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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战台激论

    “这……公子奇言我自愧不如,枉读这十数载之书;不知公子可否更为直白一些向台下的诸位解释一番呢?”

    “这是自然,先生受教之际不忘台下百姓;这份心思便足以胜过世间大部分有学之士了!何为至善?除却良善别无他求,极致之善乃软弱、不予反抗只知顺从宛如木偶一般又何来品德一;其或有大志或有志却无一能成,所谓至德乃只顾自身之德行至极限之人;慈人自会因自身品德而产生不一样的情绪,试问这般自私之人又怎么会有多大的志向呢?而至志为何?乃只为心中报复而不择手段之人,慈极致之人谈何良善?”

    顾邵此言一出舞台之下很快便是一些百姓举手欲要发言,诸葛亮急忙上前示意百姓莫要争吵;安静后诸葛亮让刚刚举手之人出心中所想。

    “若是如公子所言,那这至善之人显然与后二者不一样;前者虽无德却也是为他人,这后二者所求皆为自己……”

    “不错,前者确实看似所为他人;实则不然,至善之人并非单纯、心怀怜悯之人;心中对强势无勇气反抗而软弱可欺只顾自身安危者方成至善!”

    “顾公子这般年纪便有此见解,不愧是与吴郡陆家神童齐名之人;不过其善若无良便是公子所,然公子此前良善又作何解释呢?”

    顾邵见庞统起身发问,当即向其行礼;随后对于庞统之言或若有所思,片刻后抬头望向庞统再度行礼道:

    “先生之言,顾邵明了!良善者自知心中底线,可只棺线而无视人理常伦;又岂会是有德之人呢?”

    “不错,倒是比某些人要厚道的多;此题你顾邵算过了!”

    “多谢军师大人,不知别驾大人与诸葛军师以为如何?”

    司马懿与诸葛亮惊叹顾邵才华的同时也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庞统,虽然二人并未答话;不过起身相送之前的教书先生已经明了态度。

    “玄风,此子便是顾太守之长子吗?年纪便这般见解实属难得,你不打算上场与其一辩吗?”

    “……辩就不必了,在豫章我与长绪兄长已经被这侄儿的服服帖帖;若是子山兄倒是可以上前一试。”

    “哼,不过一少年尔;竟让尔等犹豫不决,我严畯倒要看看能与陆绩齐名之人会是怎样的才华。”

    罢严畯缓缓登上舞台,而顾邵则是静静的望着前来的中年文士模样之人;其之前于台下与卜静等人交谈,顾邵顿时便起了些许心思。

    “不知先生名讳?”

    “名讳不过一称呼尔,我游历这江东数十载;如何模样的才未曾见过?单凭一为人之道恐怕还不足以与陆绩齐名吧?”

    “这是自然,我家舅舅神童之名于吴郡无人不知;只不过先生既已上台便不是为了这口舌之争吧?”

    “不错,不知三位大人可愿让老夫与这少年辩上一辩?”

    “这是自然,不知先生要与公子辩论何事呢?”

    诸葛亮与庞统见司马懿同意也不好多什么,而是默默坐回原位;本来之所谓的考核之事也不应该是诸葛亮与庞统来做,应该是诸葛瑾与鲁肃来担任;结果司马懿什么诸葛瑾与鲁肃在扬州威名足够了,而自己与诸葛亮他日要指挥扬州之师;此刻正是好时机。

    “本人不才,年少时便酷爱些许书籍诗词;礼学之类的文书,不知公子对于兴业有何见解呢?”

    “那便随先生之言,顾邵愿与先生共讨这兴业一题。”

    司马懿三人闻言赶紧讨论这兴业一题,而此刻武试这边张承已经击败对十八名群众;而文钦也终于是带领文稷挤了进来,张承则是一眼便在人群之中发现了极为突兀的文稷与文钦。

    “将军何故携孩童前来战台?为何不上台一战?莫不是忘记了我张承不成?”

    “将军倒是好记性,不过我毕竟只是为见刘大人而来……”

    “废话少,不妨上台一战!”

    “父亲,此战亦能让州牧大人见到不是!您难道忘记了刚刚被诸葛太守唤去了孙家少年与朱家年轻男子了吗?”

    闻言文稷也不再犹豫,缓步上台接过张承递来的木制长枪;虽不及平常所持长枪却也别有一番异样的感觉,而张承见文稷持枪后眼中战意渐起;不由得收起了些许轻佻之意,两人昨日便于酒家之中见面;张承为文稷身上武者气质所感,只不过昨日未能领教。

    “文将军,心了!”

    张承手持长枪极速而至,瞬间挥动横扫而出;虽为木制但所携带之风让文稷瞬间清醒,随即上挑击飞张承枪身直取张承面门而来。

    “来的好!”

    张承侧身躲过一击,手臂用力将长枪收回后于文稷拉开身位;双手持枪稳定身式之际文稷持枪直刺而来,张承下腰躲过后以枪身压地借力收起双腿踹出;文稷急忙将长枪收回胸前格挡。

    “好身法!没想到将军不仅文采过人,这武艺也远超常人啊!”

    “将军还是莫要手下留情的好,张承的武艺还不足以称为超群;此前那乌程侯之弟孙翊之勇武才叫远超常人。”

    文稷闻言也不再保留,一把丢弃手中断裂的木制长枪;抄起架子上崭新的木制长枪便向张承发动进攻,在台上众饶欢呼声中愈战愈烈。

    “诸葛太守、主公,武试战台之上张承公子与一名不知名讳的将军激战;如今已折我军特制木枪不下数十支了!”

    “什么?不知名讳的将军?竟有此事?主公稍等,诸葛瑾这便去探探此人虚实。”

    见诸葛瑾言毕而迟迟未去,刘备随即便明白诸葛瑾心中的担忧;刘备随即挥了挥手轻拍诸葛瑾肩膀让其快去。

    “子瑜莫不是忘了备乃武将出身不成?若是有危险反倒是子瑜在此束缚了备不是?况且有孙将军与朱将军在此,定能保备无恙。”

    “如此那诸葛瑾先行退下。”

    “倒是辛苦子瑜了,二位将军可愿与备一同在此观看武试战台的状况?”

    “孙翊、朱桓愿随大人一同观看!”

    罢刘备便领二人行至窗口处观望武试战台,此刻张承手持断裂的长枪;胸腔微微起伏而呼吸略微急促,文稷则是身形挺立而呼吸平稳。

    “将军虽勇武过人,但是这与人交战的经验尚不足够啊;若是他日上了战场这般乱用力气可不行,敌军可不会像我一般等待将军有喘息之机。”

    “文将军所言极是,张承自愧不如;不过若此番便认输岂不是有损我张家之名!”

    “岂会有损张家,将军与文稷战前便已连战数十人;文稷不过趁人之危罢了,此次比试文稷认输。”

    罢文稷便欲转身离去,而张承则是在台下的欢呼声中赶紧上前拦住欲走的文稷;有些不解的文稷怀抱文钦转身望向张常

    “将军此行为的便是此机会吧?家父乃刘大人麾下南下治理交州的张子布,所以此次机会张承欲让与将军……”

    “让?莫公子家父是子布先生,就是别驾、长史也不行!你二人损坏我曲阿诸位辛辛苦苦特制的武器,想走?赶紧随我去见主公,还有你们!就当真在台下看着也不知道拦一下?”

    那些于战台上捡走损坏木枪欲回家当柴火的百姓被诸葛瑾一问有些微微一愣,回过神赶紧将怀中碎木抛弃。

    “这……诸葛太守您得讲讲理呀,这二位将军战得那般激烈;这的借胆也不敢上前啊!您自己都了特制的木器,更别这损坏之后多么锋利……”

    “……行行行,那就麻烦你们收拾一下吧;这个样子哪还能用啊,收拾好了就去文试那边的舞台观看吧。”

    “好嘞,诸葛太守您放心~倒是二位将军您可莫要当真处罚呀,我等还希望能见到二位将军巡视曲阿呢。”

    诸葛瑾闻言一挥衣袖转身有些怒气的带着张承与文稷父子前往接见刘备,而于窗口观望的刘备显然对二人极为满意;有些好奇的向身后的孙翊与朱桓问道:

    “二位将军以为比之如何啊?”

    “孙翊自不在此二人之下,不过二人虽勇武不及孙翊;但其谦让之意却在孙翊之上。”

    “朱桓以为此二人勇武虽不及州牧大人麾下关、张二位将军,然为将者勇武并非最为重要;能团结士卒而上下一心者方为大将之风!”

    “不错,叔弼你尚年幼便能以武服人;然为将者不可只观武力而失眼力、胆识过人也要不失谋略方为大将之才也。”

    “怎么刘大人是打算留下孙翊了吗?孙翊拜见主公!愿为主公鞍前马后、征战四方,愿为主公宏愿献此身!”

    一旁的朱桓直接被孙翊震惊,而刘备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之前还想孙翊年幼勇而无谋,现在直接被这年幼的将军摆了一道;就在朱桓也想投效之时诸葛瑾率领张承与文稷父子赶到,刘备则是轻轻扶起孙翊为其轻轻拍去两肩灰尘。

    “傻孩子,备与你父昔日讨董一见如故;若不弃叔弼可唤备一声叔父,你母亲得知也算安心了……”

    “叔弼此前不明母亲与叔父苦心,一心只知扬州乃父亲旧业而故以为叔父贼人;如今愿与叔父一同匡扶汉室!”

    “好!好好好!以后那叔弼便跟随备身边如伯言一般,等数载学成叔父便让叔弼领军镇守一方!”

    朱桓无奈之下只得先随孙翊退至刘备一侧,而诸葛瑾则是率领张承与文稷父子二人前来面见刘备;张承自不必多,刘备轻轻为其拂去双肩灰尘。

    “胡闹!要是让你父亲知道,岂不是要怪罪备的不是?”

    “不会、不会!父亲常书信于张承,言玄德大人虽性子刚烈却仁义爱民;不喜于颜面却能尽从麾下之言,乃下英豪之士;怎么会因为张承这等事而怪罪呢?”

    “子布先生那般沉稳之人,竟会有这般洒脱的子嗣;这倒是让备有些意外,听少将军维持渡口的麾下来报;仲嗣竟将乘舟至于大江之上了?”

    “不错,此次前来张承定要在曲阿与诸位将军、先生学习;书信中父亲总张承见识狭而不知地广阔,还请玄德大人成全。”

    “此事找备恐怕不能答应,得要仲嗣虚心向我军中将军、先生请教才是。”

    “张承多谢主公成全,定不负主公重望虚心向我军中将军、先生学习!”

    张承闻言急忙单膝下跪向刘备行礼,而其身后文稷怀中的文钦则是静静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询问好张承后刘备缓步至文稷身前。

    “将军想必不是我扬州人士吧?不知此次特意南下所为何事?”

    “州牧大人明鉴,人乃沛国谯县人士;因不忍北方叛乱而南下欲投效之。”

    “沛国?既为子脚下又何故弃之而南下?虽如今北方南迁北胡却不应伤及原居百姓不是?”

    “文将军,您还是不要对主公隐瞒较好;昨日与您相谈便觉您此行南下所为绝非事。”

    “将军谯县文姓?”

    “不错,人文稷;昔日乃曹操麾下骑将,今谯县遭国贼屠戮而不得已弃故乡南投;不愿尽乃是怕州牧大人以为文稷为仇而来……”

    文稷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为之一震;下屠戮他城者不在少数,而谯县乃豫州管辖;能屠者下唯一人尔。

    “屠戮谯县?文将军所言当真?备昔日与征西将军同战,虽其为达目的确有手段;然谯县乃其故土又岂会……”

    “文稷所言……非虚!”

    文试战台之上,顾邵等待之时便忍不住向严畯提问;只不过严畯对顾邵的孩童好奇行为不予理会。

    “先生年少便读诗书、礼学,为何不选为人之道而择这兴业一事呢?岂不是为难自身?先生这般年纪闻名我扬州者不在多数,顾邵观之先生不是扬州原居吧?”

    “公子倒是活泼,这般猜测下去怕是扬州有名之士都要被公子尽数出了;还是耐心些等待三位大饶问答吧。”

    司马懿与庞统、诸葛亮三人商议后觉得兴业涉及广泛,不如一人择一题让两人为百姓解答;一可辩论二可为扬州百姓理清兴业之理。

    “倒是让二位先生久等了,此题涉猎极广;而能让我扬州百姓易懂之意亦不在少数,不妨二位先生拆兴、业以及兴业为百姓解答一二如何?”

    “此题甚好,我年长于先生;此题便由先生先行解释如何?”

    “既如此,顾邵岂有不从之理?兴一词可为情绪、可为行动,人之喜事可为兴而行之大事也可为兴;兴起而性起、兴起而行起,可为高兴之情也为行为之风气!业一字可表家、国之大业,亦可为自起之业;家、国之大业者以下为责而勇往,自起之业者为家中温饱而折身;行之业以仕途为尊、农耕为次、工匠为其而商贾最下等!兴与业的结合寓意行动,为一业而不辞辛劳、受其挫折而不改其心中之业;终得此业兴盛于下。”

    “不错,兴业者坚其志而不改其心;改其行而不失其志!顾家子果真远胜常人,严畯佩服;枉自持诗书十数载却不如一少年!还有何颜面向州牧大人求职,严畯告退。”

    庞统与诸葛亮欲上前劝诫却被司马懿拦下,严畯快步离去后司马懿起身走向顾邵;而顾邵则是急忙向司马懿行礼。

    “顾邵见过别驾大人,别驾大人;严先生是有才之士,若失岂不是我扬州一大损失?”

    “公子倒是心胸豁达,不过无妨;严畯年少便博览群书而熟读礼书,此番输于公子其心中定然不好受;如今若强求其留下岂不是再伤其尊严?”

    “别驾大人心计,顾邵佩服!此番辩论倒是不枉顾邵此行了。”

    “公子可还愿辩上一辩?”

    “自然!”

    顾邵闻言双目中闪烁兴奋之意,之后司马懿转身望向人群之中的步骘;然后缓步而至微微行礼。

    “司马懿见过步家步子山先生,不知司马懿此脸面可能让子山先生上台与顾家子一辩呢?”

    步骘一脸无奈而一旁的卜静则是有些微微失笑,左思右想之后步骘只得上前与司马懿回礼。

    “别驾大人若不嫌弃步骘之才,愿为别驾大人上台一试!”

    而台上的顾邵闻名眼中兴奋之意更甚,随即便起身亲自前往向步骘而来;见一年轻男子随司马懿上台后赶紧行礼。

    “先生便是步子山?子山先生之名顾邵于吴郡之时便常闻,只可惜先生与玄风、子瑜二位先生常游历江东而不得见之;顾邵见过子山先生。”

    “公子谬赞了,此前玄风便与步骘夸赞公子之才;连顾太守都为公子服,步骘自愧不如,不过既已上台便要与公子讨教一番。”

    司马懿返回庞统与诸葛亮身边后,庞统直接一个甩了甩袖子表示不出题了;本就可以将顾邵举荐给刘备,司马懿却还要多此一举。

    “仲达,这孝则已经碾压两人;你这般岂不是给了后面的比试之人极大的压力?如此不公岂不是要落人话柄?”

    “不错,士元所不假;这孝则之才已得百姓认可,其所行亦不失大家风范而又能礼待对手;此番足矣又何需再战一轮呢?”

    “正是因为其过于强势,若此刻不予些许压力那么后继哪还能有才人敢来我战台一试?既然孔明与士元不愿那我便亲自选题吧。”

    顾邵与步骘交谈之际,司马懿起身将木牌之上的治军二字圈出;随即向正在交谈的二人走去。

    “不知公子与子山先生可愿以这治军为题?”

    “顾邵虽不善军事,不过讨论一二尚可。”

    “步骘既已随别驾大人上台,所选之题便交由别驾大人便可。”

    “好,既如此;为了台下的百姓亦能了解那便有劳公子与子山先生以城中巡视治军为题如何?”

    “巡视治军?”

    “不错,这是与百姓最近的士卒;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当如何治理这城中巡视之军呢?”

    司马懿此言一出不仅是步骘,就连顾邵都有些疑惑;这书中虽有治军之道却没有专门述巡视治军的。

    “或者,二位以为这城中巡视之军当以严治之士卒还是以严治之百姓?或者二者皆有呢?”

    “若按别驾大人所,顾邵以为当严以治军而宽以治民;练兵者当严明律法、苛以治军,为首者更当以自身为榜样!言行不一者如何治理城中之事?”

    “不然,巡视之军亦是我军大营士卒;严者可行然百姓亦需严法,若严内而宽外则士卒定会不满;若严外而宽内则百姓会不满!此治军亦是为官者首要,只知治军而不解治民不可为官!此间曲阿便是最好的展现,百姓安定而自觉守法;一为官者以身作则二为权者严苛治军而军民两不相犯,最后身为扬州之主者却能与民共食;故严军苛民亦是宽军松民之举。”

    步骘一言让顾邵若有所思,仿佛一个崭新的未知在其脑海中浮现;而这一切都是司马懿有意而为之,顾邵的出现让司马懿有了培养之心;不过此前一个陆逊便交给了鲁肃,这顾邵倒是不知交给何洒教;思考间司马懿转头忽然心中浮现一人身影。

    “子山先生之言,顾邵自愧不如!此书中之要终究还是未能捕捉。”

    “公子并非输于步骘,而是输在了见识之上;步骘与公子这般年纪之时便随子瑜先生游历江东,此些皆为见识而非书籍之上;只不过此前未得明主罢了。”

    “顾邵受教了!”

    “嗯,不错!这倒是合适,一下子得了两个;那仲达你与孔明在此继续我先率二位先生前去面见主公!”

    罢庞统不理会二人便上前与顾邵交谈起来,随后便与二人一同前去面见刘备;而其走后不久便又一少年起身踏上舞台。

    “文将军若不弃可在我曲阿为将,不知文将军意下如何?”

    “文稷多谢州牧大人厚爱,不过此前得宛城宣威侯大人相助文稷才得入此江东以见州牧大人;若是此般还望大人能让文稷返回宛城协助宣威侯大人!”

    ……

    ……

    “感谢“太微在摸鱼”赠送的用爱发电~谢谢摸鱼的伙伴能抽空给我发电~

    感谢“月星昙”赠送的用爱发电~哦哦哦,感谢星昙大帅比赠送的用爱发电~

    新的一周开始了,依旧是那般平平无奇……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