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人送走了？”
“是，已经离开了。”瞅着太子的眼色，晃悠悠地跟在身后，胡叁缓缓而道，“倒是刚才王内侍了个消息，怕是也想向太子殿下卖个人情。”
“奥，是吗，什么消息？”乍一听，临湛亦感兴趣，停下脚步看向胡叁，问道。
“殿下，如今京中朝堂眼下呼声最高来接替殿下之人是大皇子。”
“大皇子。”闻之，太子临湛倒是淡然，缓缓而道，“这倒也在意料之中，自从其回京的父皇推崇，在朝中地位蒸蒸日上，朝臣推举他一点都不意外。”
胸中早有所筹谋，早前就一直念着欧阳宇那日得话，一晃十几日过去了，事实胜于雄辩，胡叁插话道：
“殿下，话虽如此，可皇上迟迟没有允准，怕也是真是应了欧阳宇所的话。虽皇上召殿下回京，然之前一直没有暂停北境战马购买之事，亦没有直接派人前来。而今看来与其便宜了大皇子，倒不如举荐攸王，怎么对付一个日渐强大的大皇子，要比一个沦落在北境养马的攸王要好对付的多，殿下您呢？”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临湛心中亦有所设想，好不容易将攸王驱逐出京，眼下大皇子日渐骑在头上，进退两难：“话虽如此？这不是怕攸王得凭此事回京吗？一旦回京，那临江绝对不会如先前那般，怕是要再想驱逐出京着实不易。”
其实，胡叁一直觉得皇上以此事召攸王回京之事并不稳妥，与其让大皇子占尽便宜，倒不如在皇上面前讨好。他知道太子殿下进退两难，想要劝：
“攸王当日被逐出京都，若是没有大功，皇上想要召其回京怕不是那般容易。何况太子殿下先前一直在处理北境战马购买之事，一切已经筹备妥当，不过因着太子妃有孕才不得已被召回京，想必这也是皇上不让宣读圣旨的缘由，保太子颜面。若是殿下亲自举荐攸王，在皇上面前还能讨个好，又断了大皇子念想，于殿下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确如你所，攸王与大皇子之间，选攸王是上上策。”
静默地点着头，如果先前还有所犹豫，皇上或许还在筛选接替人，而今大皇子呼声极高，确实到了趋利避害之际。稍稍静缓，太子临湛没再磨蹭，随即吩咐，“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一时之间抉择难免有所偏失，早日前已经把消息传回京中，如今朝中局势焦灼，丞相应该会有所动作。眼下看来只能铤而走险，胡叁你速速备妥笔墨纸砚，准备给京中传信，将本太子意思传给丞相。”
“是，殿下，胡叁这就去办。”
少卿，胡叁擎着笔墨纸砚赶来，在一旁静候太子将信笺写好，分成多份，以飞鸽传书的送往京都城。处理好此事，才念起六公主来，“殿下，老奴方才想起一事，皇上为何不下旨让六公主同我们一道回府，难道还有别的打算。”
“不会。”
提到六公主，临湛心中明得如镜子一眼，何况他对自己的父皇再清楚不过，所有的事情为何都在按部就班，断然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故而没有什么好担心。一脸的轻松，看了眼胡叁，淡淡地接着话：
“父皇虽然宠爱浅月，断然不会拿朝堂之事儿戏，没下旨自是知道北境之事。浅月在欧阳府日子过得不错，至今都未将赐婚圣旨公知于众，怕是心中早已有所抉择，明日定会与我们一道返京，这事无需多虑。”
“殿下得极是。”
“行了，不要在这耽搁，看还有哪些东西要收拾。”
“是，殿下，胡叁先去忙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