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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元五郎再逛花楼

    年节上的人悠闲又忙碌,悠闲是因为难得有时间放慢脚步,不用整日疲于奔波;忙碌是因为亲朋好友们都来凑热闹,今日这家坐坐,明日那家聚餐,整日吃吃喝喝,忙着不停。

    元家的年并不显的多热闹,元思谨出嫁府中便少了一个爱热闹的人,虽然从族中来了三个姑娘,但都有规矩在身上,在长辈跟前从不敢大声说话,放声笑闹。

    “无趣,当真是无趣。”

    说过话又下过棋的元辛觉得这年实在是没意思,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府中死气沉沉,是该添新人来了。”

    小木马小床小拨浪鼓全都准备好了,连院子里要如何计划都已经有了章程,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程家多热闹啊,那走进去就是笑声,连丫头小厮都笑眯眯的,不是我说,好像程家的天都比元家要暖和一些。”

    年前程家宴客,请了几家姻亲到府中聚了聚,元辛也去了,爱上了程家欢闹的氛围,回来就嫌弃上了自家的冷清。

    元溯被他念叨的头大,无奈的很,“再忍忍吧,都正月了,三月还远吗?”

    “我都能等。”

    元辛又笑了起来,“程家小四娘是个性子好的,又爱笑,等她来了就热闹了。”

    “这年过起来真没意思,走,晚上出去喝两杯,庆贺一下嘛,等以后你成了亲再想要去喝花酒就难咯。”

    元溯不想去,但架不住元辛一再要求,傍晚一到两人就出了门。

    京城的十里花场并没有因为过年就关门歇业,不过就在年三十那日修整了一日就又开了张,到了晚上丝竹声不绝,客人往来如云,倒是比以往多了两分喜庆。

    身着清凉的舞姬翩翩起舞,前来小浅的客人喝着酒谈天说地,叔侄两人一到顺时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一来是叔侄两人都有一张的让姑娘喜欢的脸,二来两人以前可都是常客,忽然浪子回头让所有人都不喜欢,如今再一看到就有熟人招呼了起来。

    “元二爷,您现在可是稀客了啊,今儿我运气好,竟然碰到了您,一会儿可得喝一杯。”

    “元五公子也好久没见了,这十里花场少了你的身影我们心中想念的很啊,你不在,这些姑娘们伺候起来都心不在焉,你可是害苦了我们哟。”

    众人接连开始打趣,叔侄两人朝众人拱手,元辛笑道:“难得大伙儿开怀,今儿各位所有的花销就算我们叔侄的。”

    “多谢元二爷。”

    “元二爷还是这么大气。”

    虽然能来这里的都不差银子,但不花钱的好事谁会拒绝?

    风韵犹存的妈妈笑着走了过来,“给元二爷和元五公子问好,晓得两位来了,楼上的两位花魁娘子已经等着了,您二位楼上请?”

    花魁有挑选客人的权利,楼下坐着的这些都是花魁不愿意接待的,听闻此言,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打趣,就在叔侄两人要上楼的时候,身后一声‘慢着’成功让二人回头,一盒油头粉面且富贵至极的男子出现在了身后,一手折扇一手银票,“一万两,清霜姑娘本公子包了。”

    元溯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腰带上,九块极为上品的宝石镶嵌其中,只一条腰带就晓得此人非富即贵,元溯勾唇一笑,“五万两,兄台就莫要和本公子抢了。”

    指尖的银票轻飘飘的落下,喜的花楼妈妈就要去捡,油头粉面的公子一口牙咬的稀碎,侧身对身后的人道:“拿来。”

    身后人哆嗦着拿出来一叠银票,油头公子拿着银票走到元溯跟前,“你就是元五郎?”

    “也不过如此嘛,我劝你放弃,五万两可以哄很多姑娘开心,本公子就不同了,只想压过你。”

    一叠银票从他手里落下,“十万两,本公子要清霜出门来接。”

    元辛乐呵呵的弯腰将元溯落下的五万两捡起来,遗憾开口,“算了吧,十万两,咱们比不过啊,哎。“

    抽出一张银票给了花楼妈妈,“这是在场所有人的酒水钱。”

    花楼妈妈刚要去接,油头公子又说了,“全场本公子请了,元五郎,你不会抢不到清霜姑娘就想抢这些人吧。”

    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周围的客人都看傻眼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冤大头,关键是这冤大头叫啥名儿?

    元辛遗憾收起银票,朝众人拱手,“各位,既然这位公子这么豪气,在下只能改日再请各位了,告辞。”

    众人忙拱手,“元二爷,慢走。”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败家子,十万里啊,就为了见个青楼妓子。

    出了花楼大门元辛就笑了起来,“今儿日子不错,一来就让咱们赚了十万两,你知道这人是谁不?”

    元溯笑了笑,“永州宁家那个宝贝独苗苗,宁催。”

    元辛笑道:“宁家有矿,银子多的很,又只有这一颗独苗,哎呀,刚才走的太痛快了,下回,下回讥讽他几句,让他多掏点儿。”

    元溯无所谓,很快两人又上了一艘画舫,泛舟湖上喝酒去了。

    也不知道谁故意说到了程大器跟前,说元溯在花楼为了一个青楼妓子比拼财力,挥金如土,气的程大器当场就要去收拾元溯,程大款连忙拦住了他,“都是外人传的,也不是我们亲眼看到,再说,去了是多大的罪?”

    “荒唐,都要成亲了还做出这样的事,让我小四如何自处?”

    程大器很生气,男人嘛,少不了要去一下那些地方,但也要分是什么时候。

    昨晚喝花酒的人好几个都是碎嘴子,很快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事,有人笑道:“常年流连花丛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了,不过暂时收敛而已。”

    “还真以为他是浪子回头,结果才多久?”

    “可怜了程家四姑娘,这眼看着就要嫁过去了,还出了这种闹心的事。”

    作为当事人的程小四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花花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这是谁又得罪你了?”

    花花不敢说,就说是傻根儿又胡乱打洞,“弄的一身脏兮兮的,以后都不给它洗澡了。”

    无辜的傻根儿此刻还窝在它的窝里睡觉,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