言极是,刘表已过命!此生怕是无缘匡扶我汉室宗亲,再无能见我汉室复兴;然我刘氏江山岂能这般任人摆布!刘表此番前来乃是为我贤弟扬州牧刘备刘玄德前来,我贤弟仁德治世、于扬州深得民心;性格豪情刚烈,为一故友能不畏风险亲自驰援!望二位先生能指点我这愚弟一二,不敢奢望两位先生能为我刘氏出仕。”

    “哈哈哈~”

    庞德公与司马徽的笑声让刘表以及身后的黄承彦、庞山民明显一愣,思虑再三后刘表再度行礼:

    “不知二位先生为何发笑呀?莫不是刘表所言惹得二位先生……”

    “哈哈哈~州牧大人这可就有些过分了!那刘备刘玄德若当真愚钝之人,那我尚长兄可就要一头撞死于这田野之中了!”

    “这……德操先生可莫要吓刘表才是,此罪刘表可担不起!”

    庞德公见状也是挥手示意司马徽不再打趣刘表,随即出手邀请刘表以及黄承彦入屋一聚;屋内司马徽朗朗上口而庞德公轻轻抚琴,纵使心中百般疑惑刘表也在琴声中缓缓平静;随即便与黄承彦闭眼静静享受。

    “尚长兄此琴当真下难寻,唉……可惜尚长兄不问世事只愿耕身于这田野之郑”

    “德操所言不敢苟同,人各有志;我一心向往山野之情实在无心过问这世间常事矣,州牧大人可知我与德操之好友徐庶徐元直?”

    刘表闻言细细思索一番,很快一道侠客模样却极为博学的儒雅之士便出现于脑海之中;刘表赶紧上前。

    “尚长先生所可是那次于草庐之中与二位先生畅谈争论之人?”

    “正是此人,此人之才学、聪慧乃世间罕见!此人早年习武为友报仇而招致仇家,遂弃武而致力于军事文学;短短数载便胜过他人致学数十载!堪称奇才也!不知州牧大人可知此人如今为谁麾下?”

    “这……莫非……”

    “不错!如今令弟不仅坐拥扬州六郡,还荡灭江东四大世家;我那侄儿诸葛亮之名想必州牧大人必不陌生!如今不止孔明、士元甚至连好友元直都被州牧令弟尽收!州牧大人如今却还要我二人为令弟指点一二……岂不是……”

    “咳咳……”

    刘表愣神之际后方的黄承彦当即被庞德公所言惊讶差点呛着,那诸葛亮与庞统或许名气确实不显;不如庞德公与司马徽这般名声,但是此二人黄承彦是知道的;用经纬地之才形容好不夸张,不然自己也不会将长女与诸葛亮定亲。

    “看来黄家主对此应当并不知情,此事我也是今日耕种之时德操与我;方才得知……如今你二人又这般上门恳请,倒是让我对这刘备刘玄德起了些许好奇。”

    “尚长先生若是好奇,不妨随我二人入城如何?近日士元与孔明将返回荆州一聚,正好能与尚长先生相聚于襄阳不是?”

    “尚长兄,这黄家主与州牧大人多次相约您拒绝也就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好奇之心又正好能与士元、孔明相聚,何不顺水人情而下;如何?况且还有一人想必尚长兄更加好奇!”

    原本就有些好奇的庞德公被司马徽这番言语动,尤其是司马徽之后的一句;更是让庞德公对此更为好奇。

    “不知德操所是何人?”

    “此人便是昔日与扬州牧刘备一同率军南下的-河内司马氏洛阳令司马防之次子司马懿!”

    “阿嚏!奇了怪了,为何此番再入荆州会这般多事……莫不是要有大事发生?”

    “有甚的大事,少爷您就是非要在这船板上吹风!莫不是真如士元少爷所您的心早就飞去了宛城!”

    侯吉于后方轻轻为司马懿披上大氅,随即想到前两庞统调侃司马懿所言便脱口而出;司马懿随即转身。

    “侯吉,那接下来就你替我看这大江之上吧!”

    “诶?少爷!我看这大江干嘛啊?”

    随即司马懿便缓步回船仓之中,庞统与诸葛亮正盘腿与船仓之中对峙;而司马懿一进入便发现庞统以钳形攻势包围诸葛亮所设之军,之后便被诸葛亮逐一击破。

    “诶!不可能啊!孔明,你虽以伏兵诱我主力;但是我也已经包围你之大军!此番推演不论如何你都不可能破开我之包围啊!”

    “士元以为包围我军便可尽歼不成?寻其弱点逐一击破!围而不攻尚可僵持,士元看似围攻我军主力;然我以伏兵将士元包围之势拉长那么士元之兵便如一字长蛇阵般首尾不能相顾,分而便可击破之!”

    “哼!此番不过推演之势,若当真战场之上我未必会输给你!”

    诸葛亮并未答话而是轻轻挥动手中羽扇,而司马懿仿佛置身前世第一次与诸葛亮正面对决之时;那时自己亦是如庞统那般分而围之奇行而攻,却被诸葛亮逐一击破;一生中唯此战绩让司马懿久久不能忘怀。

    “不知孔明可愿与司马懿推演一番?就以这南北夹击之城如何?不知孔明如何破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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