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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再落一子老皇爷,心米和尚入王府

    战局发展至此,大明急,疆域一比一少的梁王一方更急。

    后龟山不用,急得很。

    万三石、心米和尚同样。

    “万前辈,战场之上我方已经做到最好,实无可乘之机。

    毕竟对手是傅友德和冯胜这两个老狐狸。

    一旦我方出一点差错,被他们揪住,一败涂地只在旦夕之间。”

    “你的没错,战至此时,只能期盼老保佑。”

    心米和尚摇头失笑:“前辈居然比我这个和尚还迷信。

    自从师父为国而亡,我早已对虚无缥缈的佛陀、神明不抱期望。

    我现在所相信的只有身边战友和手中禅杖。”

    万三石拍了拍心米和尚肩膀:“你的心态确实大有转变,我早已察觉到。

    可惜现在局势危急,你又身怀血海深仇,静不下心,否则你极有可能明悟许多重要东西,性功更上层楼。

    十多年前,你曾与铁金刚比斗,你二人只在伯仲之间,但之后你为俗事耽搁,而他据曾得道教高功指点,如今的你俩,差距已然不。

    若你今时今日能明悟,追上他,入六公级应该不难。”

    “六公级?”

    “那是朱雄英自行总结的一套战力等级,我也是无意中打听出来的。

    这套等级以战力为标准,分为不入流、八良、十侯、六公和暂不明确五级。

    其中八良级的战力参考标准是……。”

    心米和尚听完,饶是与朱雄英处于敌对,也不禁赞叹。

    “这位大明太孙确实赋奇才,品行端良,心性坚毅。

    他四岁时,我意欲绑架他,当时他自知脱逃无望,不愿受辱,拖累家国,竟悍然拔剑自杀。

    他那时决绝坚毅的眼神,我至今都难以忘怀,只可惜这样一位顶好的储君不是我大元龙子龙孙,而是朱元璋的孙子。”

    “哈,你倒是有君子之风,居然夸敌人。”

    心米和尚挠了挠头:“前辈见笑了。

    回方才的话题,前辈,既然战场之上我方没有希望获胜,只能等死。

    那在战场外,我等还需加倍努力找寻机会。”

    万三石没有接话,端着茶杯踌躇了好一会儿。

    “前辈?”

    “其实还真有个机会。”

    “前辈快。”

    “这个机会依旧跟朱雄英关系很大。”

    “嗯嗯,前辈快。”

    万三石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这才娓娓道来。

    “其实不仅你师父在少林安插有细作,我多年前也曾安插过一个细作在少林。

    毕竟少林在江湖上是泰山北斗,弟子众多,安排人手不算难,预计收益却可能很大,值得冒险。

    眼下我的这个细作在少林已身居高位,只在方丈和少林十大高僧之下。

    日前他传来消息,朱雄英经常去前线慰问士兵,还曾为阵亡将士题写墓碑。”

    心米和尚意识到了什么,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前辈,这事儿绝对是真的。

    我方士兵曾不止一次通过千里眼见到过他出入前线。

    只是他每次都来了就走,根本来不及组织人手抓他。”

    万三石道:“是啊,这子学精了,每次离营,身边必有军队和高手保护,想抓他谈何容易。

    但我安排的这个细作妙就妙在是少林高层,而少林押粮之后,一直留在前线听令。

    朱雄英去前线慰问时也曾由伤心和尚带人保护,我的这个细作曾跟着去了一次。”

    “那岂不是我们有可能提前知道他的动向,把他给抓走?”

    “明军前线宽广无比,许多关卡只有几百名士兵。

    而朱雄英每次去哪里之前,都会提前通知人护卫。

    因此我们确实可以知道他的去向,派人将他抓走。

    到时大明投鼠忌器,云南局面一下子就能盘活。”

    顿了顿,万三石道:“可是你们之前几次针对朱雄英的计划都失败了。

    因为你师父的情报失误,还折损了几万大军,所以我担心……。”

    “前辈担心这次又是他们的算计?”

    “就算不是算计,朱雄英有命在身,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这……。”

    “话是这么,可机会难得,若不试试,梁王那边只能等死。”

    “可是朱雄英每次去的地方都有最起码几百士兵,他身边又有军队和高手保护。

    你我倒是不怕死,愿意试一试,可我们人手不够,必须梁王派人支援,他能愿意陪我们疯?

    你们之前屡次行动失败,梁王那边的信任定然不如从前。”

    心米和尚这下也跟着皱眉了:“前辈言之有理,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见一下梁王,否则他断然不会同意。”

    “也好,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嗯。”

    数日后,心米和尚来到了位于昆明的梁王府邸。

    见面后,梁王十分高兴。

    “心米大师,孤王可算见到你了,你的名声多年来如雷贯耳啊!”

    “王爷抬举属下了,属下愧不敢当。”

    心米这还是第一次见梁王。

    定睛一瞧,只见梁王仪表堂堂,身姿挺拔,赌一副好相貌。

    尤其梁王笑的时候,一边一个酒窝,双眼微眯,尽显富态,让人如沐春风。

    心米不禁暗道:“比起近几代皇帝,梁王更有帝王之相。”

    梁王并不知道心米在想什么,但能猜到心米必为大事而来。

    让人上了斋饭,梁王将一应侍女太监都给撵出去了。

    “大师请用饭。”

    “谢王爷。”

    心米赶了几路,水米几乎没沾牙,也是真饿了,端起碗就吃,一连吃了六碗饭才罢休。

    见他如此直爽不做作,梁王也对他颇有好感,见他吃完了,还贴心的给他递了条锦手帕。

    “谢王爷。”

    心米接过手帕擦了擦,迫不及待明来意。

    “以云南目前的局势,要拿出足以劫走朱雄英的高手与兵力已相当困难,若这次再失败,你可知是何后果?”梁王郑重问道。

    心米和尚道:“属下自然清楚,但属下认为赌这一次,尚有希望。

    若不赌,最快一年,最慢两年,云南必全境皆失。”

    梁王笑了笑:“若真有那日,孤不会跌了黄金家族的份儿,明军所能得到的,不过是孤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