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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成功治愈

    于是古壶陪着王爷来到花园里,王爷在前,他紧随其后,在朦胧夜色里沿着石板铺就的曲径走着,王爷的两名贴身侍卫则在他们后面几丈远跟着。

    古壶边走边把自己记得的笑话改成当世背景,添油加醋地讲给王爷听,王爷虽然不一会儿就打个嗝,可还是时不时地被古壶的笑话逗得开怀大笑。

    他们走到了一个廊亭里,走着,讲着。

    突然,从廊亭上落下一个长发白袍、红眼睛绿眉毛,血盆大口面目狰狞有厉鬼。

    这厉鬼正就落在王爷面前两三尺处。

    “啊!”王爷恐惧地一声惊叫,身子向后一仰就在倒下,

    就在此时,古壶猛然出手,击了王爷后背一掌,然后跳到一旁。

    与此同时,后面的两名侍卫已经飞身上前,一个人一剑便刺中那厉鬼,一脚把厉鬼踢倒在地,同时轻轻推开王爷,王爷晃了两晃,总算立稳了身子。

    另一名侍卫挥剑刺向古壶。

    古壶闪身躲过这剑,同时大叫道:“且慢,这不是刺杀,这是为王爷治病。”

    同时,廊亭上有人大叫:“我是黄安,不是刺客。”

    随着话音,从亭柱上滑下一人来跪在地上,这人同时点燃手中的火把。

    火光照耀下,这人正是黄安。

    “大胆黄安,惊吓本王,该当何罪?”王爷暴怒地吼道。

    “王爷赎罪,不是要惊吓王爷,这就是古大夫的药引子,是为了给王爷治病。”黄安边磕头,边大声。

    “药引子?”康王爷惊疑地回头看着已经被侍卫剑逼脖子的古壶。

    古壶:“王爷,他的没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王爷不停地打嗝,已经不是肠胃的原因,而是神经错位栓塞引起的痉挛,药物起不了什么作用,解铃还须系铃人,神经上的病还得用神经上的方法治疗。”

    “人用的就是神经治疗的方法,在突然受到恐怖惊吓时,神经会在瞬间断开继而重组连通,此时再在后背一个关键穴位击一掌,便能重新理通神经,消除打嗝。这就是我的药引子,是治打嗝不停的方法,王爷试试,现在还想打嗝不?”

    王爷这才回过神来,在廊亭里来回走了好一阵,果然一个嗝也没打了,

    康王爷在廊亭里来回踱着步,边踱边捋着胸腹,这样踱了好久,果然没再打一个嗝。

    他走到古壶跟前,趁着火把亮光端详了古壶好一阵,:“本王暂且信你,不过得委屈古大夫,三内不得离开王府,要是你真治好了本王这怪病,有赏,要是亳无效果——”

    康王爷把后面的话咬断了,没吐出来。

    “人明白,人还在为郡主治脚疾,不会离开王府的。”古壶忙。

    康王爷使个眼神,侍卫才把对着古壶脖颈的剑拿开,王爷对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把古壶和黄安带回古壶住的房间,又另外派了两个兵士把住门。

    侍卫对古壶:“你可以出这门去为郡主治病,但不能离开王府。”

    “遵命遵命!”古壶忙不迭地点头。

    侍卫走后,黄安一口气喝下一大碗水,瘫坐下来看着古壶:“兄弟,跟着你玩,不是被害死就是被吓死,以后这种事千万别找我了。”

    古壶笑了:“以后你想这种好事也没有了。”

    三后,王妃亲自带着管家和几个仆人来到古壶屋里,王妃高胸:“停了停了,王爷打了两个多月的嗝总算停了,自从三前古大夫用了那个吓饶药引子后,王爷就没再打过一个嗝,古大夫,黄安,王爷要赏你们俩。”

    管家一挥手,仆人把十匹绢五串钱交到古壶手上,又把五匹绢两串钱也赏给黄安,二人忙跪谢王妃。

    王妃:“古大夫,郡主的脚伤好了大半,你还需多费心啊。”

    “遵命,人一定尽力,让郡主尽快痊愈。”古壶高声回答。

    王妃走后,古壶把王妃赏他的钱和绢全送给黄安,黄安感激而又疑惑地:“钱你都不要,全都送我?”

    古壶一笑,豪爽地手一挥:“你全拿去,我嫌带这许多钱物,麻烦,我的钱就在这世人口袋中,我随时需要随时取岂不方便。”

    黄安对着古壶竖起大拇指:“不是人,你简直就不是人,不——我是你不是个凡人,你就是个神!”

    “哈哈哈——”古壶大笑,“我现在还是个奴,不过托你吉言,我迟早会成为一个神。”

    接下来的日子,古壶继续为霞郡主治脚伤,度过感染关后,郡主的伤情好转得很快,古壶仍然每三次坚持按摩,边按摩,两人边聊。

    郡主因古壶治好了父亲的怪病,自己的脚伤也大有好转,与古壶聊便愈加轻松愉悦。

    古壶每总要讲些记得的或自编的笑话,常常逗得郡主和一旁的侍女笑得停不下来。

    这,又在边按摩边聊笑话时,古壶突然问:“郡主,我有一事不明,那个铁球在牛顿摆上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落下来?恰好又砸到你脚背上呢?你没有躲吗?”

    霞郡主一愣,好一阵不话,之后她看了侍女一眼,侍女知趣地退出屋去。

    “是我自己——故意砸的。”郡主埋着头,声音得像蚊子声音,可每个字都完完整整地钻进了古壶的耳朵。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古壶的眼都瞪大了。

    郡主抬起眼,幽幽地看他一眼,怨怨地:“我是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既然不能在云之上自由飞翔,翅膀便没了作用,不如折了。”

    古壶的心剧烈地一颤,不得不暗自佩服郡主的勇气,他埋怨地:“可是,这脚是你自己的啊,要真是残了,瘸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嫁人也是一辈子的事,他们问都不问我,就要把我嫁给那个什么何子高。”郡主突然生气地。

    “哪个何子高?什么人?”古壶惊问。

    郡主简单地了父母要她与中书令之子在中秋定亲的事。

    古壶听罢,半晌沉默不语,原来如此,这足以看出郡主是如何怨恨父母为他包办的这门亲,中书令之子配郡主下算门当户对,她还想什么呢?

    难道——?

    古壶有敢往下想了,也不敢看郡主。

    郡主也看着窗外,一声不响,屋内一时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儿偷偷地溜过,悄悄地往屋内看一眼。

    “所以你就砸自己的脚,还不配合原来那些大夫治的疗,偷偷地减了外用包扎的药,你想要自残,这是何苦呢?”古壶终于打破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不配合原来那些大夫的治疗偷偷减了药?那时你还没来呢。”郡主转过头看着他,不解地问。

    古壶:“从你的伤情上看出来的。”他当时就看出,不就一个被砸的骨折的外伤吗?太医怎么可能越治越糟糕?治得连骨头都看得见了。

    再加上他初次查看伤情时,当时郡主的神情,古壶断定一定是她自己做了手脚,看上去柔弱的千金姐,竟然如此敢作敢为,也真是难得。

    “何苦呢?”郡主重复着刚才古壶的问话,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像在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能在这里与你一起这些日子,这点苦算什么呢!”郡主对着窗外树枝上的鸟儿。

    “郡主,该——该喝药了。”古壶双唇颤抖地,郡主最后这句话,让他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如果郡主是笼中的鸟儿,他现在就是一只地上的爬虫。

    他现在能什么呢?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是快点把她的脚治好。

    古壶出去,把在隔壁屋里的侍女唤进来,伺候郡主喝药。

    一转眼快一个月过去了,郡主的脚总算痊愈,她又能欢悦地蹦进跳出了。

    卢定和卢勤也早就赶到了宁都,他们住在客栈里。

    古壶的任务圆满完成,向王爷王妃辞行,王妃只看着他淡淡一笑,金口吐出两个字:“谢谢!”

    康王爷仿佛第一次见面似的,把他上下一番打量,:“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夫,人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好自走之,去吧。”

    古壶去向郡主辞行,郡主立在闺房窗前,背着她,亭亭玉立,面向窗外。

    “知道了——谢谢!——去吧!”郡主,语气平淡如水。

    “郡主珍重!”古壶恭肃地,拱手施礼,退出在这里“上班”一月的郡主闺房。

    黄安送古壶离开王府。

    出王府大门告别时,黄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木匣,递给古壶,神秘地:“郡主送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看?”

    古壶看这家伙一脸的坏笑,把木匣交给前来接他的卢勤,丢给黄安两个字:“不看!”转身上了马车,去卢定写好的客栈。

    在马车上,他还是没忍住,打看木匣,一看,他一下愣了,洁白的绸布中,静静地躺着一个灰黑的铁球,铁球有个耳,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为郡主做的牛顿摆上的一个铁球。

    也许——也许就是砸伤郡主脚的那个铁球,他想。

    真是个实在的重礼啊!铁球一个,这什么意思呢?铁石心肠?心硬如铁?